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眼前就一隻,還不懂得將自己躲藏好,到時怎麼被啃到屍骨無存都不曉得,她是如何可以存活到現在的?
他喜歡美女,但她實在是和他所認知的美女大相逕庭,對他卻有一股致命的吸引力,從他心底深處勾出想要這個女人的欲/望,不只身體,還想要更多……
「吃完早餐後,我送你回家換衣服,等會兒還要上班。」他會弄清楚,除了身體之外,還想要的感覺是什麼。
「謝謝。」熱騰騰的食物入口,藺艾柔才知道自己餓壞了。昨天晚上吃了什麼?為什麼現在像餓死鬼投胎,肚子空空的?明明昨天就是辦迎新會。
記憶像玩捉迷藏,硬是要讓她什麼都想不起來,不經意時卻又跑出畫面。
最近公司新進五名新人,他們部門辦聚餐算是歡迎新人,她是協辦,只是所有的事都是她在處理,大家知道她是個不擅長拒絕別人的人,所以很多事都喜歡找她幫忙,水沁不知警告過她多少次,叫她不要再做爛好人。
問題是,聚餐之後呢?為何她的記憶到此就卡關?像是缺少了某樣關鍵證物,就能讓兇手俯首認罪,她的記憶之門居然又無情的關上。
最快的方式,是否她該問一問眼前這位目擊證人?他應該知道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事。
老天爺,為什麼這麼簡單的事,她現在才發現?
要到哪一天,她的分心和她的遲鈍才可以被治好?
「雷先生……」
「還要再來一份嗎?」雷亞諾貼心的詢問。
「不用了,謝謝。」
「吃飽了嗎?」
「很飽,謝謝。」藺艾柔眨了眨眼,看著他收走自己的空盤子。
咦?不是要說這個吧!
事情發生到現在已經這麼久了,她居然只顧著遲鈍、洗澡、吃飯、怕被水沁罵,卻把最重要的事晾在一旁,最重要的事應該一開始就要問清楚吧!
真相,真相,事情的真相,為什麼她到現在還沒問?如果她是一本小說,讀者看到這裡應該想丟書了。
「雷先生?」她再度發聲。
「叫我亞諾吧!相信有了同床共眠的一夜,我們不應該還這麼生疏。」他柔聲回應。
「我可以問一下,我們昨天發生什麼事了嗎?」也許……也許只是一場誤會。
這個問題早在睜開眼,發現自己躺在人家床上的時候就該問了,他還以為她一輩子都不會開口問呢!
不久前他才見識到她表情隨心轉的絕技,才一下子,竟然換成這張純潔無害的小臉,水汪汪的雙瞳發射出無知的光芒,散亂在臉側胸前的凌亂長髮更使她看起來何其無辜。
她沒有囂張被佔便宜的氣焰,沒有可憐被欺負的委屈,有的竟只是把他當成好人,眼神澄澈懇切的詢問。
真是的,別露出這種無害、無知、無辜的表情,還把他當好人看,真的會引出他身體裡想欺負人的黑暗惡魔那一面,他只是欠好友一個約定,答應短期停留,他好想低調不惹事,不惹女人的說……
雷亞諾感覺到自己身體蠢蠢欲動的那股欲/望是什麼了。
親愛的弟弟早在十七歲就被他老婆拐走,歸他老婆欺負,眼前這名生動又活靈活現如寵物的女孩,該快時慢,該慢時快,已經害他忍不住想出手欺負,好久沒有遇到這麼有趣的玩具了。
「你真的一點印象都沒有?」他輕呼,表現出不可置信的模樣。
「我對你做了什麼嗎?」瞧他倒退了兩步,好像失身於她,而她是一副不願承認、不想負責的負心樣。
不……不會吧!她真的把他給……「怎麼了」嗎?不可能,不可能,她甩掉這個荒謬的想法,再怎麼說,他人高馬大,雖然瘦,但骨頭應該也很重,她想搬都搬不動,怎麼還有可能對人家……
「你記得你昨晚喝酒了嗎?」他幽幽怨怨的開口。
頓時,藺艾柔天真的「怎麼可能」想法被打斷,因為酒,所以就有可能。
酒後亂性、酒後吐真言,這些全是她會做的事。
與其說滴酒不沾是她的原則,不如說是禁令,曾深受其害的水沁拿刀警告兼恐嚇過她,要是她再敢在她的面前喝酒,就殺了她,所以如果有避免不了喝酒的場合,水沁全都替她擋下,迫使她練就一身的好酒量。
她沒有「在她的面前喝酒」,她應該不會拿刀殺她吧?她很卒啦的想著。
雷亞諾瞧著她睜大的雙眼,看來「酒」這回事她倒有自知之明。
「我有沒有強迫你?」她明明是「兇手」,看起來比「受害者」還無辜,娃娃音的聲調更為濃厚。
他想欺負人的渴望完全被激起了。「你是指親吻,還是脫衣服?」
這「部分」事實,夠她無限想像了。
天呀!她真的又做了……蹙起漂亮的眉頭,充滿愧疚感,縮起肩膀,低垂著頭,絞扭著十指。
「我有沒有欺負你?」她開始找尋哪一塊地板比較軟,想挖個洞。
「如果你是說硬纏在我身上,像只八爪章魚……」
「可以了,可以了。」她連耳根子都紅了,直接打洞鑽下去,反省個八百次好了,她不想聽自己酒後亂性的完整過程。「我還有其他不禮貌的行為嗎?」
「不禮貌的行為是指什麼?」
「例如,在沒有你的同意之下侵犯你……」盯著他的胸口,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小,因為希望越來越渺茫。
親吻他,強佔他的身體,還不算嗎?
雖然他的長相不是她喜歡的類型,但身體的結實及觸感,她必須老實的招認,絕對是她見過最上品的男體,色香味俱全,面對這麼龐大的誘惑,她又喝了酒,嗚嗚嗚……她很有可能犯罪。
「你說呢……」他一言難盡,歎息一聲,饒富濃濃的興味。
就她說,可能應該會……有!
喝了酒的她百分之九十九點九九一定會下手,大魚大肉活生生就在眼前,肉食性動物豈有放過的道理?
現在誰來給她一把刀子,她在人家面前切腹謝罪好了,瞧她幹了什麼好事,白白玷污一具純潔輕熟男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