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突然拉我做什麼?害我差點摔下去!」她驚魂未定的瞪了他一眼,一點也沒察覺到兩人此時有多麼親密。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體內莫名的燥熱,讓他有些倉促的放開她,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
要命,他是發哪門子的瘋?居然會對她有反應!原本他只是來安慰她,要幫她走出情傷的折磨,可不是想趁虛而入的大色狼啊!
只是想起她我見猶憐的絕麗面容,那低低嚶嚀的啜泣聲,都一再的啃蝕他的心,他會為她心疼,為她不捨,甚至還想過要替她出頭,好好教訓那個傷害她的臭男人一頓。
該死的,他這樣的行為,和那些為了追馬子和別人打得頭破血流的臭小子有什麼兩樣?再說陸清靈根本對他沒那種意思,他在一頭熱什麼呀!
他內心的掙扎,陸清靈完全感受不到,她只是想起他方才說的話,讓她倍感溫馨。
有我在,我不會讓你摔下去的。
就連劉兢倫也從來沒和她說過類似的話,為什麼一個和她相識不久的男人,卻能輕而易舉的溫暖她的心?
看著他溫雅俊逸的面容,她像是領悟了什麼,深吸了一口氣,她恢復往常的冷靜,目光灼熱的望著他。
「喬聖羽,你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嗎?」她想徹底的解決這件事,不想讓自己一直陷在這無邊無際的痛苦之中。
「什麼地方?」他揚眉輕問。
她但笑不語,只是拉著他的手,走下一層又一層的階梯,看著被她緊握的手,他不發一語,萬分配合的跟著她,只要她能重拾往日的風采,就算她要他陪她去登聖母峰,他也會捨命陪君子。
第4章(1)
他沒想到她說的地方,居然會是她家,不過值得慶幸的是,他不用陪她去爬世界最高峰。
被她從「星源經紀公司」硬是拉了過來,喬聖羽打量著這間約莫四十來坪的公寓,一踏進大門,就被陽台上的花花草草吸引住目光,只見各式各樣的盆栽,都修剪的整整齊齊,由此可知這屋子的主人有多麼愛惜花草。
「喬先生,別淨站著,過來坐呀!」一見客人站在陽台,陸鶴生熱情的玄喝著。
一聽到陸鶴生宏亮的嗓音,喬聖羽隨即揚起和煦的笑容,優雅有如貴公子般的走進屋裡,他身上還穿著Incomparabile最新一季的新款服飾,米白色線衫加上黑色合身休閒褲,將他的好身材展露無遺,不愧是Incomparabile所挑選的年度代言人。
原本他是想回去換件衣服再出來的,可惜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他只好穿著這一套尚未發表過的新款,來她家拜見她的父母了。
「伯父、伯母你們好。」他斯文有禮的朝兩位長輩行個禮。
「不用那麼多禮啦!只要是清靈的朋友,就是我們的朋友,坐嘛!別站在那裡呀!」
陸鶴生熱情的招呼著。
「是啊!喬先生,就把這裡當自己家,放輕鬆一點,你想喝咖啡還是茶?」紀姍姍清麗的臉蛋上,看不出任何歲月的痕跡。
母女倆極為相似的五官,讓他一眼便看出陸清靈的美貌是承襲自誰了,不過陸家夫婦熱情好客的性子,怎麼她一點也沒遺傳到?從他進到這個屋子以來,她始終是保持沉默,甚至還淡然的站在一旁,像是在隔岸觀虎鬥。
搞什麼鬼呀?她該不會是想看他如何應付她父母,好換取她短暫的快樂吧?
「伯母,不用忙了,清靈只是帶我來參觀一下,我不會打擾太久的。」他正襟危坐,試圖表現出溫文有禮的形象。
「這是什麼話呢?清靈說要介紹一個很特別的朋友給我們認識,讓我們差點跌破眼鏡,你知道這孩子一向是個悶葫蘆,沒什麼朋友的,難得她主動開口說要帶朋友回來,
我們當然要熱情招待呀!」紀姍姍瞪了女兒一眼,臉上依舊保持甜美的微笑。
看著母親用著質疑的表情看著她,陸清靈這才緩緩走到沙發前坐下,她知道她利用他來解決劉兢倫的事是有那麼點不道德,不過除了他,她壓根找不到更適合的人選了。
她深吸一口氣,知道該來的躲不過,只是不曉得當她鼓足勇氣說出這些話時,他們會不會無法接受?
「爸、媽,其實我是有件事情想和你們說。」她試圖保持冷靜,一字一句的說著。
「說吧!」陸鶴生主動替自己斟了杯茶,還不忘替喬聖羽倒了一杯。
「我想你也是有話要說才會這麼反常。」身為她的母親,她早知道自己的女兒是什麼個性。
喬聖羽只是用著莫測高深的神情凝視著她,似乎對於她接下來的說詞有譜。她只希望他別當眾拆穿她的謊言,好讓她的父母能接受這個事實。
「我和兢倫分手了。」她平靜無波的陳述著。
「哦,分手了……等等!你說你和兢倫分手了?!」陸鶴生原本還漫不經心,但聽到這句震撼性十足的話,立刻震驚萬分的瞪大眼。
「好端端的怎麼會分手?」紀姍姍忍不住揚聲質問,劉兢倫是她挑中的女婿,任何條件都和清靈很相配,怎麼會突然說分手就分手?
她能說出真相嗎?因為他們的緣故,才害得她必須背負第三者的罪名,強行拆散一對有情人,然後和劉兢倫過著貌合神離的夫妻生活,這一切難道就是她要的嗎?
「因為……」她略顯遲疑的想將擬好的謊言說出口,卻讓喬聖羽搶先一步。
「因為清靈愛上了我。」他泰然自若的接續她未完成的話。
聞言,只見陸家夫婦瞬間僵立在原地,臉上儘是難以置信的神情。陸清靈難掩錯愕的側首望著他,對於他天外飛來的一句,至今仍感到震撼不已。
「為什麼你……」他為什麼會主動幫她?明明是她私心的想利用他啊!
「噓!這件事我會跟伯父伯母解釋清楚,你只要待在我身邊就可以了。」他朝她眨了眨眼,低頭在她耳畔輕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