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不會他被賣掉,她還幫著人家數鈔票?
也許他可以利用水沁,讓她看清楚她對他的感情。
「你們聊得開心嗎?」藺艾柔打開牛奶,喝一大口,想假裝沒事,卻不知道自己寫在臉上的情緒早已被他們兩人看穿。
「嗯。」雷亞諾順手拿起她喝過的牛奶,直接就口。
「那是我的。」她抗議。
「我想喝你的,另一瓶也留給你喝,乖。」他摸摸她的頭,這樣親密的互動太過自然,卻讓原先泛酸的她露出微笑。
瞧!這樣的女孩子多討人喜歡,不過他更喜歡她剛才滿臉煩悶的樣子,如果現在是四下無人,他多想吻她吻到癱軟。
唉!她就這麼想要刺激他身體裡欺負人的個性嗎?
只是,藺艾柔的笑容維持不了三秒鐘。
「柔柔,我想我喜歡上亞諾了,我要追他。」水沁下了戰帖。
這是雷亞諾追女人以來,禁慾最長的一次。
還沒拐上床,加上水沁刻意破壞,都追藺艾柔追了兩個月,除了第一次是在床上相見外,他竟然還沒將她佔為己有。
依他的條件,將女人追到手的速度極快,況且對方都是有床笫經驗的女人,不用多久,自然一拍即合……是他真的在意她的感受?抑或他其實猶豫的原因是,一旦上了床就必須娶她?
他想要她是不爭的事實,經常忍到都快充血而亡,娶她這個念頭也曾經有過,雖然知道和她共度一生不會無聊,但自由成性的他悄悄問過自己,他真的要為了一朵小花而放棄整座花園嗎?
他真是矛盾得可笑,一會兒覺得娶她無所謂,另一會兒想帶她上床卻遲疑,她不如自己想的那般喜愛嗎?
藺艾柔對他來說是特別的,特別到絕無僅有,不過她對他的感情似乎還不夠,她的遲鈍指數太高,真正要讓她明白她愛著他不知道要多久,所以他也跟著耗下去嗎?還是自己的借口?
事實上,他的時間所剩不多,雖然是放長假,但他不可能不聞不問公司的事,再說,有些決策必須他裁示才能進行。
瞧他多忙,真工作、假工作、女朋友、假情敵。
他沒有弟弟雷裡歐那種一見鍾情、再見傾心,想要共度一生一世的認同感,不過才十七歲的少年,居然認真的要和一個女人共度一生,怎麼他這個遊走情場多年的老手反倒多慮起來?
加上水沁果然是一個行動派的女人,自從她宣佈要追他開始,便展開猛烈的攻勢。
藺艾柔會到他家替他做飯,於是水沁如法炮製,不過身為主人的他仗著人高馬大、力大如牛的優勢,硬是把水沁「請」出他家,理由是,他的廚房不需要兩個女人。
開什麼玩笑?她露出彷彿想毒死他的甜美笑容,萬一她失手放砒霜,怎麼辦?不!水沁絕對不會「萬一」,肯定是「一萬」個樂意放砒霜毒死他。
假日和藺艾柔約會,水沁不介意三人行,只是她勾手的對象是藺艾柔,不是他,深怕他半途搶人就跑似的,把藺艾柔看顧得不離視線範圍。
水沁葫蘆裡賣什麼藥,他會不知道?
表面上說要追他,暗地裡就是來破壞他和藺艾柔的感情,他想黏過去一點,不知幾次無形中都讓水沁不著痕跡的撥掉他伸向藺艾柔的手,並因為得逞而竊笑,向他示威。
這女人要跟他作對就是了。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想跟他搶女人,再過一百年吧!
聰明的雷亞諾用牛奶當誘餌,果然,藺艾柔馬上上鉤,他得以順利將女友帶去牧場約會,沒錯!還帶了一顆奇大無比的電燈泡──水沁。
「我不會再給你機會對柔柔出手的。」來到他的身邊,水沁一身粉黃的棉T,配上牛仔褲,略施薄妝,顯得出奇的年輕,但話語中的警告意味與嬌媚笑容一點也不搭。
「那你最好一天二十四小時緊盯著她。」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對遠方走向他們的藺艾柔展露笑顏。
雷亞諾將自己陷在名為藺艾柔矛盾的死胡同裡,卻看不清自己對她的笑有多溫柔,眼中的寵溺有多深,看她的表情有多癡迷,那是真正戀愛中的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才會顯現的似水柔情。
「謝謝你的提醒,我一定會。」佯裝與他調情的模樣,水沁靠近他,手放在他的胸口,這種結實壯碩的體格是藺艾柔的菜,不是她的,她偏好瘦一點的男人,就像……算了,陳年往事不要想了。
本來想利用水沁讓那個神經比電線桿還粗的女人吃點醋,但效果有限,尤其當他拒絕水沁幫他做飯,要趕她出門時,那神經大條的女人居然還叫他不要對水沁這麼無情,氣到他都快吐血了。
不對她無情,難不成把愛分給她?到時藺艾柔不哭到柔腸寸斷才怪。
等等,這不失為一個好方法!腦袋聰明的他和她在一起太久,都變遲鈍了。
雷亞諾一手勾起水沁的下巴,臉上的笑容媲美香氣誘人的毒蘋果。
「水沁,你釣男人的演技太差,實在令我很失望,發情的母豬都比你有魅力多了。」雷家特製毒舌再次散毒。
最近的他有些焦躁,為了那個遲鈍的笨女人,她就像驢子前面的紅蘿蔔,引誘他,尤其每每吻她吻到他自己都快暴走,時間拖得越久越舉棋不定,他完全就像一隻笨驢子,更可惡的是,水沁還來擾亂。
「你這虛偽的傢伙,不是真心的,就離開柔柔身邊。」兩人對峙,近到都快嘴對嘴了。
「沒想到你還挺有當情婦的潛力,專門搶別人的男人,你不怕柔柔討厭你嗎?」
第5章(2)
一聽到「情婦」兩個字,水沁臉色丕變,隨即恢復冷漠,冷冷的說:「與其讓男人日後傷了她的心,不如現在把壞男人從她身邊剷除。」
果然證實了他的猜測,藺艾柔到現在還沒被壞男人騙走,全因水沁的保護,沒想到他們還真像同一種人,以她的保護者自居,只因為她天生一副欠保護又欠欺負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