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手會掩飾自身氣息,除非你的功力高過他,才能查探到他的存在,她若要逃出去,還真需要令孤絕幫忙不可,令狐絕若是單獨一人,必然能夠來無影去無蹤,可她不行,令狐絕帶著她,勢必無法做到不讓所有人發現,不過她相信令狐絕,他既然說了有辦法可以帶她離開,就必然做得到。
多想無用,還是想想自己有什麼可以幫他的吧。
她在院子裡迢步而行,身旁的那兩名侍女也都不快不慢的跟著她,除了這兩名侍女,她還可以感覺到附近至少有六人盯著她,至於其餘她感覺不到的,就不知有多少人了。
沒關係,再過幾夭,她就脫離了,想到這裡,她滿意的笑了,十分開心,也就不在意被這麼多人監視著。
她低下頭,手輕輕撫上小腹,這個門的癸水沒來,她就隱隱懷疑自己大概是有喜了。直到現在,她更加確定,因為她的癸水向來不會遲的,可這次都過了十天了,所以她知道肚子裡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是她和令狐絕的孩子呢。
這份認知讓她欣喜,因為這緣故,她變得更加小心謹慎,平心靜氣的等待著,到了第十日,她的心不由得緊張,就是今天夜裡,她雖然睡在床榻上,假裝入睡,其實被子下,已穿好黑色的夜行衣,就等令孤絕來帶她走。
驀地,令孤絕來了,「跟我走。」一進門,他也不多廢話,直接對她說。
她立刻跳下床,跟在他身後離開之前,她突然拉住他的手,引得他回頭。
「怎麼了?」
望著他,她想,現在是重要時刻,雖然令孤絕武功高強,但是唐允熾也不是省油的燈,為了避免讓他分心,還是先瞞著他好了。
「沒事,」她搖頭,令狐絕撫上她的臉,低聲道:「別擔心,一切有我。」說著在她嘴上啄了一吻,便拉著她的手出去。
一出內房,便看到躺在地上的兩名侍女,接著走出肩,在院落門口只發現了或躺、或躺,或趴的男子,這些是監守她的護衛,看樣子全都中了迷藥,他帶著她闖出去,小手在他的牽握下,一起乘風而去。
在奔跑了數里之後,立刻感覺到有人追來,這些能追來的,必然是那些高手中的高手。
這時侯她聽到令狐絕運行內力傳來的聲音。
「雨兒先走,我怕等會兒毒用多了,會傷到你哩。」他溫柔的聲音在風中傳來,就像夜裡在她耳邊輕聲細語一般。
獨孤秋雨聽了也回他一笑,一切聽他的,她知道,這些人都不是他的對手,也知道只要她逃離了,令狐絕便也會跟著離開,他牽制這些人就是為了讓她先走,萬一唐允熾來了,他一人怕是難以顧全她,當下她不敢擾豫,時機稍縱即逝,她立即逃之夭夭。
當她施展輕功逃逸,不知逃了多欠後,她終於停下來,心想應該沒事了,一想到自己順利逃出了,她開心得不得了,便來到與令狐絕約定的地方等著他。
大約等了半天,當太陽要下山時,還不見他的人影,她的心中禁不住有些心焦。不知是不是懷孕的關係,她特別容易困,於是打了個噸,驀地,她心中一警,驚醒過來。
獨孤秋雨朝外頭看去,赫然發現唐允識就在不遠的前方,叮得她息忙搗住自己的嘴,避免自己叫出聲來。
「誰?!」
槽了!完了完了,這個唐允識怎麼追來了,令狐絕呢?他發生什麼事了?她只擔心只害怕,眼看唐允識正向自己這方向走來,「三哥,是我,」回答的,是十公主唐秀難,唐允識見到是十妹,沉聲問:「可追到獨孤秋雨?」
「我正是來告訴二哥的,她從那邊逃了,可借我輕功跟上不她。」
她一說完,唐允熾立即朝她指的方向施展輕功而去,沒多欠,便不見人影了。
見三哥走了之後,唐秀難立即開口。「出來吧,我知道你在這裡。」
獨孤秋雨心中孤疑,她想了想,便站起身,唐秀難望見她,似乎一點也不吃驚,彷彿早知道她會來這裡似的。
「你為什麼要幫我?」她狐疑的問。
「我不是幫你,是幫令狐絕。」
「幫他?」她更疑惑了,「為什麼?」
唐秀難笑道:「因為我答應了他,要助你逃走,他知道我三哥城府極深,有可能留了一手,為了預防萬一,她要我在這裡等你,上一回他從我三哥那裡把你救走後,我三哥便預料到他遲早會來,所以早就布好了局,你就算進出來了,皇兄也已經在這方圓干裡布下天羅地網,你不管逃到哪裡,若沒有我的令牌和口令,你走不出去的。」
獨孤秋雨並不因為她的幫助而感到高興,相反的,她有不好的預感,不知道為什麼,心中堵得慌。
「你還是沒告訴我,你為什麼要幫他?我不相信你會平白無故幫我們。」幫了他們,等於背叛了皇帝,這位藝主居然會背叛她的皇帝哥哥?
唐秀難抿出一抹甜笑,臉上露出得意之色。「怎麼,他沒告訴你,我已經是他的女人了嗎?」
獨孤秋雨渾身劇震,驚愕的瞪著她。「你胡說!」
「我沒胡說,若不是因為這樣,我只怎麼可能背叛我三哥呢?」唐秀難見她臉色蒼白,笑了笑,繼續說道:「自從見到他後,我就愛上他了,這世上我只想嫁他,我告訴他,只要他和我一夜歡好,我就為他做任何事,就算背叛我三哥也在所不借,」
此時此刻,獨孤秋雨只感到一陣暈眩,差點站不穩,她背脊泛寒,必項強力撐著才沒讓自己倒下去,在忍過這一波暈眩後,一陣虛脫感讓她覺得心被掏空了。
他只騙了她!雖然他這次是為了救她,可是她不要他以這種方式,難怪他不肯明說,原來他收服了尊貴的十公主,這美男計用得可直好啊。
她死死盯著唐秀難,望著唐秀難一臉的得意和甜蓋,獨孤秋雨嘴咬得死緊,臉色乍白乍青。她感到撕心裂肺的疼痛,可是自尊不准她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