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瑪一頓,突然有些惡意地眨眨眼,一臉壞笑地說道:「該不會是你和米雪兒發現你們不能生育了,現在想要我的孩子認祖歸宗吧?然後孩子的母親還可以順便暖暖床……」
最後,好像是對自己的猜測感到十分滿意,郝瑪又是一陣大笑。
只是,越笑到最後,郝瑪越沒有力氣笑下去。
不知道過了多久,郝巖語氣淡淡地開口,「郝瑪,你聽清楚了,因為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孩子對我可有可無,但是我要你。」
靜默加上眨眼,好半天,郝瑪才終於反應了過來,「再說一遍,你剛剛說什麼?」
「我剛才說了,我不會再重複第二遍。」郝巖挑眉,仍是一副很跩的模樣。
「你說『我愛你』了?」
「你是不是和夏深深住一起久了,感染了她的殘疾?」居然可以把他的話自行解讀到這種程度。
「可是你剛剛明明說你只要我,不要孩子。這不就等於說你愛我?」
郝瑪對這個很堅持,這麼多年來,她瞭解郝巖的脾氣,一直都是淡淡的,好像什麼都是水到渠成的感覺。
他曾經說過,當某一天他主動想要一樣東西的時候,就代表那樣東西已經是他生命的重心了,這對郝巖來說,不是變相的告白又是什麼?
「強詞奪理!」郝巖果然是不習慣告白的人,對於郝瑪的堅持,只能微紅著臉,好半晌後才吐出這麼一句。
終於,郝瑪的腦袋越來越清楚了,她可不是笨蛋,絕不能因為這男人一出現,自己就輕易地原諒他,要知道,他可是讓她默默傷心了好久好久。
「所以,你現在相信那件事情不是我做的了?!還是從頭問清楚好了!
「哼!」郝巖嗤之以鼻,「早就知道不是你了。」
「啊?」郝瑪心裡有些感動。「你這麼相信我嗎?」
「不。」郝巖回答得異常堅決,「是不相信以你的智商會設計出這種陰謀。」
「……」這句話好像不是什麼誇獎吧?
好吧,這一題就算是這樣了,下一題!
「那到底是誰做的?」郝瑪想弄清楚是誰讓她背這個大黑鍋的。
「米雪兒。她希望你離開郝家。」郝巖還是郝巖,對於沒興趣的東西,從來都是簡單明瞭,絲毫不拖泥帶水。
「為什麼?」郝瑪不明白,那個時候郝巖都已經是米雪兒的囊中之物了,米雪兒為什麼還要下藥設計她呢?
「誰知道呢?」郝巖還是一副淡淡的表情,其實他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現在是他和郝瑪重逢的重要時刻,他可不想把美好的時間浪費在一個無聊女人的身上。
「那……」郝瑪還有無數個疑惑在腦中轉圈,但是看著郝巖的臉色已經越發地不耐煩,郝瑪瞇起眼睛笑道:「好吧好吧,那最後一個——我們的事情,郝夫人怎麼看呢?」
她可沒有忘記,郝夫人一直仇視她,這樣堂而皇之地和郝巖在一起,恐怕郝夫人那關不是那麼好過的吧?
「哼!」好像郝瑪問了一個傻問題一般,郝巖沒好氣地說道:「你現在身懷最大的利器,誰敢不聽你的?」
再說了,郝夫人對他這個兒子已經徹底失望,尤其是和米雪兒退婚後,一氣之下,再也不管他了,快樂瀟灑地飛到澳大利亞牧羊了。
知道郝巖說的是什麼,郝瑪臉兒一紅,嘟囔道:「什麼啊……說的我好像女王一般。」
「好吧,女王,我們回家吧!」
「我……」可是,郝瑪還是深深地猶豫著,就這樣跟著郝巖回家了,會不會顯得她太沒原則了?這個男人輕輕一句,連句「我愛你」都吝嗇給她,就這麼回去,未免也太沒骨氣了!
閉上眼睛,郝瑪搖頭,「不,我不回去!」
「為什麼?」郝巖都要抓狂了。
郝瑪偏頭,睜開眼睛,裡頭一片黯然。「你只是想要孩子!」
郝巖都要抓狂了,這個蠢女人,她到底知不知道,他郝巖要孩子,隨便都一把,會需要這麼一個麻煩的女人生的小麻煩嗎?
抬頭,陽光下,那個女人一臉倔強,但眼睛中的一絲希望,卻怎麼也忽視不了。
郝巖心中一動,率先走在前面,對身後那女人諄諄誘導著:「如果你真想知道我要的是孩子還是你,你就應該留在我身邊直到找出答案。」
郝瑪還在猶豫,卻聽見郝巖再次開口說道:「你難道不想知道,你被下藥的那一晚,我為什麼選擇留下?」
「你……」這傢伙真是太過分了,居然用這種方式誘拐她!
明知道這是郝巖的詭計,但郝瑪確實無法抗拒。曾經是遙不可及的那個人,現在就站在自己眼前,距離她如此的近,彷彿只要她伸出手,就可以觸摸到他……
她想伸出手,可是,她該伸出手嗎?郝瑪猶豫著。
「還在蘑菇什麼?你忘了,今天要做產檢嗎?」郝巖話題一轉。
「啊,對,我差點忘了。」今天是她產檢的日子,看來深深姐不能陪她去了,只能靠郝巖了。
「走吧,約定的時間就快到了。」看郝瑪半天沒有動作.郝巖直接走過來,一把圈住她往前走去。
「可是……」
「跟我走,以後你想知道的事情我全部都會告訴你。」計謀得逞的郝巖心情愉悅地做出保證。
尾聲
一直到很久很久以後,郝瑪才知道自己被騙了!
「你騙我!」郝瑪伸手指著那個坐在床上、快樂逗著女兒的男人。
騙她產檢,騙她一起吃個飯,騙她回郝家休息一下,然後這麼一休息,直到孩子都生下來了自己都沒離開過。
「有嗎?」郝巖看著那咿咿呀呀、抓住他手指一臉興奮的女兒,臉上揚起一抹幸福的笑,「我怎麼騙你了?」
兩父女玩得不亦樂乎,讓旁邊的母親備受冷落。
「你從一開始就在騙我……」最開始還以為男人是溫文爾雅的謙謙君子,直到三個月後寶寶穩定了,色狼的本性隨即冒了出來,開始對她為所欲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