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女沒心沒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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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4 頁

 

  這道愛情哲學題,她什麼時候才能參透。

  從小與世隔絕的沫沫非常不喜歡參加Party。在她眼裡Party不過是為男人女人創造一見鍾情的產物。但這一次的Party卻讓她期待無比。因為有人告訴她,這次的Party選在一個很有格調的酒吧,酒吧裡的主唱也會參加。

  「誠」這個名字沫沫聽過不知道多少遍,他是一個中澳混血兒,一般的混血兒長相都會結合兩種血統的優點,誠恰恰就是一個最完美的基因組合。他不僅外表長得吸引人,聽過他歌聲的人都說,那是能繞樑三日的天籟之聲。

  難得有機會見識一下,沫沫當然不會錯過。寧願被暗戀她的小男生纏上一個晚上,也非要參加不可。

  今日的酒吧與往日不同,燈火通明,美女如雲,大概都是想見識一下傳說中的誠。

  音樂聲一起,吵鬧的Party寂靜無聲,簾幕緩緩拉開。

  一個抱著電吉他的男孩兒站在舞台的正中間,身後是為他伴奏的樂隊。

  誠有一頭墨色的直髮,一雙金色的眼睛,他的膚色是一種毫無血色的白,顯得他的雙唇格外的紅。再加上他身上有一種歐洲貴族的氣質——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高傲……他一出現,會讓人立刻聯想到一種非常性感的生物——帥的要命的吸血鬼。

  「It won\'t be easy……」(那並不容易……)

  歌聲一起,沫沫激動地站起來。

  這才叫音樂,這才叫歌聲,空靈高遠,響徹在人的心靈深處。

  她閉上眼睛,用心靈去傾聽。

  這種時刻,誰要敢發出一點聲音,她絕對跟人家拚命,好在沒有!

  當他唱到。「Don\'t cry for me, Argentina! The truth is I never left you.」(阿根廷,別為我哭泣!事實上,我從未離開過你。)

  那高亢又憂傷的聲音彷彿一個人從內心深處嘶喊出的深情。

  沫沫感傷得流下眼淚。

  無可否認,她深深愛上了他的歌聲,愛得無法自拔。

  歌剛一唱完,誠就離開了。

  沫沫用盡全力擠到最前面,也沒有獲得誠的一個目光……

  Party結束後,沫沫在家裡哼歌哼了一個晚上,激動的心情始終沒法平復。

  安諾寒給她打電話的時候,她還沉浸在歌聲中。

  她根本不給安諾寒說話的機會,一個勁不遺餘力地在他面前形容著誠的歌聲有多麼動人,幾乎所有她能想到的形容美的詞彙她都用上了,還是覺得不足以表達出她的感受。

  在她嘮叨了半個多小時後,一向有耐心的安諾寒再也無法繼續忍耐了。「『空靈』這個詞你已經說了十幾遍了,你到底想跟我表達什麼?我明天要做報告,沒有時間再聽你反覆說一個詞。」

  「我……」她被安諾寒的語氣嚇到了。「對不起,我不知道你有報告。」

  他似乎感覺到自己的語氣有點過分,稍微緩和一下。「沒關係。週末快到了,你有什麼打算?」

  「我想去跟誠學音樂,你說他會不會願意教我?」

  他沉默了近半分鐘,才說:「只要你有誠意,他會的。」

  「如果他不教我呢?」

  他又停頓了好久,估計是在思考。「你可以唱歌給他聽,你的歌聲一定能打動他。」

  「好!」她擔心安諾寒煩她,壓下還想跟他囉嗦幾句的慾望,說:「那你忙吧,明天再聊!」

  他立刻掛了電話,連拜拜都沒跟她說。

  沫沫吐吐舌頭,看來他是真的不耐煩了。

  經過打聽,沫沫得知誠是一個音樂學院的學生,每週只有三天在酒吧裡唱歌,而且只唱一首,時間剛好是她每日練舞蹈的時間段。

  她舞蹈也不練了,放了學就和學姐蘇越跑去酒吧聽誠唱歌。

  誠的歌聲越聽越美,無論是哪種語言的歌曲,被他偏中性的嗓音唱出來,都能讓沫沫有種心靈深處的共鳴,有時她還會感覺自己的心都被他的歌喉撕成一片一片!

  有一次,誠要走的時候,她擠過人群,追上去和他說:「對不起,打擾你下。我叫韓沫……」

  誠視若無睹地從她身邊走過去。

  糾纏人的功夫她絕對是爐火純青。

  她追上去,拉住他的衣袖。「我沒別的意思,我想跟你學唱歌!」

  他一下甩開她,一身不容侵犯的高貴。

  她還要再說話,他已經走了。

  見誠走遠,她大聲唱起那首「阿根廷,別為我哭泣」。

  可惜誠僅僅看了她一眼而已,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反應。

  沫沫失落地走出酒吧,路上安諾寒又給她電話。

  她接起來,聲音完全沒有一絲生氣。「小安哥哥。」

  「怎麼了?心情不好?」他馬上敏銳地察覺到。

  「誠根本不理我,我唱歌給他聽,他連看都不屑看我一眼。一定是我唱的太難聽,我的歌聲對他來說根本不堪入耳。」

  「你想學音樂可以去考音樂學院,那裡有很多有才華的老師。」

  「可我只愛他的歌聲,我只想跟他學。」

  安諾寒又沉默了很久才說話。「你試試用錢吧。你跟他說你可以付學費,多少錢都無所謂。」

  「他看上去不是那樣的人吶。」

  「不試試怎麼知道不行?」

  既然他願意在酒吧駐唱,應該也不是視金錢如糞土的人。她決定試一試。「好吧。」

  兩天後,沫沫又去找誠,她追著他說:「我可以付學費給你,多少錢都無所謂。」

  誠站住。

  她欣喜地跟上去。

  誠回頭看她一眼,那一眼格外冰寒:「不是什麼東西都可以用錢買!」

  她意識到她說錯話,收回已經太遲。

  連續半個月,安諾寒的電話越來越少,聊得時間也越來越短。

  沫沫知道他為了畢業,總是通宵達旦地寫論文,她不忍心打擾他,他也根本沒有時間關心她的生活,更沒有心思參與她拜師學藝的「偉大事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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