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什麼欠,不管你們因為什麼原因離婚,但錯的絕對不只是你一個人,他肯定也有錯,要不然你這麼好的女人怎麼會跟他離婚?」方芳完全不認為是連姿的錯。
面對方芳堅定的維護,連姿對她露出感激的一笑,「謝謝你,方芳,不過這一次真的是我的問題,敬洋他是無辜的,是我害了他,所以現在能補償他我很高興,真的。」
「你這個傻瓜。」方芳鼻子發酸,對她低吼道。
「你不要擔心,他不會傷害我的。」連姿很清楚夏敬洋的為人,他絕對不會對女人動手,但精神上的傷害就免不了了,這件事她沒有跟方芳說,免得她為自己擔心。
「哼,你們已經離婚四年了,他這麼做真的不是故意的?」方芳覺得連姿太過天真了。
雖然不曾見過夏敬洋,但是他的新聞不少,他是律師界有名的律師,而且報導上還說他為人冷酷無情,只要有錢就願意接案子,這種男人絕對不是什麼好男人,連姿跟著他肯
定是吃虧的那一個。
「這……」連姿知道夏敬洋這麼做是在報復自己,但她心甘情願接受這一切,想到這,她不由對方芳勉強地笑了笑,「方芳,我不會有事的,真的。」
「都這樣了,怎麼會沒事。」方芳可沒把事情想得這麼簡單,更何況夏敬洋那麼冷酷無情,怎麼可能輕易地放過她。
「方芳,我……」連姿不知道該怎麼跟方芳解釋內心對夏敬洋複雜的情感。
「你該不會……還愛著他吧?」方芳大膽地猜測,一看到連姿心虛的表情,頓時明白了,「哎,看來是真的。」
「我……」連姿不知道該說什麼,「方芳,我愛他,我一直都愛他,我以為這輩子再也沒有機會見到他了,沒想到老天爺給了我這個機會,我不想錯過。」
「你呀。」方芳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無可奈何地搖搖頭。
「方芳,就讓我這麼做吧。」連姿握住方芳的手,「這是我唯一能補償他的機會了。」
「你到底欠他什麼,要做到這種程度?」方芳就是不明白,為什麼連姿口口聲聲說欠夏敬洋,「難道你……」該不會出軌了吧?
「不是。」連姿看她的表情立刻就知道她在想什麼,馬上否認,「方芳,原因我不能告訴你。」
「好吧,我不問了。」方芳相信連姿不是那樣的人,以這幾年來對她的認識,連姿這個女人單純得要命,就算有很多男人追也全都果斷地拒絕了,她怎麼可能會出軌呢。
「謝謝。」連姿感激地看向方芳,很感謝她的體諒。
「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不會一直這樣下去吧?」方芳可不希望她一直當夏敬洋的情婦。
連姿淡淡一笑,眼裡有著抹不開的愁緒,「放心,或許過不久他就膩了,那我也就自由了。」
「你這個傻女孩,怎麼能為那個臭男人作踐你自己。」方芳為連姿感到心疼,怎麼能委曲求全到這種地步。
「我沒事。」連姿握住方芳的手,輕輕拍著安撫她,「真的。」
方芳拿她沒辦法,只能在心裡努力為她祈禱,希望那個姓夏的男人還有點良心,對她好一點。
◎◎◎
連姿跟方芳告別之後,自己一個人跑去超市買了一些日用品,當她回到住處時,夏敬洋已經在屋內等她了。
「你去哪裡了?」夏敬洋一下班就迫不及待地趕來這裡,沒想到自己滿心期待卻撲了個空,等待他的是一室漆黑和寂靜,原本期待的心情瞬間降到谷底,尤其是在這裡傻等了兩個小時,這個小女人還沒有回來的情況下,他的心情越來越糟。
「我去買東西了。」連姿揚了揚手中的袋子向他解釋。
夏敬洋黑著一張臉,很不爽地看著她,「就不能等我來了再一起去嗎?」
「我……」連姿不知道他又在不高興什麼,只好沉默以對,以免多說多錯。
「從今天開始,我搬到這裡住。」夏敬洋冷冷地冒出這麼一句,把連姿嚇得措手不及。
「什麼!」連姿很驚訝,他之前頂多在這裡過夜,從沒說過要住在這裡,現在是怎麼回事?
「我說什麼,你聽得很清楚不是嗎?」夏敬洋看到她一臉驚訝,心裡不由得暗爽,原本的鬱悶也一掃而光。
連姿愣了許久才反應過來,小聲說:「那你的妻子怎麼辦?」
夏敬洋猛地抬頭看向她,眼裡閃過一絲狡黯的光芒,「你很在乎她?她怎麼辦又不管你的事,你和她又沒有衝突,不是嗎?」
「我……」連姿的心一陣揪痛,她很想對夏敬洋大吼:誰說沒有衝突,誰說沒有關係,她是名正言順的妻子,而我是見不得人的第三者,是破壞別人家庭的壞女人,你的妻子肯定恨死我了!
可是她的嘴巴像被封住了一樣,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眸微微垂下不敢看他。
「你怎麼樣?」像是要逼出她內心的話一樣,夏敬洋一步步走近,雙眼直直地注視著她的水眸,「對於她的存在,你到底有什麼想法?」
說實話,夏敬洋真的很好奇,連姿對他那個子虛烏有的妻子到底抱著什麼心態。
「我沒什麼想法。」連姿好不容易才把這幾個字說出來。
天啊,可以不要問她這種問題嗎?她完全不想聽到關於他妻子的任何事情,否則她會堅持不住的。
「你應該餓了吧,我去做飯了。」連姿逃避他的視線,急忙向廚房走去。
第6章(2)
夏敬洋眼明手快地抓住她的手臂,猛地一拉,她往他的懷裡倒下。
「你放開我。」連姿在他懷裡掙扎。
「怎麼了,又想逃了?」夏敬洋緊緊抓住她,不讓她有機會逃走,「為什麼你除了逃還是逃呢?」
聞言,連姿身子一僵停止了掙扎,在他懷裡揚起一抹淒涼的笑容,「除了這麼做,我還能怎樣?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強勢的人,沒有力量去對抗,無論是對於你還是你的妻子,我有什麼資格爭?除了逃,我能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