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自兩人發生關係這兩、三個月來,似乎沒見他跟誰傳出緋聞,但她知道絕不是因為她的緣故,他更不會為她而收心。
他的心從不在玩身上,他的身體更不會只屬於一個女人。
思及此,她美眸一黯,心神憂傷,一時竟對他在自己身上的撩撥沒有反應。
「怎麼心不在焉的?」秦磊納悶,埋在她雙峰間的頭抬了起來,濃眉輕攏。
以往他吮吻她的敏感點時,她總會忍不住嬌吟,他喜歡聽她的聲音,喜歡在她嬌軀上彈奏誘人的音符,更因她的回應而亢奮,但她若無心,他也沒了興致。「不想做不勉強。」有些困難地翻離她的嬌軀,他坐起身,倒過頭,在床頭櫃捉了包煙及打火機,匆匆點了根煙抽。
即使身體因她而熱燙繃緊,可見她好像沒反應,他也不想強迫她,更不希望她誤以為自己特地找她過來,僅是為了讓他洩慾。
他炙熱又沉重的身體一離開,方穎婕倏地驚了下,頓覺胸口一空。
「你……」她跟著坐起身,只見他屈膝坐著,背靠向床頭櫃,逕自吞吐煙霧,神情顯得深沉。
方纔一時失了神,她才沒立即反應,就算認為自己只能滿足他的rou\\體需求,她還是想跟他親近。
「磊……」她嬌聲輕喚,跪坐他身前,一手拉起他夾著香煙的手,抽走他指間才抽幾口的煙,往一旁床頭櫃上的煙灰缸捻熜。
接著她他大掌,往自己一邊的豐滿酥胸貼上,意圖明顯而大膽。
「我以為……你不想。」他黑眸一瞇,眼瞳瞬間躍上火苗,方才努力壓下的情\\yu之火很快又燃燒起來。
他一雙大掌扣住她纖腰將她嬌軀一提,讓她坐在他大腿上。
「等等……」她臉龐熱燙,感覺到他的灼熱正抵著她。「記得戴套……我今天沒吃避孕藥。」她羞赧地提醒。
每次他就算再性急,也從不會遺漏該有的安全措施,而她更怕有個萬一,所以自跟他發生關係後,便有服用避孕藥的習慣。
「我知道,替我戴上,嗯?」他左眉一揚,示意她取出床頭櫃抽屜內的保險套。
其實若非她提醒,他差點忘了這件事,一心只急於跟她歡愛。
過去的他雖然放縱\\yu望,但從不曾這般急躁過,更不可能忘了該有的安全措施,然而面對她,他卻愈來愈容易衝動,輕易就性急毛躁起來。
一聽他在和市區住處相同的地方放置保險套,她不由得怔愕了下。
這裡……他不是沒讓人來過,怎麼會放那種東西在臥房?或者,是知道她要過來才準備的?
「怎麼了?」見她愣住,他納悶的問。
「你……不會讓別人來這裡吧?」她輕聲問,不管他們關係為何,她還是希望自己擁有唯一的特權。
「當然。」他果斷強調。
稍後,兩人迅速展開激情狂野的纏綿,燃燒出一室旖旎春色。
即使沒能得到他女友的名分,她還是因她待她的特別而心生安慰,一再說服自己,這樣就好。
兩人的地下關係維持了三個多月後,方穎婕卻在這日驚見秦磊的緋聞報道。
看著一早剛發售的週刊上,他跟一個年輕女模相偕進飯店的照片,她心口狠狠一扯,再推算他被偷拍的日期時間,她想起那日深夜自己還去過他住處跟他熱烈纏綿,更是大受打擊。
沒想到他在同一日,晚餐後跟年輕女模去飯店開了房間,回到住處公寓,竟又向她索取宵夜吃。
她心口再度緊扯,感覺疼痛又氣怒。
他怎麼可以這樣待她?!
她拿著週刊,一時忘了稍晚的重要會議,匆匆離開了經紀公司,驅車直奔他住處公寓。
「這上面寫的是真的?」她逕自掏鑰匙開門踏入屋內,一見他便口氣極度不悅地斥道。
這是第一次,她對他的緋聞難以容忍,完全無法面對。
坐在自家客廳看影片的秦磊見她突然現身,才想問明來意,就看她將週刊甩在他面前茶几上,令他不自覺攏起眉頭。
「是真的嗎?你說清楚!」方穎婕一臉怒容,急聲逼問。
秦磊抬眸看她,對她麗容上顯露出的憤怒不解,那猶如帶著妒火的質問,讓他心中有些不舒坦。
過去她雖也會對他鬧緋聞心生不滿,倒不曾這般怒聲質問他,那不是身為經紀人的她該有的態度。
「開房間是事實,但沒真的上床。」他連雜誌內文都懶得翻,只瞄一眼幫面照片及標題,簡單解釋道。
「沒真的上床?」方穎婕細眉一擰,好笑地反問,因他沒誠意的辯解而心口更加扯痛。
其實,她根本無須質問他週刊報道的真偽,他過去被偷拍的緋聞,沒一件是穿鑿附會的杜撰,更遑論還有沒被報道的諸多事件。
她只是以為……他跟她在一起,有了她這個固定床伴,放縱的男女關係會收斂些,至少不該在碰了別人後又跟她親近,那令她更覺難堪受辱。
而她匆匆來質問他,也並非要聽他親口承認或說謊否認,只是想他給她一個交代,甚至向她好好道歉、認錯。
「你不用在床上也能盡情翻雲覆雨,不是嗎?」她刻意強調。他跟她,就曾在沙發、餐桌、浴室等許多地點歡愛過。「既然跟美麗性感的年輕女模上過床了,為什麼那晚還把我找來?你是想證明自己勇猛,或者……想做比較?」她緊咬唇瓣,怒不可遏,愈說愈覺得自己不堪。
心一痛,她的眼眶忍不住浸上霧氣。
秦砳意外她的說詞,抬眼看她,濃眉蹙攏。
「我說過,沒跟她上床,沒有做愛。」他沉聲再次強調。
那一晚,團員約他去酒吧餐廳吃飯,之後有女模認出他,主動對他投懷送抱,微醺的他於是順從情\\yu,將人給帶去飯店。
不料,兩人進了房間,當對方積極主動地對他上下其手時,他腦中卻頓時浮現出她的影像,前一刻如野獸般的原始\\yu望,瞬間便被理智莫名澆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