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嬌女沒心沒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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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哦!」她看看周圍五光十色的招牌,夜總會,麻雀館,時鐘酒店。

  「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裡?」這裡也不像什麼觀光旅遊的地方,難道安諾寒帶她來這裡是想學習點發展娛樂事業的經驗。

  安諾寒告訴她:「你知道麼,我小時候經常偷偷跑來這裡……」

  「為什麼?」

  「因為這裡有過很多故事。」安諾寒帶著沫沫走進一家夜總會,吧檯裡調酒是一位時尚的美女,染成黃色的長髮柔順亮澤,身上散發著一種令人愉快熱情……

  「想喝點什麼?」調酒師問。

  「烈焰焚情。」見調酒師驚訝地打量他,安諾寒說:「有人說這種酒非常獨特,只有你們夜總會有。」

  「是的,我要提醒你,那個酒很烈。」

  「沒關係,我很想試試。」

  沒多久,一杯酒端上來。鮮紅色的酒上,燃著黃色的火焰。

  沫沫第一次見到這樣的酒。「這酒真特別!」

  美女調酒師笑著說:「我的師父教我調它的時候,還告訴我一個安以風的故事。」

  「安以風?」沫沫差點跳起來,幸好安諾寒悄悄拉住她的手。

  「香港人都聽說過這個男人,他是香港最後一個教父級別的老大,從他死了以後,香港變成了真正的法治社會!」

  安諾寒笑了笑,把手放在酒杯上,火焰因為沒有助燃的氧氣漸漸熄滅,他端起酒杯,一口氣喝進去……

  美女調酒師見他一口氣喝進去,接著說:「他最喜歡喝這種酒,常常坐在這裡喝一整夜。他說這種酒夠火辣,夠熱烈,像極了一個女人……」

  「女人?」沫沫聽得興致勃勃。「他喜歡那個女人?」

  「有人說,他喜歡過一個女警,為了那個女警連命都可以不要。但是那個女警卻騙了他……從此以後,他再不相信感情……女人對他來說如過眼浮雲。」

  「再來一杯!」安諾寒說。

  趁著美女調酒師轉身去調酒,沫沫湊近他耳邊問:「那個女警是不是小淳阿姨?」

  「是。」安諾寒小聲說。

  沫沫正偷笑,有個不年輕但很有韻味的女人走進來。

  經過他們身邊時,她盯著沫沫看了很久,轉眼看到安諾寒更為吃驚。

  但她沒說什麼,走向裡面。

  女人走了以後。沫沫問美女調酒師。「她是誰啊?」

  「秋姐是個女強人,自己有很多家店,人脈廣。不過,她從沒結過婚,她總說:這年頭,好男人都死絕了!有人說她喜歡韓濯晨,是不是真的就不知道了。」

  「韓濯晨?」

  「是啊,聽說他非常可怕,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要嚇得渾身發寒……不過照樣擋不住迷戀他的女人前赴後繼……」

  那一個晚上,沫沫再夜總會聽到了很多故事,她從來不知道她的爸爸是個非常可怕的男人,黑白兩道的人聽到他的名字都要嚇得週身發寒……

  因為聽故事聽得太投入,沫沫和安諾寒回到酒店已經過了午夜。

  午夜的香港,霓虹幻彩,更凸顯出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的魅力。

  站在三十六樓的陽台,幾乎半個島嶼盡收眼底,許多年少的回憶被熟悉的景物勾起。

  安諾寒很少提及自己的過去,包括沫沫,也不知道他曾是個沒有父親的私生子,他曾經被人放肆地嘲笑,侮辱……

  他還曾經天真地崇拜著那個人……

  安諾寒自嘲地笑笑。

  一雙纖細的手臂纏住他的腰,小手在他身前握住。

  玫瑰的淡香從柔軟的身體上徐徐飄散。

  「小安哥哥……你在想什麼?想得這麼入神?」輕輕的詢問在他背後喚起,柔軟的語調拉回他的略有些惆悵的思緒。

  「想我小時候。」

  「你小時候?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沫沫眨著眼期待地看著他。

  安諾寒想了很久,笑著說:「有!有件事情很有趣!我小時候有個偶像,我崇拜他,喜歡他,就連聽見他的名字都會莫名其妙的地興奮。九歲那年,媽媽辭去了警察的工作,要帶我離開香港,臨走前,我毫無理由地想見他,想聽他跟我說句話,無論說什麼都行。於是,我偷偷跑去他最喜歡出沒的缽蘭街,在各個夜總會門口轉悠,我連續去了三天,終於等到他。那天天氣特別熱,我遠遠看見他的背影,興奮地血液都沸騰了。我跑過去,剛想跟他說話,他的一個手下揪住我的衣領問我想幹什麼,我說想要他給我簽個名……他的手下一陣大笑,把我丟到三米以外,等我爬起來時,他已經走遠了,由始至終都沒看我一眼……可我居然開心了極了,纏著我媽媽一遍遍告訴她當時的情景,說他太酷了。媽媽一句話都不說,低著頭用消毒水為我擦去膝蓋上的血跡,包紮傷口……」

  講到這裡,安諾寒牽動一下嘴角,笑了。

  沫沫也憋不住笑出來。「小安哥哥,沒想到你也有這麼天真的時候,難怪你要去缽蘭街?你是不是還想去找他簽名?」

  安諾寒沒有回答。

  「他叫什麼名字?做什麼的?」沫沫天真地想著:她一定要幫安諾寒找到他的偶像,要一個簽名,實現他的願望!

  安諾寒看向遠方,悠然開口。「他叫安以風……」

  沫沫愣住了,拚命想從一種混亂的狀態去思考聽到是信息。

  「是,是不是件很有意思的事?」

  「你九歲時,風叔叔還不認識你?」這是否意味著安諾寒不是他的親生兒子,可他們明明長得很像。

  「更有趣的是,有一天早上,我看見他衣衫不整從我媽媽房裡走出來……他告訴我,他是我的親生父親。」

  沫沫看著安諾寒,好像第一次認識他一樣。

  她發現他的溫柔和細心背後,好像有許多無法彌補的傷害。她忽然產生一種特殊的感情,不想再單純地想被他呵護,照顧,更想去保護他,撫慰他。

  安諾寒轉過身,拍拍沫沫的肩。「很晚了,你一定累了。去睡吧!」

  「那你呢?」她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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