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才幾歲,就想過隱居的生活,還是你父母管得嚴,那我改天找他們去說。」他還真懂得得寸進尺。
「別這樣。」柳先生和太太總會回國,這話萬一傳到他們耳裡可不好。
「那就出來走走也不會有什麼損失吧?」丹尼爾替他說了話,又看看他們鬥嘴的樣子,忍不住笑出來,「哈……」
「你笑什麼?」韓季楓睇了他一眼。
「我覺得你們真像一對小冤家,嗯……有愛意浮現喔!」丹尼爾半開著玩笑。
她的小臉一臊,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答腔,只好拿起面前的茶來喝,「哇……好燙好燙!」她吐著舌用手扇著。
「怎麼這麼笨呢?」韓季楓立刻去櫃檯拿了杯冰水過來,「快喝口。」
「謝謝。」張綺安喝了口冰水,但舌尖已經微微泛紅了。因為疼,她不時將小舌頭輕輕吐出,這樣的小動作居然惹得韓季楓胸口發燙。
「為什麼就不會小心點?」故意漠視這樣的反應,他沒好氣的對她說話。
「你幹嘛這麼凶,我只是不小心而已。」張綺安偷偷瞄了他一眼,又趕緊垂下臉,顯然很委屈。
瞧他們明明就像極了一對愛侶,丹尼爾又一次輕笑出聲,拿出手機按了串號碼,「江鎮,你怎麼還不來,我現在像掉到蜜缸裡,都快溺死了,快來救救我吧!OK,快到了是嗎?等你喔!」
等他切斷手機,韓季楓便問:「你叫誰來呀?」
「我的一位同事,這間店是他阿姨開的,讓他來付帳。」
「你還真小器。」韓季楓撇撇嘴。
「我可不像你,有錢公子哥,有人付帳何樂而不為?咦……他還真到了。」丹尼爾朝門口揮揮手,「江鎮,我在這裡。」
第3章(2)
江鎮走了過來,先拍拍丹尼爾的肩,然後望著韓季楓,「你就是丹尼爾常掛在嘴邊的好友韓季楓吧?」
「沒錯,你好。」韓季楓朝他伸出手。
江鎮與他握了手,又看向坐在旁邊的張綺安,「這位美麗的小姐是?」
「她叫柳恬恬,是我的鄰居。」韓季楓做著介紹。
「柳恬恬?」疑惑地望了她一眼,然後重重的擰起眉。
張綺安垂下臉,一句話也不敢說,每每不安時,她就習慣性拿起杯子。
韓季楓已眼尖的看見,連忙喊道:「小心燙。」
「呃!」她愣了下,點點頭說:「我知道。」
她小心地喝了口後,又看看時間,「我想回去了,因為……還有報告要寫,你們繼續聊吧!」
「我們才剛出來一會兒耶!還真無趣。」韓季楓搖搖頭說。
「人家畢竟還是學生,送她回去吧!」丹尼爾從江鎮的表情中丟出他有話要說,而且想說的事情和柳恬恬有關。
「好吧!我送你回去。」韓季楓終於答應送她回去。
「謝謝。」張綺安站了起來,朝他們行個禮,「我先走了。」
見他們兩個離開後,丹尼爾直接問道:「江鎮,你是不是有話想說?」
「那個女生就是柳恬恬?」江鎮蹙起眉。
「什麼意思?」
「這個名字我很熟悉,我在兩年前的一次聯誼中見過她,但不是這個女人,你說你朋友住天母對吧?柳恬恬同樣住在天母……」
江鎮瞇起眸,鄭重的說道:「最好確認一下,你朋友可別被騙了。」
當晚,丹尼爾帶著江鎮來到韓季楓的住處,將他之前見過柳恬恬的情況告訴他,還帶了張照片過來。
「這個女生才是,當時我們和小我們兩屆的東爾大學女生聯誼,柳恬恬是眾所矚目的焦點,我絕不會搞錯的。」江鎮極為嚴肅地說,「她比你帶來的那女孩還要漂亮,嬌氣也很重。」
韓季楓盯著相片中的女生,眉頭深深蹙起,驀然他想起與她初識時,她怎麼都不肯承認自己是柳恬恬,既然如此,後來又為何默認了?
「這件事我已經拜託江鎮去調查了。」在茶室時,丹尼爾已要求他這麼做。
「你要怎麼調查?」韓季楓轉向江鎮。
「我有幾個好同學和柳恬恬身邊幾個手帕交都還有連絡,我請他們去打聽一下,應該會有消息。」江鎮所能做的也只有這些了。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韓季楓此刻的心情可說是五味雜陳、亂到一個不行呀!
看著他不語的模丹尼爾與江鎮也只能面面相覷,不知該說些什麼,更沒想到這個消息對他打擊這麼大!
沒多久,江鎮身上的手機響了,他立刻接起,「喂……是,你查到了?什麼……好,謝謝你,我知道了。」
江鎮切斷電話後,對著他們蹙起雙眉,「我同學問了柳恬恬的手帕交,聽說柳恬恬已經搬到陽明山上的別墅,也轉了學,而你接觸的那位是他們家的小女傭。」
丹尼爾倒抽了口氣,「真是女傭!」他又轉向韓季楓,「不是要你先打聽清楚或弄張相片嗎?你還說什麼及時行動才有趣。瞧,是你搞錯了,她一開始並沒騙你。」
「但她後來為何不解釋?」這倒是令韓季楓百思不解。
「聽說是柳恬恬要小女傭這麼做。」
「呵!」韓季楓逸出一絲笑,「看來張翔已經跟她通風報信,所以她早有防備。」
「對了,我意外打聽到一個有趣的消息。」江鎮又揚起唇。
「什麼消息?」
「柳恬恬早有心上人,是東爾大學研究所的趙映勳,趙家是珠寶的大盤商,在商界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你這個消息真好,江鎮,謝謝你。」韓季楓心底已然有了打算。
「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你會怎麼做?」丹尼爾好奇地問。
「既然她打定主意逃避,那我只好引蛇出洞了。」他自信地笑了笑,但一想起那個小女傭,他的眉頭不禁深鎖了。
張綺安一邊洗碗,一邊想著韓季楓這個人。
想著他幽默風趣的談吐、英挺帥氣的模樣,還有那颯爽瀟灑的笑容,一點一滴滲入她心底,想忘都忘不了。
搖搖頭,她努力的想將他排除在腦海之外,但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緒。直到現在她才明白除了心跳之外,原來連思緒都不是自己能夠掌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