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叫容兒和娟兒的丫鬟,立刻上前為小姐卸下衣裙寬袍,閨房後頭連接著大浴房,是小姐個入的沐浴之所,在丫鬟的伺候下,她從頭到腳洗了個澡,從琴仙坊回來後,她一直覺得胸口悶悶的,皺起的秀眉引起丫鬟的關注,她搖搖頭說沒事,認為只要休一下就無礙了,洗淨後,她一身清爽潔淨,身上發出:炎:炎的清香,一走到軟榻前,便立刻成大字形躺下去,雙腳一踢,把繡鞋高高踢出去。
她本率性,不拘小節,這兒只是自家地方,完全無所顧弓,容兒將繡鞋撿回,忍不住念道:「小姐只亂蹋鞋子了,要是被老爺若到,又要念小姐了。」
「你們不說,我不說,誰知道?更何況爹知道又如何?」她不在乎的伸了個懶腰,一臉舒服偷快,一雙天足晃呀晃的,彷彿迎風擺動的小白花,「容兒,別忘了,小姐不伯任何人若到,她只伯被陵少爺瞧見。」娟兒故意糗了這麼一句,立刻惹來獨孤秋雨的抗議。
「臭娟兒,你敢笑我!」
「娟兒說的是事實呀,而且娟兒是為小姐好,小姐若是不平日養成習慣,等到過了門,哪一夭難保不被陵少爺若到小姐這般粗的模樣。」
「這麼一來呀,小姐不但功虧一簽,還把陵少爺給叮跑了呢。」
容兒和娟兒一搭一唱,她們平口就如此和小姐逗嘴玩鬧,獨孤秋雨也任她們這般,她是個度量大的主子,不但不怪,還會反過來跟她們逗嘴。
「嘻嘻,不怕不怕,只要我和陵哥哥成了婚。拜了堂,把他弄上床了,他就是我的,不伯他跑掉。」她洋洋得意的說,口無遮攔,絲毫沒有女兒家的矜持,不過只有在和自己感情深厚的丫鬟面前,她才敢這麼幕無保留。
翠兒、容兒和娟兒,是獨孤秋雨從外頭撿回來的,她救三人於孤苦無依中,若非她,這三人不是被賣到低賤的妓館,就是被賣去當奴隸,或是落入yin\\賊手中,任其蹂踴而死。
獨孤秋雨自幼習武,十二歲就跟著兄長們出去見識,常常打抱不平,見到有人欺侮女人,她一定拔月相助。
容兒誇張的歎了口氣。「欺,小姐明明性子像個丈夫,偏偏是個美麗的姑娘家,害我連以身相許的機會都沒有!」
「就是嘛,偏偏扮起男子還俊俏尚得很,害我們到現在除了小姐,其他男人都瞧不上!」娟兒也跟著誇大的哀聲歎氣,最後兩人齊聲道:「小姐是男人就好了。」
獨孤秋雨好笑的膘著她們,一臉奸作的嘿嘿笑道:「有什麼好抱怨的,我不是收了你們在身邊伺候嗎?思春發情就老實說,我會幫你們找男人去去人。」論牙尖嘴利,她可不輸人。
她們聽了果然臉色脹紅,羞得直跺腳。「小姐好生可惡,這般取笑我們!」
兩人四隻手攻向她,要去搔她癢。
獨孤秋雨哈哈大笑的躲著,卻在這時胸口猛然一陣劇痛,讓她臉色瞬間刷白,原本嘻笑的容兒和娟兒也是一驚,「小姐,你怎麼了?!」她們驚慌失措的問,被小姐蒼白的臉目叮到了。
獨孤秋雨撫著胸口,額頭田著冷汗。「不知道,只是胸口突然好痛,」
「要不要叫大夫來?」容兒忙問。
她搖頭,「不必慌張,我沒事。」
獨孤秋雨心想,必是如塵公子那一掌的影響,由於不想讓容兒、娟兒擔心,也伯驚動了爹娘和兄長,遂囑咐她們,「容兒,你去找廚娘,讓她燉一碗人參湯娟兒,你幫我守在外頭,我要運功打坐,切勿讓人打擾。」
兩名丫鬟立刻照她的吩咐去辦,退出閨房,而她則在慶榻上盤腿而坐,閉上眼,緩緩運行血氣,疏通經絡。
一股氣自丹田而生,循著經脈穴位遊走週身,可當這股氣來到胸腔時,卻被堵塞住,她努力衝破,想要打通它,可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反而開始冒汗,這股被堵塞的氣,令她窒悶不已。
怎麼會這樣?她感到有另一股寒氣襲來,與她這股氣用力衝撞,甚至要吞噬它,令她痛苦難當,臉色由白轉青,全身微微顫抖著。
一股腥甜上湧,夾帶著撕心裂肺的痛,讓她哇的一口吐出黑血,人也無力地往前跌下去。就在撞上地面前,一隻有力的臂膀及時攬住她的細腰,將她輕盈地帶回慶榻上。
「別逞強,小心走火入魔。」清風般的嗓音在她耳畔響起,溫潤好聽得彷彿輕聲細語,獨孤秋雨驚訝的回頭,不期然迎上一雙波光流溢的墨眸,那是一張出塵俊美的臉容,生得比女人還漂亮,眸似幽夜,烏瞳品瑩如星子,黑髮如緞,簡單的束在背後。
這突然出現的美男子,不但擅闖她的閨肩,上了她的繡床,還該死的抱著她,對這憑空冒出的不近之客,她的招待便是以手時往後一頂,卻被對方輕鬆閃過,接著她只朝他打出一拳,拳頭只落在對方的大掌裡。
這一頂一拳的,讓她動了氣,胸口只是一碑。
「稍安勿躁,你受了內傷。」令狐絕輕聲道,他的口氣太過暖昧遙柔,讓她瞪大怒目。她正要大呼來人,可還來不及開口,便被他迅雷不及掩耳點了啞穴。
第5章(1)
這人速度太快,她只因為內傷而措手不及,心中頓時只驚只息。
他是誰?意欲何為?竟能神不知鬼不覺出現在獨孤府裡?!
她被點了啞穴,無法問出口,隨即發現這人居然在脫她的衣裳,驚得她不斷的掙扎。
「噓,別亂動,我只是想看看你的內傷。」他輕聲安撫著,動作明明溫柔至極,卻有著不容人抗拒的力道。
若她的內傷?他憑什麼!獨孤秋雨羞惱難抑,可借不管她怎麼掙扎都是徒勞,加上胸口難受得緊,力氣流失得更快,最後她只能放棄掙扎。
她剛冰浴過,身上只著單薄的薄紗衫裙,她的衫裙被他脫下後,身上只剩一件粉色肚兜,她雙手緊緊護住肚兜,背對著他,身子不由得微微抖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