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梅中浮起師父溫和的笑容,很難想像師父當年會被全天下人追殺。不過師父真的壞了公主的情白嗎?她不相信。但她卻很情楚,萬一被人知道她是師父的弟子,肯定也會吃不完兜著走。
想到這裡,她不由得捏一把冷扦。這麼嚴重的事,師父在下山前,居然都沒警告她,幸好除了獨孤晦玉外,她沒有向任何人透露過自己的師父是誰。她打算把獨孤晦玉救出「花宮」後,一定要快快把玉珮送到「白鶴山莊」,完成任務之後,便速速回到逍遙峰,遠離江湖是非。
事實證明,小兔子的計謀很有效。
「花宮」宮主畢竟是女人,她最大的弱點就是對他獨孤晦玉幾近瘋狂的迷戀。
只梢故意軟化態度,指使她為自己做事,幾天之後,便能降低「花宮」宮主的心防,在時機成熟時,獨孤晦玉將她拉入懷中,狠狠地親吻了一下。
就算「花宮」宮主再厲害,也拒絕不了他這一吻,而且絕不能讓她發現異樣,話說回來,他獨孤晦玉是什麼人物,豈會這麼容易讓她發現?
獨孤晦玉睜開眼,盯著懷中昏迷過去的花憶蕊,眼角眉梢全是一片模冷。
咚地一聲,他毫不客氣地把花憶蕊給丟下床,然後冷冷的命令。
「出來!!」
躲在床榻下的人兒,悄悄地爬出來,檢視著地上的花憶蕊,確定她昏迷過去了,這才汗顏地望向此刻極度不悅的獨孤晦玉。
他膛上毫無計劃成功的喜色,反倒是將濃濃的怨氣指向她,彷彿她才是那個讓他陷於萬劫不復的始作俑者。
望著被他丟到地上的花憶蕊,瞧瞧,額頭都撞出一個包了。
突然,她的腰間被他的手臂環住。
「啊!做什麼?」她低叫著。
「不要很費時間,快找解藥。」
「不用費勁啦,我知道解藥在哪裡。」
「你知道?」他頗感訝異。
「還不放手?你圈著我,我怎麼拿解藥?」她沒好氣地說。
獨孤晦玉思考了下才放開她,就見這個丫頭在花憶蕊身上摸來摸去。
「有了!」她從花憶蕊的肚兜裡找到了解藥,花憶蕊果然將藥丸縫在肚兜裡。
「你怎麼知道她藏在那裡?」他一臉頗感意外地問。
「我只是猜側。依照她的個性,應該不會放心把解藥放在別處,可是她把你軟禁在這兒,卻又不怕在這屋裡的你去動她的東西,那麼最安全的藏藥地方,就是她的身上了。因為她認為,你絕對不會碰她。」
這是女人的心思,別問她為何會懂,或許,是因為自己也是女人的關係吧。
她將解藥拿給獨孤晦玉,他盯著解藥,卻嫌惡地皺起眉頭。
見到他那表情,她一下子就知道他在想什麼,忍不住感到好笑,又怕得罪他,只好死命的憋住。
「我勸你還是別嫌棄了,有解藥總比沒有好。」就算是放在肚兜裡也必須吃呀!——這是她沒說出口的話。
獨孤晦玉沉著臉,活似要吞嚥什麼噁心的東西似的,最後還是一口將解藥吞下去,然後回到床榻上,開始閉目養神。解藥很快就生效了,他身上中的軟筋散正在化解。
力量源源不絕地回復,在調息之後,他用內力解開了花憶蕊封住的穴道,然後又運行了一會兒。
當那雙眼再度睜開時,炯炯有神地閃爍著逼人的眸光。
在此期間,梁靜在一旁把風,隨時注意是否有人靠近?幸好花憶蕊己經把侍女遣開,沒有一個侍女在未經宮主的叫喚下,敢靠近寢房,這才能讓計劃順利進行。
她轉回頭,發現獨孤晦玉下了榻,心想他應該是恢復功力了,可當見到他走近花憶蕊時,她的臉色倏地變了,立刻衝過去,擋在花憶蕊身前。
「你要做什麼?」她緊張地看著他,他腔上的表情她很熟悉,是殺意。
「走開。」他沈聲命令。
「你不可以殺她。」她緊張地阻止,在他陰狠的瞪視下,她依然堅決的不肯退開,忙道:「我知道她很可惡,但罪不致死。
不管怎麼說,她只是一個因為愛上你,而變得無法自拔的可憐女人罷了。」
獨孤晦玉瞪了她好半晌,才哼道:「誰說我要殺她了?」
「啊?」她呆了呆,夾然之間,她又感覺到他臉上的殺意梢失了。
「我跟她的這筆帳,怎麼說都要討回來!」獨孤晦玉厭惡地瞪著地上的花憶蕊。
她疑惑地問:「你打算怎麼討?」
獨孤晦玉忽然露出那樓的冷笑。
「廢了她的武功。」
她倒抽了一口氣。
「沒必要做到這麼絕吧?」
「你以為,在你救了我之後,她會輕饒你嗎?」
她呆住,一時之間不知做何回答。
是呀,她只是單純的想救獨孤晦玉出去,卻沒想過當花憶蕊知道是自己救了獨孤晦玉後,肯定會把這筆帳算在她頭上吧!
見到獨孤晦玉要下手,她忙又阻止。
「我會躲起來,讓她找不到我就行了。」
她緊緊抓住獨孤晦玉的手臂,不要他下毒手。
「哼!天真的小兔子,不知江湖險惡的程度。」這丫頭完全不明白花憶蕊這女人可以殘忍到什麼程度,「花宮」在江湖上能佔有一席之地,就是因為這女人的心狠手辣。
花宮主報復心強,以她的心性,是絕對不會饒了梁靜的,必然會想盡辦法將梁靜抓回來,無所不用其極地折磨她。
深不見底的俊眸射出厲芒,他沉下臉色。開什麼玩笑,他絕不會讓梁靜落到這女人的手上,一旦落入就完了。
他毫無預警地點住梁靜的穴道,讓她無法動彈。
梁靜不敢相信,他居然來這一招!都忘了這男人有多麼可惡了。
她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獨孤晦玉為所欲為。
終究,他還是毫不留情地廢了花憶蕊的武功。
離開「花宮」,己經是三天前的事了。
他們回到了客錢,由於獨孤晦玉出手大方,之前他給客錢掌拒的銀子,足夠讓客錢掌拒幫他保留所住的房問,而他們的行李和馬兒也完好的保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