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是你害的……」更多的淚水溢出眼眶,全然不計形象,最後她放聲大哭,將這幾日的煩悶一併發洩,在他身邊,最不需要的就是形象。
完全不在意自身上的浴袍被當成衛生紙使用,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直到她的哭泣變成微弱的抽噎,他才聽到她低聲抱怨自己好醜。
「對我而言,不管任何時刻,你在我心中永遠美得像天使。」捧起她的一綹髮絲,他親吻一下,帥氣得不可言喻。
「最好是我在蹲廁所、挖鼻孔、摳腳趾頭、流口水時,你也可以這樣說。」她嬌嗔,笑著捶打他的胸口。
他重重的點點頭。
「你沒救了。」
「早在第一眼見到你的時候,我就知道自己沒救了,除了將你留在我身邊一輩子,我不知道還有什麼方法可以醫治我的一見鍾情。」
他是想用甜言當繩索,蜜語當枷鎖,將她禁錮在他身邊一輩子吧!
只能說,他太賊了,他也得逞了,一旦意識到這份愛,她早已無法再容得下別人,愛情的世界是雙人座,容不得第三者。
他們這樣哪像要分手的情侶?只怕情比石堅。
「你真的愛慘我了。」安琪從沒想到這輩子也會有傻笑的一天。
「何止是一個慘字可以形容。」他歎息,「無可救藥、病入膏肓、藥石罔效、不可收拾、世界末日……你選一個吧!」
她給他一個吻。「我很貪心,統統都要。」
「安琪,我愛你,怎麼可能有機會讓你二選一?」
第9章(2)
雷裡歐將他本來計劃中的未來告訴她,但事與願違,他必須讓事情更兩全其美、更圓滿,所以他回家去拜託父親。
雷伯格為每個孩子準備了出國唸書的費用,希望孩子到國外去增長見聞,不管是學問,還是知識。
他希望孩子在出國深造時才動用這筆錢,大學仍留在台灣念,雷亞諾未來在美國的日子會很長,不急著出國,大學仍留在台灣,雷裡歐則是因為安琪在台灣,所以也想留在台灣。
但現在情況有變,安琪要去美國,他不會放她一個人去,本來拒絕父親的提議,但今天回去就是和父親談論到去美國的事。
「我會跟著你一起去美國。」他把好消息告訴她。
「工作怎麼辦?」她已經聽說了新合約的事,未來他的發展更多元化,還有演藝圈,怎麼可以為了她而耽誤?
「我也和彥哥都談妥了。」
在雷裡歐的威脅利誘加柔情攻勢下,趙飛彥最後沒有辦法,只得同意他去美國的事,反正本來就有把他推上世界舞台的長遠計劃,只得把模特兒工作交由美國公司負責,雖然與預定計劃不同,但必須在美國接受訓練課程。
「大學呢?」
「都要去美國了,還管什麼大學?要是我留在台灣,小孩以後叫別人爸爸,我死都不瞑目。」
「你知道?」安琪睜大眼。他怎麼會知道?她還是昨天驗孕才知道。
「你不會想瞞著我,在國外動手殺人吧?」
「還沒決定。」她心亂如麻,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
「你應該在第一時間告訴孩子的爸爸才是。」他接著抱怨,「這是哪個牌子的套子?以後再也不能用了,一用就出人命……算了,反正都出人命了,乾脆不要用,最原始的觸感一定最好……」他壞壞的衝著她笑。
安琪給他一記粉拳,他轉念轉得真快。
「沒辦法呀!都防成這樣了,還有漏網之魚,我果然是太強大了,哈哈哈……」說到最後,他竟得意的大笑。
「你……」真可惜保險套沒有他的臉皮厚。
「你該不會期待我和你演一出負心漢的戲碼吧!『說,我都做了安全措施,小孩是誰的?』然後乘機定我死罪……」他才不會有機會讓她當悲劇女主角。
「你還未滿十八……」事實上,她比較想演這出姊弟戀。
他雖然還沒滿十八,但虛歲都十九了……可惡!他一點都不想聽到和年紀相關的字眼,安琪絕對是故意的。
「你的身體,我比你自己還清楚,MC什麼時候來,我都有記著,一向準時報到的大姨媽遲到,鐵定有問題,加上你動不動就容易疲倦、食慾變差、乳房也變大,除了害喜外,你的症狀已逼近懷孕,我還特地跟納山借了書來研究。」
他可是非常關心她的身體狀況,當然也曾想過不可能,但精子想殺出重圍,連保險套都擋不住。
她真是哭笑不得,雷納山明明就是外科醫生,不是婦產科醫生,哪來那麼多奇怪的書?
「光是你想自己解決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你的。」他擺出紙老虎的架式。
聽在安琪的耳裡,卻是出奇的甜蜜,一輩子耶!呵……
「你的一輩子聽起來很像求婚。」
「那就嫁給我,安琪,這輩子除了你,我誰也不會娶。」雷裡歐抱著她,撒嬌又耍賴。
她怎麼從來沒發現,他真是個能屈能伸的大丈夫。
只是,如果他們已經成年,就可以去公證結婚,現在問題更大,需要雙方家長同意,她爸那一關,肯定是終極boss,想要有圓滿的ending,得想破關密技。
「你不會是為了孩子而娶我吧?」
「雖然早到了很多年,但娶你本來就是我人生的計劃之一,我只是提前完成,也好,省得夜長夢多。」給她冠上雷太太的名義,省得外頭不長眼的男人橫刀奪愛。
「人家電視劇的女主角都會說,『原來你愛的只是孩子,不是我』,我是不是應該也要問你,到底是孩子重要?還是媽媽重要?」那許久未出現的小惡魔躲在她的眼裡,迸射出狡黠的光芒。
「安琪,你不是別人電視劇裡的女主角,你是我一個人的女主角,不要忘了,我可是在第二次見面時就跟你求過婚,因為你懷了我們的孩子,我們只是提早結婚,就算沒有孩子,我們以後也還是會結婚。」他十分篤定,不容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