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皇上最想收服的,是獨孤世家這一族。」
「只要閣下能助我奪得盟主之位,就算我無法說服獨孤世家,也能幫助朝廷讓獨孤世家甘心臣服。」
這倒奇了,既然你無法說服,只怎能讓獨孤世家乖乖巨服於朝廷?」
「我有一策,可惜要朝廷之力來讓獨孤世家巨服。」
「說來聽聽。」唐允熾起了興致。
很簡單,只要皇上納獨孤家的獨生女為妃就行了。」
獨孤秋雨整個人呆住了,她一定是聽錯了,這怎麼可能?
「納他們女兒為妃?你說的可是你那訂親的未婚妻?」
「是的,為了報答皇恩,我願意退了這門婚事,將那獨孤秋雨獻予皇上。」
現場一片安靜之聲,唐允熾沒有答話,只是饒有興昧的望著劉武陵,思考他的意見:而劉武陵則直視著他,眼神不曾閃躲,彷彿對他來說,為了功業,兒女私情變得微不足道。
獨孤秋雨拿起紫砂壺,媛緩為兩入倒茶,現場只剩茶水的聲音,如清泉流淌。
獨孤秋雨只感覺自己的魂魄被抽離了,整個人麻木得好似這一刻停止了,像個傀儡似的為兩人倒茶,茶水沒了,再倒滿。
他說,他願意把她獻給別的男人,他說,若得不到秘籍,娶她也沒意義,他根本不愛她,他對她原來可以這麼殘忍。
接下來,兩人談的都是一些江湖上的事,她只是靜靜的,如一尊灘像在一旁聽著,什麼表倩也沒有,目光一直是低垂的。
她的心,好痛,也好空。
她癡戀了那麼多年的男子,不愛她就算了,竟有把她獻給別人,成就自己功業的打算。
看不出呀,她的眼睛是不是瞎了?她實在看不出他是這樣的人呀,那個溫潤如玉、斯文儒雅的陵哥哥,當他用著交易的口氣談論她時,卻是如此狠心,原來自始至終,只有她一人在乎這情意,「這事,就有勞閣下了,」劉武陵拱手道,話說到這裡,他也該告辭了,在走前,他只看了獨孤秋雨一眼,「閣下,這事隱密,干萬別走漏風聲,可要管好你的女人,」他一直不太高興在他們談事倩時,對方留下這女人,為了以防萬一,他還是忍不住順口提醒一下。
獨孤秋雨心中依舊震撼,在此之前,她並不知道他們要談的是這等重要的事,可現在聽憲後,發現這還真是不得了的大秘密,陵哥哥想奪武林盟主之位,有朝廷在暗中協助,要是被其他武林人士知道了,必然會大力反對。
一時之間,她思緒紛雜,頭腦亂哄哄的。
「威武棋館的侍女,應該懂得守口如瓶吧。」唐允熾徽徽的開口,像是一點也不在乎。
劉武陵在聽了他的回答後,不由得一征。「她是威武棋館的人?」
霎時獨孤秋雨感到一股殺氣襲來,她低眉約目,卻也清楚知道這殺氣來自於陵哥哥,可她現在內心處於驚壽駭中,平日的靈敏聰慧在這時竟變得遲鈍,恍惚之間,劉武陵出手欲給乎她致命的一擊。
只差那麼一點他的鐵掌就會擊碎她的頭蓋骨。
獨孤秋雨臉色蒼白的望著劉武陵,她沒有反擊,也沒有躲避,照理說,她現在應該已經死了。
可是她沒有,因為在劉武陵快碰到她之前,突然被另一手給截住。
「誰允許你殺她了?」
這話說得慢不經心,彷彿像在問人「你怎麼不喝茶」一樣,淡淡的。
劉武陵凌厲的目光若向唐允熾,這人雖然臉上帶著淺笑,但是截住的力道一點都不合糊,光是這一截,就讓劉武陵心中明白,此人可不像表面上那麼和善。
幾經思量後,劉武陵識相的收回晾在空中的五爪。
「也罷。」撂下話,他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去。
第12章(2)
在他離去後,獨孤秋雨還是一動也不動維持原本的姿勢,唐允熾的目光落在她不起眼的容頗上,打量了一會兒後,才緩緩開口。
「瞧你叮得臉色都發白了,原來你直的不會武功。」
此話一出,讓獨孤秋雨再度震驚,原來他已經在懷疑她了,留下她,是要測試她是否為可疑人。
若非她心思渙散,一時心煩意亂,腦袋空空,才會對陵哥哥的出手沒有任何反應,想不到誤打誤撞,反而騙過了唐允熾,消去他的疑心,唐允熾見她叮得都說不出話來了,還全身僵硬著,這模樣著實不是裝的。
他歎了口氣。「好了好了,乖,別怕。」說著一把將她樓入懷抱,坐在他的膝上,移近臉,吻上她冰涼的小嘴。
當他的唇碰上自己的唇,獨孤秋雨才恍若雷擊般一驚,下一刻她想都沒想便將他推開,並且給了他一巴掌。
清脆的巴掌聲打在他臉上,這一個變故,都是兩人始料未及的。
莫說唐允熾沒想到她會有此一舉,就連獨孤秋雨也被自己的中動僵住了。
她終於回過神,發現自己幹了什麼好事。
獨孤秋雨啊!你的冷靜哪裡去了?他是皇帝呀,打了他一巴掌,惹怒了他,可是會被殺頭的呀!
眼見唐允熾眸中勃怒的殺機越來越濃濁孤秋雨息忙離開他的體抱,咚地一聲跪在地上,五體投地向他賠罪。
「公子息怒,我……我不是有意的!」她跪伏在地,用著顫抖的聲音求饒希望能消除他的怒火,同時暗暗運行內力,準備隨時接住唐允識襲來的殺招,心下不斷盤算著退路。
唐允熾的功夫她是見識過的,她的背後已經緊張得汗濕了,就在她決定搏命逃走時,卻傳來一句失笑聲。
「其實這事也要怪你自己,人家姑娘都說有心上人,只訂親了,你卻不聽,還輕薄人家,分明是你的不對。」
扶帶著內力傳送的聲線,忽遠忽近,;溫潤動聽,讓唐允識和獨孤秋雨皆是一楞他們都認出這個聲音了,獨孤秋雨心中暗驚,唐允熾則是微微瞇細了鷹眸。
不一會兒,一人大刺刺的推開門,走進室內,他步履悠閒,神態茶灑,彷彿只是來見老朋友喝喝茶似的,此人不是令孤絕還會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