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上帶著一種特殊的香氣,一種令人想要生吞活剝的香氣,大多數人靈氣不高只會被她吸引,靈氣高的人也不見得看得到她身懷五色石,若非騰神算替他開法眼,能清楚看到她胸口隱隱泛著五彩光芒,否則他也不會知道原來五色石藏在她身上。
其實他早該下手搶走她身上的五色石,不過鳳蔚夜已經在防他,就連鬧洞房那日,明著是支開所有人,但主要是針對他,他也一直找不到機會再進玉虺城,只好先按兵不動。
當然另一個原因是騰神算的卜卦,他說鳳蔚夜在今年端午前會有生死大劫,並且今年蛇族也將會遇到五百年一次的災難,是最適合動手的時機,所以他才等到現在。
只不過,算得出鳳蔚夜有生死大劫的不止騰神算一人,騰家也算到了,所以他們替他做了祈福消災,雖不知成效如何,但是眼看端午在即,別說什麼生死大劫,鳳蔚夜連個風邪也沒有,面露紅光氣色好到再活個五百年也沒問題。
再者,如果讓鳳蔚夜的孩子順利產下的話,他就可以馬上繼承城主之位,不,他不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所以他現在改變主意,他要在鳳蔚夜繼任城主之前搶走五色石。
當他安排在玉虺城的眼線通知他風蒔蘿要出門時,騰神算用咒術神不知鬼不覺擺脫鳳蔚夜監視他們的人,然後在最短的時間內趕到女媧娘娘廟埋伏。
雖然風蒔蘿沒有鳳蔚夜作陪就出門,明著有護衛,暗地裡他還派了幾位高手保護著,是他牽制住那些人,才讓騰神算有機會下手。
如今,風蒔蘿已經落在他手上,正靜靜躺在床上。
「鳳蔚夜的眼光真是差勁,看上這麼平凡的你,你比我家丫鬟的姿色還差,他卻把你當什麼寶貝似的,若不是離開了鳳家我又怎麼有機會下手。」靳凌冷笑看著她,心裡滿是得意,因為五色石即將到手。
蛇族每五百年會有災難發生,當他擁有這股強大力量,平定災難算什麼難事?到時他會令所有百姓對他心悅誠服,他要讓所有人知道,誰才是最有資格成為蛇族之王。
靳凌盯著她胸口泛彩光的地方,舉起手上鋒利匕首直刺向她的胸口。
沒有預警的,靳凌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反彈回來,人被震到門邊,手中匕首拋得老遠。
「果然不出我所料。」騰神算本想先偷偷取出五色石,也遇到同樣情況。
「為什麼動不了她?」靳凌從地上狼狽爬起,這股力量相當強大,就像在保護著她不受傷。
「是她體內的孩子護住了她,這孩子若出世,未來靈氣不容小覷,加上她身上有五色石的助力,因為感覺到你的殺意,便自動保護母體彈開障礙。」騰神算觀察之後做出結論,不愧為鳳家的子孫,想必將來一定也是個了不得的傢伙。
「她有肚裡的孩子保護,那我要如何才能從她體內取出五色石?」靳凌可不想就此放棄,再說風蒔蘿失蹤,鳳蔚夜一定會派出眾多高手四處尋找,憑騰曜宇的能耐,很就就會找到這裡來。
「有兩個法子,第一,就是等她生下孩子再動手。」
「我猜鳳蔚夜沒多久就會找到這裡,不能再等了,我要立刻得到五色石。」有了五色石的力量,他就是天下無敵,所有人就會臣服在他的腳下。
「第二個方法,就是用我教過你的血制咒,用你身上的血壓制她肚裡的孩子,這樣你才能靠近那女人。」騰神算說道。他自己不用這個方法是因為太耗血及靈氣,萬一被靳凌知道他很有可能死在他手上,但若靳凌真的用了血制咒,那他才有機會奪走五色石。
「怎麼用?」
果然,靳凌已經等不及了,既然他有犧牲的精神,那他就成全他。
騰神算從地上撿起匕首,取來一隻杯子,拉起靳凌的袖子露出手腕,然後刀落血出,如泉湧的鮮血滴落在杯子中,直到杯子裝滿鮮血。
「待會兒我將血潑在她身上,你用靈力透過鮮血對她肚裡的孩子念血制咒,你的靈氣越強,越能壓制她肚裡的孩子,不過如果太強的話,恐怕連她肚裡的孩子都會保不住。」騰神算故意道,他知道靳凌對鳳家的恨意,想必他一定會全力以赴,因為他一點也不在乎那孩子的死活。
「動手吧。」面不改色的靳凌將靈氣運至雙掌,待騰神算將血潑到風蒔蘿身上,一股巨大的靈氣同時打到她身上。
劇烈的疼痛讓風蒔蘿抱著肚子轉醒,不知發生什麼事情的她,第一反應便是護住肚子,她感覺到不正常的胎動,感覺到她肚裡孩子的痛苦。
「本來想說你不省人事比較好動手,但醒著也沒差,五色石我是要定了!」
靳凌接近瘋狂的眼神使她害怕,出於母性本能,她全力護住自己的肚子。
這是她和鳳蔚夜的孩子,她要保護他們的孩子。
拾起剛才劃破自己手腕的匕首,靳凌朝她逼近,風蒔蘿把手邊所有可以扔的東西全丟向他,但一點也無法阻止他的前進,只見他的眼眸泛著青綠光芒,殺氣騰騰。
「不──請你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為母則強,風蒔蘿看向門口,盤算可以逃出去的可能性。
「原來你有一雙漂亮的金色眸子,你和鳳家有關係嗎?」靳凌接近她,意外看到她眼露金光,蛇族有金眼的人很少,就他知道也只有一人。
「求你放了我,你想要什麼金銀珠寶我都可以給你,求你放過我的孩子……」就算她害怕得想昏倒,就算她恐懼得快死掉,為了活命,她一定要冷靜,只是眼中閃耀的金光卻透露了她情緒劇烈的起伏。
「我要你藏在胸口的五色石。」靳凌冷笑。
五色石?為什麼他和那位老人家說一樣的話?她身上根本沒有那種東西。
「放心好了,我自己動手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