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又在我面前昏倒了,哼!」鳳蔚夜板起一張俊臉,孩子氣的別過頭去,見她醒來,他心中擔驚受怕的大石總算落下。
這男人抱她抱得這麼緊,像怕她不見似的,擔心得眉心都打了死結。
「對不起,夫君。」風蒔蘿伸手環抱住他,整個人又窩進專屬於她的臂彎裡。
「就只有這個時候才知道我是你的夫君,我說的話你到底有沒有聽進去?我這樣疼惜你照顧你,你卻這樣對待屬於我的身體。」鳳蔚夜指著她的身體,她的一切全部屬於他。
「夫君,我知道錯了。」她的撒嬌成了他的死穴,風蒔蘿心底很清楚,那是因為他有多在乎她,才會讓她成為他的弱點。
夫君?還知道他是夫君哦!別以為這樣叫就有效啦!他是真的擔心她的身子,和生氣她不好好照顧自己。
「我會昏倒是事出有因。」她的頰上悄悄染了一抹紅。
「別以為我什麼都不知道,你最近常覺得噁心,身體容易疲倦,食慾也欠佳,補身補氣的參雞湯每次都只喝了幾口,告訴我,你是不是真病了?」他的聲音不自覺地放柔許多,她一定是生來克他的。
才想說怎麼最近燕燕常捧著參雞湯給她喝,想必就連那包甘甜小梅仔也是他的貼心之舉,她怎麼會這麼幸運嫁給如此體貼入微的夫君呢。
曾經,她想跟著爹赴黃泉,是他救了她,原來她活著還可以做好多事,行醫助人,還有愛他,跟他生孩子。
一想到孩子,風蒔蘿臉上泛著即將為人母的光輝,是該告訴他了,他是這樣企盼著孩子的到來。
「她不是生病。」白初意走進來,手上端了碗墨綠色的湯藥。
「那是什麼?」
「我說蒔蘿妹子,你還沒告訴蔚夜嗎?」將手上藥碗遞過去,接手的鳳蔚夜很自然地舀起一匙吹涼,然後送進她的嘴裡。
「正要說。」風蒔蘿哀怨地瞥了白初意一眼,他分明故意挑這個時候進來,瞧他一副來看戲的樣子。
「哦,是嗎?」白初意大剌剌地坐在椅子上,欣賞這對夫妻你儂我儂的愛情戲碼。
「娘子,你們究竟在打什麼啞謎,為什麼初意會知道你身體的狀況,我卻不知道?」
咦?他是不是聞到一股醋罈子打翻的味道,好濃哦,呵呵!
「因為意哥哥是大夫啊。」她的夫君吃起飛醋來了。
上個月初開始出現身體不適的症狀,她診斷出自己有了身孕後,不敢大意就來找神醫確診,他開了些安胎補氣的藥給她,因為怕鳳蔚夜擔心她的身體,所以才遲遲沒告訴他。
現在,肚子裡的孩子穩定,也是該告訴他的時候了。
「那我也來學醫術好了,以後我就可以幫你看病了。」
嘖!聽聽這是什麼話,當年叫他學些醫術,他竟回說術業有專攻,擺明了就是把醫病治人這事全丟給他,現在為了他娘子的身體就願意學,真的是……見色唯大的最佳例子。
「夜,我沒有生病,我是有身孕了。」看著他的眼,風蒔蘿輕笑地告訴他這個喜訊。
「哦,原來是有身孕了,乖,再喝一口藥。」幸好不是生病,而是有身孕……
什麼,身孕?!他的耳朵是不是聽到「身孕」兩個字?
「娘娘娘……娘子,你說你有身孕了,就是生小孩的那一種?」餵藥的手僵在半空中,鳳蔚夜臉上露出要為人父的傻笑。
「難道還有別種嗎?」白初意沒好氣的搖頭。
「我要當爹了是嗎?蒔蘿,你真的跟我生孩子了。」這個喜訊讓鳳蔚夜整個人飄飄然,有種夢想成真的感動。
鳳家的列祖列宗,我總算完成傳宗接代的使命,每天不遺於力的努力,總算有了成果。
「謝謝你,娘子。我真的好幸運娶了你。」
「真正幸運的人是我。」有一個這麼愛她的夫君,還有他們一同孕育的孩子,對她來說,有什麼比這更幸福的。
「娘子,你說我們這一打的孩子要娶什麼名兒才好?」鳳蔚夜已經想像自己被一群孩子包圍的模樣。
「一打?」她沒聽錯吧?他的目標是一打的孩子嗎?可以不要生這麼多嗎?這樣感覺她的人生就只為了生孩子而存在。
「很抱歉打擾你們夫妻,蔚夜,你讓蒔蘿妹子好好休息,我剛好有事要找你。」這對傻夫妻看起來真令人生氣,害他也好想找個娘子生孩子。
「你們去吧,我困了想睡一會兒。」一打孩子這事兒,她會當成沒聽見。
「好,我讓人在門口守著,睡醒我再帶你回家。」鳳蔚夜寵愛地摸摸她的頭。
風蒔蘿點點頭,回家呀!是呀,她有一個真正完整的家了。
書房裡。
「靳凌開始有動作了,蔚夜,你可得小心點,他恐怕會對你不利。」白初意壓低音量提醒鳳蔚夜。
他點點頭,「他一直沒對我宣誓效忠,我也知道他對我有敵意,但沒想到狐狸尾巴這麼快就露出來了。」
上一代的恩怨牽扯到這一代,如果靳凌宣誓對他效忠,表示他拋開上一代在他身上造成的遺憾,他也是一位不錯的人才,只可惜人性貪婪,鳳蔚夜知道,他想要的是城主的位子,靳凌認為那本該屬於他的。
「我想城裡他眼線不少,還有蒔蘿,你也要特別小心。」
本來白初意擔心風蒔蘿會不會是靳凌派來要對鳳蔚夜不利的,但經過這麼久的相處,以及私下的明查暗訪,她和靳凌並沒有任何關聯,只是她的來歷仍存有很多疑點,從玉虺城到其他四個附屬都城都沒有人認識她,她像是憑空出現的一般。
還有她的脈象,從第一次替她診脈開始,她偏高的體溫不像是蛇族的人,這次她懷了身孕,胎脈怎麼診就只有一隻,蛇族可是能一次懷上十二隻,她到底是打哪來的?
「蒔蘿是我的娘子,我不會有機會讓靳凌傷害她一根寒毛,他要是膽敢把腦筋動到蒔蘿身上,我是絕對不會放他生路的。」只要有傷害到風蒔蘿的可能性,他絕不可能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