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接就算了。」汪傑文一歎,拿過她手中的無線電話放回了主機上。
谷芝薇看了他一眼,看得汪傑文心底發毛,心中閃過一絲不祥的預感。
「傑。」谷芝薇突然搖晃著他的手臂,撒嬌的說:「我們再過去芙琳家裡看看,好不好?」
汪傑文越來越佩服自己的預感了。「還去?我們回來的路上不就去看過了嗎?」他是在谷芝薇的「請求」之下,特意拐到沈芙琳住的地方想看看她,可是按了半天門鈴,卻沒人應門。
「人家擔心嘛!」谷芝薇懊惱地喊了聲,「傑,好不好嘛?」她只得向他求救。
「不好,我很累了。」汪傑文躺回柔軟的沙發上斷然拒絕。回到住處之後,她就將他撇在一邊,緊握著電話不放,這些他可以體諒,也一直隱忍,但此刻他感覺自己的耐心不多了。
谷芝薇想也知道這是他的借口,在氣惱和無奈中,霍地站了起來,「你不去拉倒,我自己去!」賭氣的話一說完,她馬上轉身就走。
他立即抓住她的手,將她拉回沙發上。「這麼晚了,你休想一個人出門!」
「可是。」
「別可是了!」已失了耐性的汪傑文打斷了她的話,「你難道沒看見沈芙琳對顏思凱的態度嗎?她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一臉茫然。
「你這個小笨蛋!」他敲了一下她的額頭罵道。「是她自己貼上顏思凱的!」
她一楞,反應過來之後隨即駁斥,「你胡說!芙琳不是這樣的女人。」
「她是什麼樣的女人,只有男人最清楚。」
他冷哼。沈芙琳一整晚不斷勾引男人,包括他自己的舉止,他全看在眼裡。
「顏思凱是怎樣的男人你都跟她說得這麼明白了,她還是執意要跟他走,這代表什麼?」他反問。「只有你這個盲目相信朋友的小笨蛋還把她當作貞潔聖女。」
他原本不想跟她說這些的,但見她越來越不像話,他終於忍不住把他的想法說出口。
第7章(2)
谷芝薇立即氣得滿臉通紅。「汪傑文,你可以罵我,但是不可以這麼批評我的朋友!她是受了顏思凱的誘惑才跟他走的!」
見她執迷不悟,汪傑文同樣怒火中燒。
「你醒醒!薇薇!」他抓著她的肩搖晃。「別讓你的感情蒙蔽了你的理智!」
「那我跟你在一起,是否也是讓感情蒙蔽了理智?」谷芝薇突然迸出這麼一句。
「什麼?」汪傑文一時搞不清楚她在說什麼。
「你真的愛我嗎?傑文。」谷芝薇瞇起眼打量著他,「還是只因為我姓『谷』?」
汪傑文終於聽懂她話中的暗示,心痛強烈得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谷芝薇。你。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我當然知道!」她伸出雙手撥掉他握著她肩膀的手,衝著他大喊,「我不是要你對我們之間的事保密嗎?可是一整晚,你卻緊纏著我不放,這不等於公告全天下我們的關係!」這件事梗在她心裡一整晚,終於在此時爆發出來。
「那又怎樣?你本來就是我的人,我當然不能容忍別的男人親近我的女人!」他握緊了拳頭低喊,試圖壓制心中的怒火,和她講理。
「你的女人!」谷芝薇重複著這一句令她生氣的話。「我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任何人都別想控制我!而且要不是你,我也不會和芙琳有距離,今天顏思凱就不會有機可乘!」她全怪到他頭上。「從今以後,我不再聽你的了,我愛跟誰來往就和誰來往,尤其是芙琳!」
「谷芝薇,你休想!」汪傑文氣極了,一股暴戾之氣蒙上了他的俊臉,「你一輩子都逃不出我的手掌心!」
話一落,失去她的恐懼讓他將她壓制在身下。
「唔……放開我、放開我。」谷芝薇的頭左右擺動著想閃躲著他的唇,但他的手指緊扣著她的下巴,讓她無所遁逃。
「說,你永遠是我的。」汪傑文肆虐著她的唇,空出一隻手探進T恤,毫不留情地揉捏著她的酥胸。
「你又想用性來逼迫我?」谷芝薇感覺有些頭暈目眩,但她還是抓住了一絲理智。「永遠?我們不是都相信沒有永遠嗎?」
「我現在相信了,可以嗎?」
汪傑文對她的低吼令她楞了片刻,可是不只谷芝薇呆住了,連汪傑文也嚇到了。
「我不是想用性逼迫你。」他改用柔情似水的聲音解釋,「我只是想要你的保證和你的愛。」
話一落,他又封住她的唇,更緊緊攫住她的舌,教她再也說不出那傷人的話。
「唔。」谷芝薇嚶嚀一聲,覺得自己就快要淪陷了。
「薇,我要你,我已經想了一個晚上了。」一感覺到她的掙扎變得軟弱無力,他放開了溢著香甜津汁的唇,吻著小巧可愛的耳垂輕喃著。
谷芝薇輕飄在雲端,但一個「這麼快就投降」的想法,令她不禁惱羞成怒,剎那間,沈芙琳曾對她說的話浮現在腦海中。
「芙琳說得一點也沒錯,男人總是用愛來做為性的手段和借口!」她冷冷地說。
聞言,汪傑文微怔。這個沈芙琳為什麼老是在他們之間陰魂不散?她到底還灌輸了芝薇什麼想法?
「那她又說了什麼?」他離開她身上,坐了起來,「你乾脆全說出來,我們一一說清楚。」
谷芝薇看他雙臂環胸、一臉陰霾的神情覺得有些忐忑不安,但她決定將之忽略。
「你和我在一起是為了炫耀,為了少奮鬥十年,對不對?」
汪傑文臉色一沉。在明白沈芙琳對他的意圖之後,他知道沈芙琳說的這些話並非無心,而是故意挑撥離間。
可是他什麼都沒說,只是冷冷地問道:「還有呢?」
「像你這樣的男人是天生的花花公子,不容易駕馭的。」
「還有嗎?」
汪傑文的態度讓谷芝薇十分不安,腦中也一片空白。
「沒。沒有了。」她垂下眼,絞著自己的手指,低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