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像是有這麼一回事……天呀!失算,不行,他得亡羊補牢。
「是爸爸忘了,你們是在哪裡認識的?男朋友是做什麼工作的?」笑,要笑,絕對不能讓女兒看出他的意圖。
真是為難爸爸這張帥氣的臉,明明就氣得想將人碎屍萬段,還得裝出聖誕老人的慈祥面貌,所以她才刻意挑四月一日講嘛!
「他是去年剛進公司的模特兒,彥哥極力栽培的人。」
「雷裡歐?」對於這個年輕人,安仲廷有印象。
沒有時下年輕人好高騖遠的脾氣,也沒有眼高手低的習性,工作認真,外表出眾,很快就竄出名氣,他還想將他安排至國外,因為他有混血的氣質,又或者轉戰演藝圈,以他現在的努力程度,他預估不出幾年,絕對可以大紅大紫,趙飛彥十分看好他。
「是的,他和我同年,但比我小十個月。」呃,她真的不該再刺激父親了,不但和同公司的同事有染,對方還小她十個月,但是既然說開了,她還是一次說完就好。
什麼?還比自己的女兒小?
他覺得女兒應該要找一個成熟穩重的男人來配她,否則怎麼駕馭得了她的頑皮和淘氣?她的古靈精怪可是承襲自他,美麗的外表只是幌子,怕只怕對方被她牽著鼻子走……
這時,安仲廷才稍稍安了一下心。
「有空帶回家裡坐坐。」
但是,安琪並不打算讓他這麼快寬心。
「裡歐知道我的個性,也接受最真實的我,我很喜歡他喔!」言下之意也很明白了,不希望父親太為難他。
嗚……女兒變壞了,居然向著別的男人,不但名字叫得親密,還說喜歡他……等會兒一定要打電話跟老婆哭訴才行。
「爸,快趁熱吃吧!」她將愛心晚餐端上桌,坐在父親面前陪著他,笑臉迎人。
不,他才不願意承認女兒交男朋友的事實,她未滿十八,在他的眼中,她永遠是他的小心肝寶貝,所以才不會隨便讓外來的男人輕易的搶走她,那個叫雷裡歐的男人到底配不配得上女兒,還有待時間證明,長得帥的男人沒有安全感,大家走著瞧!
安仲廷似乎忘了自己也屬於長得帥的男人,逕自暗暗盤算,就算要扮演大惡龍,無論如何也要趕走妄想從城堡搶走公主的大壞蛋。
總之,只要想搶走他女兒的人,除了大壞蛋,不做第二種稱呼。
雷裡歐向來知道自己桃花到處開,但最近詭譎到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
在學校,他可以將那些對他示好的女同學視而不見,但在工作場所,又不能明目張膽的叫對他示愛的女同事滾,只好能避免就避免給別人任何遐想的機會,但是,最近也太不尋常了。
年紀比他輕的女工讀生、比他早出道的女模前輩、公司的熟識女員工,或者打掃的超熟歐巴桑,個個對他「虎視眈眈」,他做錯什麼了嗎?
他可是有「家室」的男人,現在的女朋友安琪是未來的老婆,他怎麼可能有二心?她說他有一雙亂放電的眼睛,他現在特地戴上有色眼鏡,盡量讓別人不要注意到他的眼睛,可是就算有電眼,為什麼總是電不暈安琪?好想把她電得暈頭轉向,倒在自己的懷裡,為所欲為啊!
距離情人節還有一個星期,整間公司幾乎所有的女性同胞都想送愛情巧克力給他,然後希望再進一步交往,害他有種感覺,好像邪惡的丘比特正拿著巨大心型弓箭,躲在他的背後,準備隨時對準他發射。
開什麼玩笑!這一生,他傾注所有的愛情,只給安琪一個人,怎麼可以讓別的女人有機可乘?
他可是練就銅牆鐵壁之身,再多的美女佳人,也抵不過他心愛的安琪一人。
「哎喲!」嬌呼一聲,女模完美的嬌軀軟軟的就想往雷裡歐的身上倒。
手腳快,反應迅捷的他立刻取來一把椅子,讓她坐好。
「知瑜姊,請坐。」
這已經不曉得是第幾個女人想藉機投懷送抱,最近這些女人,不是一下頭暈,要不就是走路不小心滑倒,更誇張的是,前一秒還生龍活虎,後一秒一見到他,便成了病美人,想要他抱……他不禁懷疑,自己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
「裡歐,我不舒服,你的胸膛可以借我靠著休息一下嗎?」嬌滴滴的女聲,恐怕連鐵漢都要化為繞指柔。
但他不是鐵漢,冷漠且公式化的回應,「人不舒服就要去看醫生,萬一影響進度,會給大家帶來麻煩的。」
起先大家都以為這個一雙電眼帶桃花又身形高大俊美的年輕人也是玩咖,相處之後才發現,他太認真工作了,什麼玩樂邀約也不參加,說要回家唸書,打聽之下才知道,原來成熟的外貌之下,他只是個十七歲的高中生,待人極有禮貌,除此之外,什麼緋聞、花邊新聞都沒冒出一個。
聽說高層有人放話,只要有人能成功的勾引雷裡歐,哪怕交往、一個吻或是帶上床,獎金一百萬,因此所有的女人卯盡全力,想在情人節前搞定他。
有人猜測可能是高層給他的禮物,或者試煉,天知道,反正索討到一個吻就有一百萬,何樂而不為?
當然,長相俊美的雷裡歐本來就很吃香,向來他只專注在工作上,對他有意思的女人,他當自己是盲人,什麼也看不見,教許多芳心暗自凋零,當肥料去,唯一他會主動接觸的女人只有安琪一個。
說人,人到。
一看到最心愛的正牌女友出現,雷裡歐冷淡的表情瞬間流露出溫柔。
海軍藍針織圓領毛衣,底下是黑色貼身皮褲,腳踩黑色麂皮繫帶及踝高跟靴,率性有型,脖子上的長絲巾隨意繞一圈,讓它垂在胸前,只有他知道,那是為了掩飾被他偷香後所留下的印記。
接吻是天底下最美妙的事,現在他可以自然又大方的吻她,不需要擔心害怕她是不是不喜歡,起碼他總是能吻得她優雅盡失,嬌嫩欲滴,卻也得每次控制自己不斷想沖腦的精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