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栽了!身為朋友的我只能祝福你。」
「謝謝,金已經說過了。另外,我委託你幫我準備的那些東西呢?」
「已經準備妥當,我會連同文件一起送過去給你。」
鄭建瑞揉著鼻樑,他這次是真的豁出去了,如果娃娃當天沒有出現,他將會成為所有人的笑柄。但是他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了。
我知道我錯了,十二月二十六日的晶華婚宴一定如期舉行,我會表現出最大誠意。
鄭建瑞
這則廣告佔據各大媒體版面,署名的鄭建瑞經由媒體記者不停的挖掘,幾乎所有的生平記事鉅細靡遺的刊登在娛樂版上,甚至還有媒體記者猜測此舉是宣傳自家產品的噱頭,但是經過飯店間接證實,當天的確有一場婚宴要舉辦,而且當事人大手筆的包下所有的宴會廳。
事情每天都有不同的發展,部分媒體記者甚至不曉得從哪裡獲得敏淑娃的照片,直指她就是當天的新娘。
至於敏淑娃,則在曾景祥的安排下,前往日本,目前正在日本箱根享受難得的假期。
「我有答應他的求婚,但是還沒有決定婚期,而且婚期這種事情應該要雙方父母來決定,他怎麼可以這樣?」敏淑娃聽著白淨蓮的解說,不由得著急。
她根本不敢想像,在南部老家的父母看見這則新聞時,會嚇成什麼樣子。
「什麼?他已經跟總裁和總裁夫人去我老家拜訪過?」敏淑娃差點暈倒。「他怎麼可以這樣?!」一點都不尊重她,以為這樣她就會屈服嗎?
曾景祥接過話筒,「你可以在十二月二十六日當天不回台灣,就讓他一人演完獨角戲,反正丟臉的人會是他,這是他該獨吞的苦果。」
「可是……」
「先聽我把話說完,他在美國的會計師和律師都來到台灣,而且還帶了財產轉移書。只要你嫁給他,他的財產便百分之百的轉到你的名下,未來婚後亦同,如果離婚也是,這說明未來在富比士排行榜上的人名絕對是你。他用這項誠意,感動你的父母同意你嫁給他。」
「坦白說,我沒料到他的誠意可以做到這樣,我跟祥當初都認為每年五百萬美元的贍養費是最好的了。」白淨蓮插嘴。
「你要回來嗎?」曾景祥問出癥結點。
敏淑娃號啕大哭,「幫我……幫我找他來日本,我有話要跟他說。」
白淨蓮和曾景祥相視一眼,白淨蓮將地址寫給站在一旁的鄭建瑞,鄭建瑞二話不說,如風般席捲出去。
「怎麼連謝都不說一聲!」白淨蓮雖是抱怨,但嘴角含笑,知道她當初打的如意算盤全部實現了。
鄭建瑞一走出機場,便搭車直奔箱根,雖然遠眺的富上山十分美麗,一路蕭瑟的冬季景致美不勝收,但是他實在沒有心思,一心渴望著見到那位人兒。
「少爺,加賀屋到了。」不等司機開門,鄭建瑞逕自下車,大步走進加賀屋。
從女將口中得知,她今天的行程是參訪宮崎駿博物館。終於找到人了!鄭建瑞整個人一放鬆,這才覺得累。
進入她的房間,聞到她慣有的茉莉花香味,貼近她的喜悅盈滿他的心房。
「是誰找我啊?」軟軟的英文腔調傳進房間。
是她回來了。鄭建瑞振作起精神。
敏淑娃拉開紙門,原本上揚的嘴角在看清楚來人後,抿成一直線,豆大的淚珠不停的滾出眼眶。
他三步並作兩步奔上前,伸手擁抱她,「你跑到讓我找不到人,該哭的人是我吧!」
「你的臉色好差。」她捧著他的臉。
「你的氣色很好。」看樣子她吃得好,也睡得很飽,讓他內心五味雜陳。「沒有我,你好像也過得很好。」
「我很氣你,卻又不爭氣的想你。我討厭自己這樣,你胡亂決定婚期,我還沒有跟你算帳。」
「我已經跟岳父母報備過,他們也同意。」
「那你去娶他們啊!」
「你捨得?」
「如果我沒有出現呢?」
「那我只好成為史上最大的笑話。」
「你根本是吃定我。」
「換句話說,我非常愛你,所以願意冒著成為笑話的風險。」鄭建瑞輕撫著她的臉龐,「我好想你……我可以吻你嗎?」
「為什麼問?」以前他從來不問她的意願。
「免得又被冠上不尊重你的……」剩下的話全吞進肚子裡,唇舌的交纏釋放四天來的相思。
一直到敏淑娃幾乎窒息,鄭建瑞才放開她。
「原諒我好嗎?我只是因為太急切,所以才忘記互信守則。」
「你有得到教訓嗎?」敏淑娃嬌嗔的問。
「有,而且這個教訓沒齒難忘。」輕噬著她的唇,他摸到她戴在手指上的戒指。
「我們真的能夠幸福的走一輩子嗎?」
「當不能走時,我會背你,不要擔心。」
敏淑娃紅著眼眶,「好,這是你說的。」
月亮緩緩的由東方升起,散發出淡淡的光暈,而太陽則在西方的地平線上,兩者同時見證了這個誓言。
突然,他囁嚅的開口,「你是不是變胖了?」
「鄭建瑞,你說什麼?你的嘴巴怎麼可以這麼壞?我懷的是你的寶寶耶!」
「什麼?你懷孕了?!」
尾聲
「我都說財產轉移這件事不用了,為什麼你不聽?」敏淑娃穿著白紗禮服,端坐在休息室裡。
「為了防止你安全感不足再度離家出走,這件事一定要辦。」鄭建瑞有自己的堅持。
「如果你要強迫我,那我不要嫁了。」
孕婦有權利任性。
敏淑娃堅決不肯簽名是有原因的,只要想到未來富比士排行榜上有自己的名字,而且來得還這麼具傳奇性,不成為媒體嘴邊的肥肉才怪。光想,她就頭皮發麻。
金和普金斯除了是今天的伴郎外,還身兼法律見證人。
「如果你們都不要,我不介意寫上我的名字。」白淨蓮試圖搶合約書。
「你在做什麼?那份合約書裡有結婚證書!」朱裡斯忿忿的阻止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