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日,本以為只要撐過十日,但是才過了一日,這皇帝就對她起了色心,能不能撐過今晚都不知道。
唐允熾細細打裡她橘致的面容,指腹也緩緩撫過她的唇,迫人的目光令她冷汗。還能聽到自己緊張的心跳聲。
唐允識瞇細了眼,「怪了,我怎麼覺得你這雙眼睛,好像在哪兒看過?」
獨孤秋雨緊抿唇瓣,全身緊繃,感覺每一根寒毛都豎立著,哪裡還有心思理會他的話,「芍兒?」
當唐允識喊出這個名字時,她忍不住輕微一震,雖然她極力想隱藏,可是兩人靠得太近,唐允熾何其心細,絕不會漏掉她細撒的反應。
「果然是你。」他原本還有些疑慮,見到她的反應後,便確定了,臉上有讚歎和欣賞。
他恍然大悟,自己並非好女色的人,怎麼會同時思念著兩個截然不同的女人?想不到她們竟是同一人。
望著這張美麗中帶著英氣的容顏,想到初見她時,帶給自己的驚艷,那時她的身影就在他腦l每裡洛下了深刻的印象。
他欣賞聰慧的女子,沒想到在收服獨孤家時,會一併得到她,這大概是他此行最大的收穫了。
思及此,他眸光轉為幽深,心內撒起一股熱,括下唇,吻住她的嘴,她的驚呼被他姍氣的吻盡數吞沒,成了唔悟的掙扎聲。
他的手臂一收,圈住她的腰,將原本要急急退開的她給攬入體裡,另一手扶著她的後腦,將她的芳唇迎合他的吻,讓人舌探入,:咨意品嚐。
獨孤秋雨氣債交加,慌亂得不知該如何杭拒,十日未到,她不敢強拒,卻知道皇帝情動了。藉由相貼的身子,她感覺得到他身下的硬物正抵在她腿間。
在掙扎無效後,她強忍著羞憤,一張唇瓣在他的吮吻逗弄下,已經微微浮腫,嫣紅得恍若塗上了牡丹的花正當她急急想著該用什麼辦法來讓皇帝消火時,這時有人通報。
「聖上。」
有人來了,她心中歡喜,這一聲叫喚來得直是時候!咦?他怎麼不應呢?
臭皇帝居然還在吻她,沒有中止的打算!而且他的大掌開始不規矩地在她身上游移著,眼看就要摸到她的胸部了。
「唔有人來了。」
「不必理會。」
不理會?開什麼玩笑!真是色慾熏心!她的功夫比不上他,只無法將他推開,這可怎麼辦才好?
不!她不要他碰她!難道最終,自己還是躲不過這一關嗎?
獨孤秋雨眼眶一熱,心中氣苦,升起一股絕望。這時她不由得想起令狐絕,儘管每次緊要關頭他總會及時出現,可是這一回,十日是等不到他的救援了。
直到此刻,她才發現自己多麼希望他就在身邊,多麼渴望聽到他促狹的耳語,即使是逗她的,卻也僵柔無比,總有一股安撫的力量,平復她的不安。
在她不抱任何希望時,外頭只傳來手下的低喚。
「聖上,白鶴山莊的人來了,」
聽到白鶴山莊,唐允熾終於停手,卻也沒放開她。
「白鶴山莊派人來了?」
「稟聖上,來人已帶到,正等著勤見。」
「掀簾。」唐允識威嚴下令,護衛立即將車簾掀起,掛在上頭。
在馬車旁,一名女子正低首伏蹲,她身著一襲淡紫色的輕紗羅裙,頭上梳了一個垂董,身姿如玉,伏蹲在下,等著皇上的指示,而她身後,則同樣伏蹲了六名男子,整齊畫一的排兩排,低著頭,「你是白鶴山莊的人?」唐允識問。
「是的,民女是白鶴山莊莊主之女,特奉爹爹之命,前來將白鶴山莊的令牌獻給皇上,白鶴山莊上下皆願意效忠皇上,任皇上差迪。」
獨孤秋雨心中一驚,白鶴山莊乃天下第一大連白鶴山莊也向皇帝投誠了,不過奇怪的是,為何這女子的聲音聽起來那麼耳熟呢?
「抬起頭來,」唐允熾命令,伏蹲在下頭的女子緩緩抬起頭,這是一張傾城美貌,含波似水的眼兒如天上星子。
一見這張臉,獨孤秋雨差點把眼珠子給瞪得凸出來,那張臉明明是麗彤兒!不對,是令孤絕,只不過穿著打扮改變了,但確確實實是令孤絕那張禍水的顏。
他何時變成白鶴山莊的人了?
她太驚冱了,歡喜的情緒充斤胸間,幸好唐允熾沒有發現她的異樣。
唐允熾沉靜地打裡那張艷冠群芳的容顏,視線從美目到頸子,逐一往下打量後,再回到那雙秋水如門的美眸。
「你叫什麼名字?」
「民女李茵茵。」
「有何身份證明?」
李茵茵從懷中拿出一塊玉珮,恭敬地說道:「民女這塊玉珮,是當年爹爹娶娘時,以這塊碧玉作為信物,向江湖人宣示對娘的心意,這塊玉極為稀有罕見,相信江湖人都識得,娘把這塊玉給了菌茵,就是要請皇上過目。」他的嗓音如珠玉相擊,婉轉好聽,話中的誠意極為打動人。
唐允熾朝護衛首領示意,那名護衛首領隨即上前,拿過玉珮細若,他是江湖人,自然可以判斷這塊玉的直假。
在仔細分析後,他朝皇帝點點頭,便將玉珮交還給李茵茵。
「你爹派你來,除了送上令牌,還有何交代?」皇帝的語氣放柔,聽得出是信了。
「爹說,皇上是一代梟雄,亦是明君,白鶴山莊能為皇上效忠,是敝莊的福氣,除了命孩兒親送令牌來,也命孩兒隨侍身側,聽憑差迪,以示對皇上的忠誠。」說著,只呈上刻有白鶴雕紋的令牌,交給了護衛。
當他說到「隨侍身側,聽憑差迪」八個字時,那張芙蓉臉上呈染了一抹紅,如天邊晚霞的紅光,綺麗迷人。
唐允熾銳目幽亮,薄唇逸出一抹意〔未呆長的淺笑。「莊主對朕如此示誠,令朕甚為感動。」
化名李茵菌的令孤絕,那一雙秋水波光,與皇上炯炯有神的鷹眸對映著,最終,似是受不住聖顏龍眸而羞怯得低下臉,舉手投足不勝嬌羞,恍似她不只折服皇上的尊貴,亦對這年輕俊朗的當朝天子心生愛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