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貪婪的目光覬覦著,熱烈地渴望著,心跳好快,指尖也因為莫名的興奮而輕顫,但同時又有些怕怕的,擔心自己會受到粗暴的對待。
此情此景,她終於能夠瞭解那些被她以垂涎目光盯住的食物,是用著什麼樣的心情被她吃掉。
應該是覺得又欣慰又害怕,有點期待又怕受傷害,因為這完全就是她當下的心情寫照啊!梅子虹不禁抖了抖。
「梅子,我從來沒這麼在乎過一個女人,你不知道那天我聽到你說你喜歡林瑀申的時候,我的心有多痛苦。」
「有多痛?」她眼露質疑地問,一下子就把圍繞在兩人身旁的粉紅泡泡戳破。
嚴立宇嘴角抽搐兩下。「很痛,痛不欲生。」
「太抽像了,具體形容一下。」沒法度,媽咪早就說過她天生缺少浪漫細胞,雖然是學音樂的,但她的滿腹感性,只要一離開琴椅,就瞬間消失。
這只暴力豬還是跟之前一樣很欠扁……「就跟那時候我因為急性胃潰瘍,痛到暈倒在車上一樣的痛。」
「所以這幾天你都想我想到暈倒羅?」
「差不多是這樣。」他一臉懇切地點點頭。
「嚴立宇,你當我是笨蛋嗎?」誰會因為太想念一個人而想到暈倒?
「笨蛋有你可愛嗎?」灌迷湯ing。
「你又知道笨蛋長什麼樣子了?」
「是不知道,不過可以確定絕對不是長你這樣子,因為要是笨蛋都像你這麼可愛,大家都會爭相搶笨蛋。」語畢,他還毫無羞恥心地摟過她的嫩頸,在她臉上吻了一下。
縱然有滿肚子不爽,也在他甜蜜的舉動中化為烏有,哎,以前只顧著惡整他,都沒有好好觀察,原來他是這麼狡猾的傢伙。
討厭討厭!好奇怪哦,直到現在她還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真的愛上了這個一開始跟她完全不對盤的男人……
「梅子,你好可愛,我好想把你一口吃掉。」
聽見他貼在耳邊的下流低喃,梅子虹紅透了臉,乖乖任他把自己拖上車,吻得沒完沒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開始的,她就這樣上了他的車,最後還回到他獨住的頂級套房,就這樣滾上了他的床。
他像一匹餓壞的狼,把她逼到床邊,一時不慎就被他推倒。
「嚴立宇……等一下,我……我還沒有心理準備……」而且他們這樣會不會發展太迅速了一點?
才剛分手再復合,大白天的就被他拐回家,天色都還沒黑耶!
嚴立宇脫掉西裝,手勢俐落地解開扣子,襯衫兩襟大敞,露出一整片讓人垂涎欲滴的硬邦邦肌肉。
梅子虹瞠大雙瞳,緊張得咬住手指頭,歎為觀止地欣賞起他的六塊肌。
哇,不是麥當勞六塊雞,而是真正的六塊肌耶!
看不出來他精瘦的身材底下,居然藏著這般「真材實料」,真的太震撼。他靠近她,抓起她另一手,放在他胸膛前,她如同火燒似地立刻把手縮回去,雙頰紅如辣椒。
「膽小鬼!」他笑笑輕哼。
「我……我才不是膽小鬼,我老弟的身材也很好,我們去游泳的時候,我也摸過他的腹肌……」嚥了嚥唾沬,她望著他找不到一絲贅肉的精壯體格,目不轉睛,一股熱辣的騷動漸從體中發酵。
方纔摸過他胸膛的那隻手,好像有點麻麻的,指尖也在顫抖。
他頗富興味地挑高一道眉,又逼近她,將胸膛堵到距離她鼻尖不到五公分的超近距離前。
「你老弟的身材有像我這麼好嗎?」
「呃……是沒有。」
「你老弟的臉蛋有像我這麼帥嗎?」
她替自家人感到無比憤慨地抬起視線,一對上那張俊美得無可挑剔的臉龐,像漏風的氣球慢慢消下來。
「呃……也沒有。」
「你老弟會像我這樣對你嗎?」他拉開她護在胸前的雙手,把她往柔軟的大床撲倒,性感的唇瓣狠吮她的嘴。
欸欸欸,太快了啦!
不出三兩下,她身上的洋裝被脫去,跟著他的襯衫一起被扔到床下。
他的手繞到背後,來來回回地撫摸,又像是在幫她按摩似的,慢慢往上揉按,她舒服地閉上眼睛,蜷起了身子。
他埋入她香軟的頸窩,又親又啃,弄得她好癢呵!
喀地一聲,內衣的鉤環被解開了。
「嚴立宇你不可以這樣!」她害羞地嬌嗔,想撥開掉他的手,但男人上了床就是狼,小紅帽哪有反抗的餘地,雙手一下就被他固定在頭頂上方。
好丟臉哦!親眼看著他像剝開一層花瓣似地將她的胸衣摘掉,她臉紅得像是快滴出血,白嫩嫩的肌膚也染上一層嬌柔粉色。
……
「嚴立宇你夠了!」大戰三百回合之後,她氣得想一腳踹開他,怎知細嫩的玉腿反而落入了狼爪之中,小腿肚也佈滿無數的粉紅吻痕。
帥又怎樣,完美又怎樣,一旦上了床,男人果真都是大色狼!
討厭,給她滾遠一點啦!
一場燎原情火,幾乎燒光了兩人體內存放的所有能源,一段彷彿無窮盡的翻滾之後,梅子虹累得連眼皮都掀不開,整個人捲著被子蜷縮在床側。
她心有餘悸,全身上下像被戰車來回輾過,跑完五千公尺也沒這麼累,這只色狼真的很超過耶!
也不想想人家是第一次!只顧著自己爽就好……呃,好吧,不得不承認過程中她確實也有小小享受到。
吃飽喝足連甜點都連吃了好幾回的嚴立宇從另一側翻身靠過來,把她摟進懷中,她警戒地瞪著他,擺出一副他要是敢再隨便亂來,就亂拳毆死的備戰狀態。
「放心,就算你想再來,我也沒力氣了。」他摟著她,替她理順了淺栗色的長髮,情難自禁地輕琢她粉嫩的臉頰。
「會癢耶!你是狗狗哦?不是舔這裡就是啃那裡,好煩人哦!」她很沒情調地推開他。
「暴力豬,你可以再沒情調一點。」他滿臉黑線,真想把她抓起來……再「狠狠凌虐」一遍。
如果不是考量到她的體力,他早就把她吃到連渣都不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