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畢竟睡了人家一個晚上的大腿,禮貌上應該道謝。
「不用道謝,我收到回禮了。」
「什麼回禮?」
她傻乎乎的迷糊樣多惹人憐愛,真想抱入懷中疼愛一番,他開始期待未來她在他懷中甦醒的日子。
韓天磊晃晃手中的智能型手機,裡頭有不少她熟睡的照片。
「哇!請刪掉。」
「不要,我覺得很可愛。」
「總裁大人請刪掉。」黃苡媗哀求,她怎麼會犯下這種致命的錯誤?
「叫我的名字。」
「哪有屬下直呼老闆名字的。」她嘀咕。
「如果你不叫的話……」
「韓天磊。」
「名字,名字。」這個頑固的女人。
「天磊,請把照片刪掉。」把柄在人家手上她只好低頭。
「我的腿當免費枕頭供你睡了一個晚上,現在又麻又酸,可以請你幫我按摩當作回禮嗎?」他捶了捶腿,充滿期待的衝著她笑。
「你不是說你已經有回禮了?」
「你的意思是照片我可以留著了?」
「不是,請你刪掉。」頭腦好的男人就是這樣,很難騙。
「那就幫我按摩吧。」韓天磊伸長了腿,像極了等待被服侍的國王。
形勢比人強,黃苡媗只好當起人體按摩機,用她的粉拳敲在他宣稱發麻的腿上,她打得很用力彷彿在洩恨,但這等花拳繡腿對他來說力道剛好,無比愉快地享受她的服務。
「天磊──」曖昧的景象正好被石元靖撞見,他的手又擰住自己的大腿,忍笑忍得就快得內傷。
「沒事,我想早餐就替兩位準備西式好了,不打擾兩位『辦公』了。」他非常識趣地退場,黃苡媗卻一副快要哭的樣子。
「哪有秘書的工作是幫上司按摩捶腿的。」自從和韓天磊扯上關係後,她被誤會的事只有多沒有少。
「你在跟螞蟻說什麼悄悄話,媗媗。」她像小媳婦的表情實在太誘人了。
「我沒有在跟螞蟻說話。」
「講那麼小聲分明就是,媗媗,你就大方承認吧。」
「你說什麼?」黃苡媗突然抬頭。
「我說你就大方……」
「不是,前一句。」
「講那麼小聲……」
「中間。」
「媗媗。」他叫得好順口好親暱。
「你為什麼這樣叫我?那是和我很親很親的人才這樣稱呼我。」她可沒允許他這樣稱呼她。
「我們共度一晚,還有『肌膚之親』還不夠親嗎?」他的笑容裡有著不容忽視的熱情。
「請你不要說這種曖昧不明的話好嗎?我們什麼事也沒發生。」不行,這個男人又在散發他的魅力,危險訊號使她逃離他的範圍,躲到對面的沙發。
「原來你這麼期待發生事情,如你所願也是可以。」
他怎麼可以笑得如此邪魅,怎麼可以攻破她的防備,怎麼可以害她壓不住胸口的悸動,尤其是他又像獵豹看到獵物般朝她欺身靠過來……
等等!
「你的腳根本沒有麻……」黃苡媗懊惱地發現這個事實。
「是呀,好了說,多虧你了。」他還無賴地裝蒜。
她再一次確信,他一定是奸商,毫無誠實的美德。
「你耍我是不是?」為什麼他非惹她生氣?自從認識他之後,她的壞脾氣全被他大解放,生氣、懊惱、口不擇言……始作俑者全是他,什麼禮貌、教養被他全數消滅。
「沒有。」
多麼牲畜無害的無辜笑容,她才不會被騙,哼!
「為什麼你總是一再想從我身邊逃開?我的小逃妻。」他的語氣竟有一絲可憐。
「我沒有。」這是睜眼說瞎話,明明她剛剛還想再往後挪兩步,只可惜被沙發擋住。
「那就別動。」韓天磊將她整個人固定在沙發上,動彈不得。
「真乖。」她驚恐的小臉看起來可愛極了,真不曉得他是不是有虐待狂傾向,專以欺負小逃妻為樂。
「也許我該把逃妻變成真正的老婆,有了名分看你怎麼逃。」韓天磊在她唇邊喃喃自語。
既然確定了自己的感情,對她的欲/望他也不想再掩飾,她可是挑起他身為男人好色的因子,當然得負責到底。
「騙人!」他不喜歡她不是嗎?他喜歡刁難她,喜歡看她出糗,還喜歡玩弄她,現在說要娶她,是要懲罰她嗎?
她這副千百個不願意的表情令韓天磊很受傷,自尊心又再被她狠狠踩一次。他是韓天磊,家世好得無可挑剔,又聰明迷人哪一點配不上她,瞧她這什麼表情?活像要她下地獄般悲慘,不如就……一個壞念頭升起,現在就趁人之危。
他毫不猶豫將她攬進懷裡,低首覆上她的小嘴,展開熱烈的攻勢,而她這小兵卒怎麼抵抗得住他大軍入侵。
察覺他的手從腰際緩緩撫向她的全身,她應該用盡全力推開他,無奈大腦當機,全身被他施了魔法,被壓在他身下動不得,一股燥熱感襲擊全身,這一切全來自於他的手,所到之處都被施了咒,身為女人的知覺逐漸覺醒。
他的手慢慢移向她的胸口,探入一握,「你居然沒穿內衣?!」
「有。」這是運動型內衣,只是黃苡媗還沒來得及解釋,他的大手就掌握住她的豐滿,她的輕吟更是大大刺激男人的感官,瀕臨失控邊緣……
不過這失控邊緣一下子就被控制住,徐可麗收起驚嚇的表情,默默地將兩份早餐放在桌上,一如往常。
「請用早餐。」公式化的聲音聽不出一點慌張,她推了推眼鏡又道:「報告總裁,昨天已經將資料全部匯整好,等總裁做最後確認,十點半要開會討論,現在是七點半,您還有半個小時間可以用餐。」
「我知道了。」他懷裡的女人臉紅紅的死瞪著他,看起來像要哭出來,無聲的控訴他,這一切都是他害的。
「徐秘書,剛才你進門看見什麼?」
「報告總裁,看見總裁和黃秘書熱切的在討論公事,所以連我敲門的聲音都沒聽到。」事實上她還在外頭等了三分鐘。
「沒有熱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