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呼一聲,重心不穩地朝後跌去,下一瞬間,她纖細的身軀已被皇上緊緊地摟在懷中。
「皇……皇……皇上?」她困難地開口,一張俏臉霎時佈滿紅暈。
艾敬磊沒有鬆開她,只是將她輕輕地扳轉過來,讓她面對著他。
「直接用手去撿拾碎片,不怕割傷嗎?」他的語氣帶著輕責。
「可是一地的碎片……」
「別管它,等等讓奴僕來收拾就行了。」
奴僕?她就是奴僕啊!
花吟霜還沒說出口,艾敬磊就拉著她的手仔細端詳。
「瞧,都弄傷了!」
「咦?」受傷了?
花吟霜疑惑地低頭一瞥,發現她的指尖真的有些許的劃傷,不過因為實在是太輕微了,只有一道輕輕的紅痕,甚至根本沒有滲出血絲,因此她自己都沒感覺到半點疼痛。
這樣的程度,就算是不上藥也無所謂的,然而他卻皺起了濃眉,彷彿事態相當的嚴重。
一種備受呵護與關懷的感覺,讓花吟霜的心底泛起陣陣暖意,一顆芳心也為之發燙、怦動。
如此尊貴的男人,卻在意她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宮女手上的輕微小傷,要她怎能不動容?怎能不動心?
艾敬磊深深望了她一眼,執起她的手,輕吻著她的傷處。
這個舉動讓花吟霜受寵若驚,羞得想要收回手。
艾敬磊並沒有阻止她收回手,但卻環住她的纖腰,將她嬌軟的身子緊緊擁入懷中,並在她發出詫異低呼的同時,低頭覆上了她的唇。
這個吻來得如此突然,讓花吟霜措手不及。
她嚇了一大跳,反射性地開口想說些什麼,卻反而給了他更進一步攻城掠地的機會。
艾敬磊火熱的舌探入她的唇齒之間,強勢、不容拒絕地吻著她,花吟霜只感覺一陣天旋地轉,腦袋徹底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的氣息是如此的灼熱,他的親吻是如此的狂野,她根本招架不了,只能柔順地承受一切。
艾敬磊深吻著她,吮吻著她柔嫩的唇兒,糾纏著她羞怯的丁香舌,恣意品嚐她的滋味。
既然她的回答是「不知道」,那麼他就以實際的行動來幫助她早一點「知道」自己的心意。
他輾轉吮吻著她柔嫩的紅唇,火熱的舌不斷地撩撥、糾纏著她的丁香舌,直到她終於情不自禁地回應起他的親吻。
她的吻雖然生澀得近乎笨拙,但艾敬磊卻滿意極了。
他將她摟得更緊,彷彿恨不得將她的身子嵌入他的身體裡,同時也愈吻愈狂野,要辻她的心裡從此只有他一個人。
當兩人的唇舌仍在熱烈交纏之際,他的大掌已悄悄探上了她的身子,游移在她玲瓏有致的身軀上。
花吟霜察覺了他的舉動,心裡又羞又慌,然而她全身的力氣早被他的吻給抽光,根本沒法兒做出任何的抗拒……也或許她其實並不是真心地想抗拒,否則又怎麼會因為他的撫觸而興奮地輕顫?
艾敬磊的吻來到她的耳垂,灼熱的氣息引來她的輕喘,而大掌也罩上了她胸前的豐盈。
那飽滿柔軟的觸感,讓他愛不釋手,放肆地揉弄撫摸。
花吟霜將發燙的臉蛋埋在他的胸膛,覺得好羞好羞,但卻只能無力地偎在他的懷中,任由他隔著衣料愛撫她的身軀。
但艾敬磊很快就覺得層層的衣料實在礙事,他輕扯開她的衣襟,大掌探了進去,隔著薄軟的兜兒覆上她的酥胸,長指甚至刻意嬉弄著頂端的蓓蕾,而這挑情的舉動讓花吟霜更加意亂情迷、渾身發燙。
「朕要你待在身邊,吟霜。」艾敬磊在她耳畔低語。
花吟霜根本沒法兒開口回答,只能發出急促而細碎的喘息。
就在艾敬磊想要更進一步地卸下那件兜兒時,御書房外忽然傳來奴僕的稟告聲——
「啟稟皇上,敬親王與幾位大臣求見。」
艾敬磊的眉頭一皺,俊眸掠過一絲懊惱。那些大臣們什麼時候不來,偏在這個時候打斷他的好事。
花吟霜驀地從意亂情迷中清醒,想到剛才的一切,她就羞極了,白皙的俏臉紅燙得像顆小火球。
她匆忙整理好凌亂開敞的衣襟,正要退到一旁時,艾敬磊忽然又一把將她摟進懷裡。
「皇上,外頭——」花吟霜又羞又慌地提醒,就怕他又要對她做出剛才那些親暱的舉動。
艾敬磊火熱的眸光凝視著她,說道:「吟霜,朕要你待在朕的身旁,不許離開,知道嗎?」
見她臉兒燙紅,美眸流露出嬌羞,不僅說不出任何違抗的話,神色也沒有半絲抗拒,艾敬磊這才滿意地勾起嘴角。
他鬆開手,放她退到一旁,自己也好心情地坐了回去。
「請吧!」他揚聲對著門外的人喊道。
此時愉悅的心情,讓他可以不計較那些大臣們來的不是時候。
第5章(1)
隔日一早,花吟霜恭恭敬敬地伺候皇上梳洗更衣。
當皇袍穿好之後,艾敬磊想要拉住她的纖纖柔荑,想不到她不僅匆匆地避開,還退了好幾步。
那刻意與他保持距離的舉動,讓艾敬磊不禁挑起眉梢。
「怎麼了?」
花吟霜的臉上閃過一抹掙扎猶豫,像是內心正經歷著激烈的天人交戰。
最後她咬了咬唇,硬著頭皮道:「皇上,奴婢斗膽……想請皇上讓奴婢回『沭暉宮』去伺候寧陽大長公主。」她恭敬地提出請求,一顆芳心狠狠揪緊,想起了昨日的事。
昨日,敬親王和幾名大臣到御書房後,參奏了一些國事,後來話鋒一轉,幾位大臣紛紛建議皇上該立後了。
該選美貌、才德與身份兼備的女子,足以與皇上匹配——那時敬親王和大臣們是這麼說的。
「匹配」這兩個字,宛如響雷一般,狠狠地劈進她的腦袋,讓原本還無法自拔地沉浸在不久前與皇上纏綿擁抱親吻之中的她,當下宛如被潑了盆冷水,瞬間找回了理智。
大臣們的話讓她深刻地意識到現實的殘酷,而當意亂情迷的感覺褪去之後,只剩下她自己狼狽凌亂、不知道該怎麼收拾的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