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這次,是我拋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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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是因為這樣,所以我不會再逼你回公司幫忙。」柏鉗悄然瞇起眼。「我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接受我的安排,去上海分公司擔任負責人,不做出成績就不要回來;不麼,就是跟我幫你選的女孩結婚,讓我和你媽早點抱孫子──」

  「等一下!您和媽要抱什麼孫子?幾個哥哥不都結婚了嗎?大嫂和二嫂也已經懷孕了──」

  「他們是他們,你是你!」柏鉗毫不妥協的打斷他。「你打算一輩子都無所事事活到老,我也可以不管你,只要你選擇成家生子即可,這也是你繼續留在柏家的唯一條件。」

  「唯一條件?您是說真的?」柏峻的嘴角雖然依舊掛著痞痞的笑意,但倏然僵直的身體,卻小小洩漏了他心底的驚訝。「我不回公司上班,就一定要結婚?要不然,您就會把我趕出家裡?」

  「看起來,你好像不太相信我會這麼做。」柏鉗微笑的看著兒子。「你可以試試看,如果你兩個都不選擇,看看會有什麼結果。」

  「爸,這個玩笑可真是開大了。」柏峻怔忡了剎那,終於站直了。

  柏鉗笑容裡的狡黠,與兒子的如出一轍。「作為父親,我有這個權利。」

  柏峻平靜的昂起頭、揚起眉,靜靜地與父親對視了幾秒。

  看起來,這一次父親是認真的。

  在逃避了二十六年之後,他的自由,可能真的被迫到此為止了。

  柏峻的薄唇,勾起一抹隨意的笑痕,輕甩額前掉落的髮絲。「老爸,她是誰?就是您選定的柏家四少奶奶。」

  「你選擇結婚?」柏鉗似乎並不感到意外。

  「結婚是遲早的事,但是經營公司……實在是不適合我。」柏峻毫不掩飾自己的想法。

  「你可要想好了,做出了決定,就不能更改。」柏鉗露出滿意的笑容。

  「那當然。」柏峻不以為然的挑眉。

  結婚有什麼難的?這世上多的是貌合神離的夫妻;為愛也好、為錢也好、為保障也好、為安全感也好……總之,每個人結婚的目的都各自不同。

  他是為了自己的自由而結婚,當然也沒什麼不可以。

  「其實老爸給你挑選的未婚妻,並不是什麼陌生人,相信你也會感到滿意。」柏鉗愉快的點頭。「他是你寧伯伯的女兒,叫寧羽華;八年前,他們全家移民到加拿大去了,今年才剛回來。」

  「寧羽華?」柏峻感覺下巴就快掉下來了。

  他未來的新娘,怎麼可能會是那個小肥妹?!

  「不滿意?」

  「沒。」他無所謂的輕聳肩膀。「只是覺得有些神奇,前幾天我還想起她。」

  那個一樣患有「飛行恐懼症」的刁蠻女,不知道她現在怎樣了?

  自從他回到台灣後,就再也沒有和她「偶遇」過;所以直到現在,他還是沒能知道她處處與自己作對的目的,更無法猜透她偶爾流露的關切,及裡頭的真意……

  「我會盡快安排你們見面。先好好相處一下,再慢慢準備婚禮。」柏鉗起身,代表他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好。」柏峻收起自己怪異的心緒。

  他幹麼在這種時候,突然想起那個連名字都不知道的奇怪女生?

  不知為何,腦海裡寧羽華那肉嘟嘟的小臉蛋,居然和那個「刁蠻女」細緻精巧的五官,融合在了一起。

  柏鉗輕拍了下兒子的肩膀。「走吧,你媽今天準備了你最愛吃的東坡肉,還有麻婆豆腐……」

  柏峻斜眉,凝視父親嘴角那一抹開朗的笑痕,忍不住心生疑竇。

  以他對父親的瞭解,這樁婚姻,應該不會如此簡單才是。

  只要他結婚,父親真的就會放棄要他回柏實集團工作的念頭嗎?

  他十分懷疑。

  柏峻不必再感到疑惑,為何回到台北後,他就沒有再與那個刁蠻女偶遇;他一踏進咖啡館,便立刻看到那坐在靠窗座位上的她。

  他的心裡沒有太過討厭的感覺,反而興起了一些逗弄她的念頭。

  柏峻抬腕看了下手錶,時間正好兩點整,看來寧羽華那個小丫頭遲到了。

  真是的,八年後的第一次見面,她居然遲到,迷糊勁肯定不輸當年。

  帶著愉快的心情,他筆直的朝著刁蠻女走去。

  「這次也是巧合嗎?」他自在的在她面前坐下。

  「不是巧合。」寧羽華合上手裡的文件,抬起頭,淡然注視他的臉。「我在等你。」

  「你終於承認了……」柏峻傲然一笑。

  「這麼悠閒的春日下午,你還是不忘工作,真是辜負了這麼好的咖啡、這麼美的春色。」他指了指她面前已經冷卻的咖啡,招手叫來服務生,為她更換。

  「我不像某些人,整日游手好閒──」

  「停!今天我可不想和你抬槓,或者討論一些關於人生的大問題。」他痞痞的挑起眉梢。「那實在太累了,也根本沒有必要。」

  「是啊。我很瞭解,我們的價值觀完全不同。」她半含不耐的微笑。「還是說一下今日見面的正題吧,我──」

  「告訴我你的名字。」柏峻用手指輕敲桌面,眼眸深處有著柔和。

  「我的名字?」寧羽華頓住,笑容裡的驚訝更甚。

  「是啊。」他一臉理所當然。「我們這麼有「緣分」,你也早就知道我是誰,但我對你卻一無所知,你覺得這樣公平嗎?」

  「你覺得這不公平?」她愕然的張大小嘴,繼而嘲諷得輕撇嘴角。「柏峻,你為什麼想要知道我的名字?我以為你不會想再見到我;畢竟你很清楚,我對你的評價一點也不高。」

  「我也覺得奇怪,為什麼我想要知道你的名字。」他側了下稜角分明的面龐,從睫毛下緣靜靜瞅著她。「也許是因為,你是第一個在我面前說話那麼直接的人;而且你的話也不是毫無道理,只不過我們理念不同、想法不同。」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方式來看,他柏峻的確是個紈褲子弟,只知吃喝玩樂,還揮霍無度、不事生產;不但對社會毫無貢獻,對人生也沒有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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