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臉黑眼瞪,口氣又衝,梅子虹一臉莫名其妙。「奇怪耶你!你以為自己現在是在演犀利人夫嗎?」
「對,我吃醋。」嚴立宇毫不猶豫地點頭承認。
梅子虹水眸眨眨,有點傻,他也太直接了吧?
「別跟我說他是你的遠房表哥什麼的,我會相信才有鬼!」他不忘放話警告。
「這麼爛的台詞我才講不出來。」她鄙視地瞪他,然後用著好崇拜的語氣接著說:「林大哥是我以前專屬的營養師,他前年加入國際紅十字會的義診團隊,一起出隊到非洲行醫,今天才回來,我等下要幫他接風洗塵,你少給我惹麻煩!」
嚴立宇狐疑,「營養師?只是營養師有必要這麼盛重嗎?」還接風洗塵咧!去非洲義診,又不是去蹲苦牢,難不成還要買碗豬腳麵線幫他去去晦氣?
「你懂什麼?林大哥以前很照顧我,我很依賴他,我當然要對他好。」那我呢?我替你踏遍千山萬水,排過看不見盡頭的漫漫長隊,你為什麼不對我好?嚴立宇在心底狂吠不止。
梅子虹奇怪地睨著他。「你那是什麼表情?好逼嘰哦!」一臉棄犬模樣,嘖!
嚴立宇滿臉烏雲,默默滾回去當起他的車伕。
凌志休旅車直直開在台北市某大道,嚴立宇時不時瞟動一雙長眸,覷向後照鏡進行偵查……
「這個你還留著?」林禹珅訝異地指著梅子虹抱在腿上的粉紅小豬抱枕。
「當然啦,這是林大哥送給我的,勉勵我快點瘦下來的禮物,我當然不能丟。」她捧起小豬抱枕摟緊緊,粉嫩臉頰蹭了蹭豬鼻子。
聞言,嚴立宇雙眸大噴火,掌下的方向盤差點被他捏成粉碎。
早知道那隻小豬抱枕是別的男人送的禮物,他應該把它扔到車外,再從那顆豬頭上面狠狠給它輾過去!
啊啊!氣死他了!他怎能讓情敵的禮物堂而皇之待在車上這麼久?他真的氣到快吐血了!
凌志休旅車抵達目的地「辣翻天」麻辣鍋時,嚴立宇滿臉黑線,還沒開口炮轟,後座車門已經啪一聲開過又闔上。
梅子虹一手抱著粉紅豬抱枕,一手親密地拉著林禹珅,揚著燦爛甜笑晃到車窗邊,對他揮手說掰掰,也不等他從錯愕中回神,兩人已經轉身走入火鍋店……。
嚴立宇立刻化身憤怒鳥,飛衝下車,也不管凌志休旅車擋在人家店門口,像團挾帶閃電的暴風圈,揪起梅子虹就往外奔。
「你幹什麼啦?我要跟林大哥吃飯……」梅子虹驚呆了,一時忘了反抗,就這樣被他抱上車,絕塵而去。
林禹珅站在火鍋店裡,不是辣翻天,而是呆翻天。
而駕駛座上的那只憤怒鳥……嚴立宇則扭頭瞪瞪瞪。「已經把他安全送到火鍋店了,他自己可以點餐吃飯。」腳抽筋似地猛踩油門,寧死也不停車。
梅子虹被他瞪得莫名其妙,覺得自己好像真的成了遊戲中偷鳥蛋的肥豬,被憤怒鳥炮火狂轟。
「你演完犀利人夫還不夠,現在還演起憤怒鳥哦?」有夠傻眼的,怎麼沒有星探快點找他進演藝圈?神經正常的時候可以演偶像劇男一,神經接錯線的時候還可以演全民最大黨,絕對超值。
「對,我這只憤怒鳥就專攻你這只暴力豬!」嚴立宇狠笑。
「奇怪耶你,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梅子虹嘟唇。
哪裡好?他一點都不好!不只肝火茂盛,才剛治療好的胃火也跟著狂燃,他真的嚴重懷疑,會愛上這個女人是上帝賜給他的天譴,別人懷裡抱的是甜美善良的天使,他愛的這只卻是終極大魔王,徹底終結他。
「你是我的女朋友,你不可以當著我的面跟別的男人摟摟抱抱!」吠吠吠,他要吠出所有不滿。「你也不可以要我當免費司機,載著你去找別的男人,更不可以當著我的面揪別的男人去吃麻辣鍋!」
「為什麼?」她歪頭,困惑表情看起來……可愛得要命!
嚴立宇一邊分神欣賞,內心一邊爆氣,還問他為什麼?如果不是為了安全起見,雙手不能離開方向盤,他真的會認真考慮掐死這只暴力豬。
「因為我會吃醋!」
「你好會吃醋哦!」
「你現在才知道?」梅子虹讚許地點點頭,說:「早說咩!下次找你去吃泰式料理。」
嚴立宇聽了差點沒吐血昏倒,當場氣得又大吼:「我吃的不是那種醋!你腦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裡面裝的都是豆腐渣嗎?
「奇怪耶你,幹嘛一直凶我?」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嗎!「你愛吃醋是你!」
嚴立宇聽了差點沒吐血昏倒,當場氣得又大吼:「我吃的不是那種醋!你腦子到底是什麼東西做的?」裡面裝的都是豆腐渣嗎?
「奇怪耶你,幹嘛一直凶我?」她也是有脾氣的好嗎!「你愛吃醋是你家的事,我好心想找你去吃泰式料理,你不想就算了,幹嘛一直吼我?」
嚴立宇氣到想殺人,但顧及安全,又捨不得她餓著,忍住怒火,先隨意找了間日式料理餐廳,解決她不斷咕嚕咕嚕叫的肚皮問題。
坐在榻榻米包廂裡,梅子虹左手一口壽司,右手夾起一塊生魚片,蘸一點哇沙米,再放到嘴裡仔細品嚐。
「好好吃哦!」她瞇起雙眼,綻放燦爛微笑,一臉銷魂模樣。
嚴立宇忽然嫉妒起可以被她稱讚的那些食物,真可笑,他居然淪落到只能跟食物爭寵的地步。
「咦?你不吃嗎?」指著擺在他桌前的那一盤生魚片,梅子虹訝異地問。
嚴立宇翻了個白眼,直接將那盤推到她手邊。「我不餓。」
梅子虹拍手歡呼。「哇,我的男朋友是仙女耶,都不食人間煙火的!」
「你嘴巴可以再賤一點。」等她吃得差不多,嚴立宇拿起那副從未動過的乾淨筷子,從她手背上輕輕敲了 一下,立刻得到一記白眼。
「吃飽了吧?」嚴立宇阻止她繼續拿起食物往嘴裡塞,一副債主準備索債的惡鬼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