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她發出一聲抗議似的嚶嚀,抵在他胸前的雙手也本能地推擠著他,但卻換來他更堅定地在她口舌之間的掠奪。
谷芝薇很快投降了。自從汪傑文親吻她之後,她雖怨恨他對她的羞辱,但她更清楚感覺到汪傑文就像一把鑰匙,無比精確地開啟了她潛藏在道德禮教下的情\\yu\\。就像是乾涸的大地,在獲得甘霖的滋潤後,正一點一滴復甦過來。
心底有個小小聲音要她回應,谷芝薇忘情地抱著他,任由自己靈活的小舌恣意與他嬉游、翻攪,無意識地隨著他起舞。
哦,天。汪傑文暗暗呻/吟,既震驚自己對她有如此真切的渴望之際,也驚喜地發現她也要他。
他情不自禁加深他的吻,大手熱情的隔著衣服在她的身上遊走。
「別……這樣。」谷芝薇一聲聲的抗議全消失在他熾熱的唇舌之間,令她的身心猶如懸在半空中。
她害怕他會故技重施又傷害她、羞辱她,但她的身體又情不自禁地想要他。
在矛盾之中,她的小手只能抓住那只在她胸上肆虐的大手,阻止他火上加油。
汪傑文終於察覺到她心境的轉變,也意識到自己又再次讓yu\\望凌駕了理智,做出愚不可及的舉動。
雖然他十分希望這不可收拾的yu\\潮一路發展下去,但時間、地點以及她所傳來的訊息都令他瞭解到自己應該慢慢來。
「薇薇,別害怕,我不會再傷害你的。」汪傑文與她面對面、眼對眼地說,嗓音因極度的壓抑而低沉喑b。
「是嗎?可是有了上次的經驗,我怎麼知道你不會?」她努力緩下心神和呼吸,噘著嘴吐槽。
「對不起,上次我是在失去理智之下又試圖為自己找借口,才會說那些『混蛋』至極的話。」他想起她曾經給予他的封號。「但那絕不是我的本意。」
谷芝薇十分不習慣他的道歉和坦白,覺得有點滑稽。
「我相信你。」此刻的她全心相信汪傑文並非惡意。「說實在的,我也該負一部分。不!大部分的責任。不過,我很難解釋我的所作所為,我感到十分混亂。」
她選擇坦誠以對,不想再掩飾她的感受。
「你說得沒錯,那同樣超出我所能控制的範圍。」汪傑文緊盯著她的眼,「所以,我們是不是應該平心靜氣地談一談,好釐清我們對彼此的真實感覺?」
谷芝薇回視著他的黑眸,輕輕地點了點頭。
汪傑文一跨進賓士敞篷車,馬上從後座拿出一樣令谷芝薇十分訝異的東西。
「好美的玫瑰花啊!」她讚歎著那紫藍色的花朵。
「送給你的。」
她不解的問,「為什麼?」
「為了表達我侵犯了你的歉意。」汪傑文將花束遞給她,「十二朵在花語中就是表示歉意,而紫藍玫瑰代表著珍貴少有,就像你一樣。」
「謝謝!」谷芝薇驚喜不已,但在一股難以言喻的情緒襲擊之下,馬上又噘起嘴巴道:「看來你一定送過花給不少女人,否則你怎麼會懂這麼多?」
汪傑文聽得出來這話中的酸味,一時心情大好。
「你只對了一半。我是送過花給女人,但都是打電話請花店代送,這些什麼花語的知識,可是我親自上花店詢問才有的心得。」
谷芝薇手捧著花束,心裡直覺得甜絲絲的,「騙人!你只是哄我開心。」
「小姐,天地良心啊,若我有半句假話,隨便你怎麼罰我都行。」
汪傑文邊喊冤邊發動車子,在換檔加油中,車子緩緩地駛入車陣。
「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谷芝薇心中甜得直冒泡,嘴上還是不饒人。
「那我帶你到那家花店,找店員當面對質?」
「那店員是男的還是女的?」谷芝薇反問道。
汪傑文疑惑地轉頭看了她一眼,「你幹嘛問這個問題?」
「你別管我問什麼,只要老實回答我就可以了。」
「是女的。」汪傑文拖長了尾音,沒好氣地說。
「女的!」谷芝薇哼了一聲,「只要是你這個大情聖出馬,那『女』店員來個指鹿為馬,我也不會覺得奇怪,所以這樣的話不足採信。」
「薇薇!」汪傑文馬上不滿地低喝了一聲。
谷芝薇嚇了一大跳,也意識到自己說得有些刻薄。「喂,別生氣嘛,我只是開開玩笑而已。」她故作討好地說。
「這種玩笑我開不起,可以嗎?」汪傑文稍稍放緩了語氣,但還是帶了點火藥味。「我想,我們兩人之間首先要澄清的就是『大情聖』這三個字。」
「好的,先生。」谷芝薇馬上露出一副洗耳恭聽的正經模樣。
汪傑文又看了她一眼,苦笑地將注意力轉回到前方。
「你知道我的父母都是老師,從小他們就一直強調要對人有禮貌、要主動跟人打招呼之類的家庭教育,而我也都照做並養成了習慣,長大後,我發現這樣的態度為我贏得了不少男性的友誼以及女人的好感,當然了,我的父母也教導我要待人以誠,這我也做到了,所以這些我奉為圭臬的準則讓我在人際關係上一直無往不利,不過,我現在察覺在某些部分我做錯了。」
谷芝薇的表情十分複雜。從汪傑文說話的語氣和神情,她相信這些話他從未對人說過,所以她既覺得受寵若驚,又覺得有些難以承受,難以承受的是自己的心又沉淪了一些。
「這都要謝謝你。」他趁著停紅綠燈時,意味深長地看著她。
「為什麼?」谷芝薇回望了他一眼,驚訝他眼中閃爍的光芒,令她羞窘得立即別過頭去,不敢再直視他。
車子又重新啟動,夜色漸漸籠罩在車內車外。
「是你的一句『視女人為玩物的花花公子』將我罵醒的。」
汪傑文平靜地說,話中不帶一絲責怪的意味,雖然如此,谷芝薇還是感到臉上一片火辣辣。
「對不起,我當時很生氣,所以話是說得重了些,但這也的確是不少人對你的評語。」她雖然道歉了,卻又不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