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慾過度不但讓她睡過頭,肚子更是餓得咕嚕咕嚕叫。
二十分鐘後,范筱涵一身清爽地站在廚房,從冰箱裡拿出材料,打算為兩人準備熱騰騰地午餐。
就在她處理食材的時候,客廳傳來電話聲,她看向時鐘,發現這是那通每天十一點半響起,卻從不留言的神秘電話!
打電話的人到底是誰?為什麼每天在同一個時間打來?為什麼不在答錄機裡留言?對方和韓奇到底有什麼關係?
范筱涵無法壓抑想弄清楚這件事情的好奇心,她放下手邊的事情,快步走到客廳的電話旁,毫不猶豫地把電話接了起來——
「喂?」 范筱涵主動開口。
彼端沒有回應,像是被范筱涵的聲音給嚇了一跳。
把電話接起來的瞬間,范筱涵才覺得不妥,她根本不會說英文,倘若對方也不會說中文,那兩人根本無法溝通,她實在太衝動了!
「你是誰?為什麼每天打電話過來?你如果有事要找韓奇,為什麼不說話?」 范筱涵大聲說出自己心中的疑問。雖然有點後悔,但既然把電話拿起來了,乾脆一次把話問清楚。
電話彼端依然沒有回應。
就在范筱涵認定對方根本不會回答,想把電話掛斷的時候,另一頭傳來了男子低沉、充滿威嚴的聲音。
「你是誰?」
「咦?你也會說中文?」 范筱涵大吃一驚。
「你是誰?為什麼在那裡?韓奇在哪裡?叫他來聽電話!」對方的聲音添加了濃濃的不悅。
「你又是誰?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男子傲慢無禮的態度很傷人,讓范筱涵不由自主地皺起了眉頭。
「哼!我是韓奇的父親!」對方冷哼一聲,直接說出自己的身份,「立刻叫韓奇來聽電話。」
「呃……韓伯爺……您好。」 范筱涵一怔,小臉瞬間尷尬地漲紅,語氣充滿了歉意,「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韓奇他……現在不在這裡。」
她有些為難地看向樓上,不知道該不該上樓把韓奇叫起床。
「哼!你是什麼人?我現在警告你,你最好立刻離開韓奇的身邊,他是我的兒子,我不會允許他和亂七八糟的女人在一起,要是讓我查到你是誰,有你好看的,你最好相信我的能耐!」雖然隔著電話,但韓父毫不隱藏的惡意像是利刃一樣刺入。
充滿惡意的話語說完後,韓父最後嚴厲地下達命令,「你告訴他,我不管他在外頭怎麼玩女人,兩個禮拜後給我滾回德州,如果他不按照約定,在那天娶我決定的對象,那就一輩子不要回來,我和他從此斷絕父子關係!」
鏘地一聲,韓父用力地把電話掛斷了。
范筱涵握著話筒發怔,即使對方早就把電話掛斷了,但她還是沒有反應,依舊僵硬地握著話筒,腦海中全是韓奇的父親嚴厲輕蔑的話語……
原來,每天準時響起的電話既不是弄錯了,更不是騷擾電話,而是韓奇的父親,他剛才親口告訴她,韓奇要結婚了?
她只覺得腦袋先是轟的一聲,然後瞬間變得一片空白,連思考都不會了。
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廚房,像機器人一樣無意識地繼續烹飪。當她把煮好的東西陸續端到餐桌時,韓奇也從樓上下來了。
他起床後顯然也梳洗了一番,頭髮半干,剛套上的襯衫也只扣了一半,毫不在意地露出健美的胸膛。他很自然地走到范筱涵的面前,先是咧開一抹性感的微笑,然後低頭給她一個親暱的吻。
「早,你好香。」韓奇抵著她的唇邊笑道。
「餓了嗎?我煮了點東西。」 范筱涵在他想要加深這個吻的時候趕緊退開,對於自己能如此平靜的開口說話感到自豪。
「我是餓了,可是我想吃的不是食物。」韓奇以為她害羞,長臂一伸又將她勾回懷裡,「比較起來,我比較喜歡眼前看著的這道菜。」
「都準備好了,涼了就不好吃了。」 范筱涵努力擠出微笑,「你沒注意到時間嗎?都要中午了。」
「好,暫時放過你。」韓奇輕吸她的鼻樑,順從地回到自己的位子,心情愉快地拿起餐具準備享用午餐。
他正打算開動,卻發現范筱涵還站在餐桌另一頭,他好奇地問道:「怎麼了?你應該也餓了,快坐下來一起吃吧!」
「還有咖啡還沒好,你等我一下。」 范筱涵對他淡淡一笑,「你先吃吧!一會兒就好。」
說完後,她腳步有些匆促地奔入廚房。
「怎麼了?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為什麼一直看著我?」用餐用到一半,韓奇發現了范筱涵的異樣。
她今天不僅話少,吃得也少,一有機會就盯著他看。
「沒什麼。」 范筱涵臉一紅,連忙把視線垂下。
「有什麼問題就問吧!悶在心裡不會有答案的。」韓奇微笑道。
「我只是在想……」 范筱涵頓了一會,這才鼓起勇氣開口,「到現在我對你的事情還不太瞭解,你從哪裡來?家裡面還有什麼人?」
韓奇一怔,俊臉變得有些僵硬。
第8章(2)
范筱涵將他不自在的神情全看在眼裡,嘴角揚起苦笑,「沒關係,你如果不想說就算了,我只是……突然有點好奇,真的!只是這樣而已。」
說完後,她急忙低下頭,專心地看著盤裡的食物,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沉默在餐桌上蔓延,直到她快要受不了這種僵硬凝重的氣氛,打算起身逃到廚房的時候,韓奇緩緩地開口了……
「我的故事……並不是什麼有地的故事。」
「嘎?」范筱涵吃驚地抬頭,看到一臉沉重的韓奇。
「你告訴過我,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孩子,雖然我父母都健在,但小的時候,我過得也不怎麼樣。」他拿起咖啡喝一口,對著她開始敘述自己的故事。
「我的父親,是一個只活在自己世界的人,對他來說,妻子、兒子,不過是兩個附屬在他名下的名詞,他心裡唯一在乎的只有事業。」韓奇以平靜的聲音說道:「他對事業永無止境地野心驅使他不停地向前,這就是為什麼他每到一個新地方創業,我和母親就得拋下原有的生活,跟著他去適應另外一個國家的生活,因為我是他的繼承人,必須時刻跟在他身邊、跟著他學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