首頁 > 娘子生一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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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 黑夜

第 19 頁

 

  身為大夫的她立刻替他診脈,得到的是他中毒,但脈象沉取不絕正常得很,她不解的問白初意。

  白初意只是簡單交代幾句說他貪食,錯將他的毒藥當零嘴吃掉,才會昏睡不醒,待他醒後給他服上幾顆清心丸,休養幾日就沒事了。

  另外他還交代,這毒性雖弱,卻有個麻煩的地方要特別注意,就是要順著病人,否則萬一氣急攻心,恐怕會轉為劇毒,就算服上百顆清心丸也難保小命。

  「來,把這藥吃了。」她斟來一杯水,從小藥瓶裡倒出三顆清心丸交到他手上。

  清心丸?這叫解毒藥丸哦,白初意說謊臉不紅氣不喘,名字是沒錯,但功用是治療勞傷虛損,亦可補肺中元氣,肺氣盛則四髒之氣旺,精氣自生形體自盛,換句話說,就是有病治病,沒病強身之用。

  見她一副憂心忡忡樣,現在已經是三更天,她是不是一直在照顧他?若不是她心底其實有他的存在,又何必這樣隨侍在側?

  一雙燃起希望的眼瞳只顧盯著她,不慎被口中的水嗆到。

  「你沒事吧?要不要緊?我再幫你倒一杯。」風蒔蘿欲離去的身子被他一把納入懷中。

  「蒔蘿,告訴我,你是在替我擔心嗎?」炎熱的夏夜,他冰涼如水的身子貼在她的身後,密密實實地抱著她,低柔誘人的嗓音從耳後傳來,她投降了。

  「是的。」

  當他被抬進房裡的時候,那種焦慮騙得了旁人卻騙不了自己的心,陌生的恐懼感讓她好害怕失去他,就算她惱他攪亂她一池春水,就算她氣他說話這般孟浪,如果不是心底有他,心又何必被他牽著走。

  沒想到命給了他,就連心也都遺落在他身上。

  這是她不得不承認的事實,既然認了,也就沒什麼好逃避。

  「蒔蘿,我今天有告訴你,我好喜歡你嗎?」

  「有。」就是因為有,她才老避著他,他一波波柔情的攻勢,愛慕的眼光,她心裡很清楚自己早晚會招架不住、棄械投降,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因為他的中毒,讓她看清楚他在自己心目中的份量。

  「你是第一個讓我說出這話的姑娘,那日在湖畔所言,句句出自肺腑,我是真心想照顧你、寵溺你、疼愛你一輩子,我會用我的生命來保護你。」

  她點點頭,「我知道。」

  「我想跟你生孩子也是真心話,雖然我們族裡的人個個背負著傳宗接代的重大使命,一夫多妻也是時有所聞,但對我來說,就算受盡全城姑娘的喜愛,可是我的眼裡只看著你一個人,我的心也只能想著你一個人,今生今世我也只打算愛你一個人。」

  鳳蔚夜句句真情,被玉虺城未來的城主告白,被玉虺城最美的男子放在心上,被玉虺城眾家姑娘傾心的他求親,幸運如她,又怎能不動容。

  「蒔蘿,我孩子的娘只能是你,我願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她不能再聽下去了,他每說一句,她的心就多上一道名為愛情的鎖,感動的淚水已經在眼眶裡打轉,纖纖玉指放入他寬厚的掌中,與他十指交握。

  「得娘子如此,夫復何求呀!」鳳蔚夜滿足地發出歎息,這是他夢寐以求的娘子,一名他要真心相待至死不渝的女人。

  「謝謝你,夜。」是他給了她一切,包括他的愛。

  他的情感已毋須再壓抑,情難自禁地吻上她誘人的檀口,他終於得償所望兩情相悅了。

  夜更深,情更濃了……

  「還是沒消息嗎?」騰神算撫著鬍子問道。

  「沒有。」靳凌將手上紙扇擱在桌上,喝了一杯酒。說真的,五色石長啥模樣也沒人知曉,他只說與異象有關,派出去的人並沒有發現玉虺城有何異象,街道還是街道,房子還是房子,一切如常。

  騰神算沉思了一會兒,五色石這麼特殊的東西,若是出現必定會引起騰家人的注意,到現在還沒有人發現,那麼很可能是被藏了起來,而且連騰家人也感應不出來。

  「玉虺城裡沒有任何異狀?例如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或者有來路不明的人?」

  「要說有什麼特別的事或人,就只有鳳蔚夜救了一名來路不明的女人,然後迷戀她到想成親,我已經收到成親的請帖了。」一旦鳳蔚夜成了親,生了孩子,他就要正式繼任城主之位。

  應該就是這個了。遠古之時,女媧娘娘替蛇族設了結界,這裡除了蛇族之外不應該會有「外人」,一個在蛇族來路不明、沒人認識的人……太可疑了,若五色石就藏在她身上,也沒有人會知道,因為她很可能不是蛇族的人。

  「你可以想辦法私下會一會鳳蔚夜的女人嗎?」

  「為什麼?」靳凌不明白,騰神算怎麼突然對鳳蔚夜的女人感興趣。

  「近來唯一異常的事只有這個女人,如果我料的沒錯,五色石很可能就藏在她身上。我會幫你開法眼,只要法眼一開,你自然就會知道她身上有沒有五色石。」

  騰神算有八成把握,應該就是她,讓靳凌先去探探虛實是最適合的。

  第7章(1)

  今天是黃道吉日嗎?否則為何接二連三鳳家的客人都指名找她?

  由於有她累昏的前車之鑒,鳳蔚夜強迫她必須每隔三日就得休息一日,否則就不讓她繼續看病。

  雖說有一半是被他氣的,可現在他挾著她未來夫婿的頭銜,冠冕堂皇威脅她、命令她,卻也寵溺她、疼愛她,念在他的出發點都是為了她好的份上,風蒔蘿便由著他。

  她明白,他擔心的是她的身體。

  一思及鳳蔚夜,她的兩頰不自覺染了緋紅。

  自從她答應他的求親後,本來借給她住的鳳夜居,他索性賴著不走,夜夜抱著她相擁而眠;一見到她,唇就不自覺黏了上來,手更是自動自發地環抱住她。

  還有,就連說話也佔她便宜,還沒成親就已經開口娘子閉口娘子的叫,怎麼不叫她羞赧,她真想躲到被窩裡再也不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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