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來了。」陸成微微挑眉,他不由得愣怔,他還沒見過她這副幹練性感的模樣,窄裙包裹著她圓翹的臀部,看起來非常令人蠢蠢欲動。
「嗯。」她坐在他的對面。
她顯得格外的拘束,比第一次見面還要像陌生人,任何人看到他們的相處場景,絕對不會相信他們是一對夫妻。
「在忙什麼?」
「我在找工作。」
她的眼神不著痕跡地打量他,發現他今天顯得很鎮定,沒有一絲激動。也對,他主動找她談離婚的事情,那表示他想通了。
「哦?哪一間公司?」他隨意地問她。
她端起一旁的果汁喝了一口,「悅華公司。」
「怎麼不在自己家工作?」
「想先去外面工作看看。」
接下來就是尷尬的靜默,鄭一珍抬眼望瞭望他,心中揣測他到底什麼時候說離婚的事情。
她正要開口,他笑著說:「先吃飯。」
這意味著她暫時不能說話了,於是她去端了喜愛的食物坐在位置上吃,她吃飯很慢,比一般人要慢,隨便吃吃也要半個小時。
但今天她刻意要快一點,所以她撐著雙頰吃完了飯,看了一下手錶,很好,才用了二十分鐘。
他並沒有吃什麼,只是偶爾喝一口紅酒,見她望著自己,他渾然不覺地看著窗外的夜景。
她的臀部下好似有無數的針在刺著她,坐立難安,恨不得站起來,抓著他的脖子說,是個男人就爽快一點,該幹什麼就幹什麼。結果她只是想想,見他不說話,她哀怨地又開始拿了一些甜品吃,就像是洩憤,今天諸多不順,工作沒找著,回去還得繼續投求職信。而他這位該變為前夫的人,還興致勃勃地跟她一起吃飯,她鬱悶到了極點。
坐在他前面的少婦此刻像一個發脾氣的小孩,看得他眼裡浮現了笑意,直到她放下刀叉,他才緩緩地開口,「吃飽了嗎?」
「嗯。」她點點頭。
「我送你回去。」
鄭一珍看了看他們坐的位置,他們坐在窗戶邊,雖然夜景很不錯,但不是一個獨立的包廂,要談離婚確實不是一個好地方。難道他想在車裡跟她說?於是她點點頭,「好。」
她就像一隻單純的綿羊,走進了他那輛在黑夜中也亮得發光的跑車裡,她沒見他開過跑車,他之前喜歡開SUV。法拉利的跑車就是充滿魅力,她一個不懂車的人,看著那性感的流線型外觀也不得不承認這是很酷炫的車子,怪不得男人耍帥都喜歡開跑車。
但坐上去之後,對車子的喜愛被拋開了。他開得很快,快得她幾乎都要被甩出去了,要不是安全帶的緣故,她有可能真的要去外層空間了。
頭暈暈地坐到了公寓樓下,她難受地捧著頭,剛吃過飯的胃開始發脹,感覺要吐了。
「到了。」
「嗯。」她無力地點點頭。
「關於電話裡說要談離婚的事情……」
她來了精神,兩眼亮晶晶地看向他,期待地等他的下文,也許今天的運氣不是特別差,所有的好運都留到了後面。
「只不過是我想見你的借口。」他嘴角惡劣的弧度通過若隱若現的燈光下照在雪白的牆面上,畫出如惡魔般的陰影。
一桶冷水從頭潑了下來,澆得她透心涼,「你說什麼?」她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對著她笑了笑,「要去我住的地方?」
她為什麼要去他住的地方?她的身體比她的腦袋要快很多,迅速地下了車,後知後覺地看著他一臉遺憾的表情,她氣紅了臉,終於釐清了所有的思緒。這個該死的騙子!
他笑著看她氣瘋的模樣,人很奇怪,他明明讓她不要作夢,可她仍是想著要跟他離婚,她天真地以為他會順著她的想法。卻不知道他可以為她做任何事情,唯獨這件事情是他的底線。
「你這個混蛋,你竟然騙我!」
他笑望著她,看她恨不得跳過來打他的模樣,他的喉間發出隱隱的笑聲,她憤怒地看著他,突然做了這一輩子她這個乖乖女都沒有做過的事情。
今年很流行尖頭的高跟鞋,她剛好也穿了,於是她什麼都不想,狠狠地往車上用力踢了一腳,「你給我滾!」說完,她頭也不回,怒氣沖沖地回家了。
陸成笑趴在了方向盤上,真的是太想了她,快一個月沒有見到她,這一段時間他一直在忙陸氏在台灣的分公司。
既然她打算要留在這裡,那麼他絕對不會就這麼扔下她,自己回去,她要待在這裡,那麼他就待在這裡,如果這可以打消她要離婚的念頭,一切都值得。
短暫地滿足了自己想見她的慾望,他緩緩地發動車,開向住所。
下次想她該怎麼辦呢?同樣的方法可不能用兩次。
第4章(1)
「阿珍,你怎麼了?心不在焉的。」鄭母拉著鄭一珍在百貨裡逛街,一個小時下來卻沒有聽到鄭一珍說什麼話,納悶不已。
「啊?沒有啊。」鄭一珍虛虛地笑了笑。
鄭母挑挑眉,「你是我生的,還在我面前裝沒事?」
「沒有啦,我只是有點煩。」陸成上次的做法真的是讓她昏了,她以為自己很瞭解他的,結果他竟像個流氓似的耍了她一番,真的是不要臉。特別是他口吻裡理所當然的語氣,她想想都咬牙切齒,活該她笨被他騙!
「煩什麼?」鄭母自從女兒回來並且決定離婚之後,就很心疼鄭一珍,年紀輕輕就跟著夫家跑到大老遠的紐約,最後兜了一圈又回來。
鄭一珍隨口一編,「就是找工作好難哦。」
「你這個孩子,要你到自己家公司上班你又不肯。」鄭母不樂意地說,再怎麼樣,在她的眼皮底下,鄭一珍就算是空降部隊,誰敢說一句不是,而且鄭父和鄭培源都在,沒人敢欺負鄭一珍。
「好啦,如果我做得不開心,我一定會回自家公司的。」鄭一珍撒嬌地說。
「你要是找不到工作就回來。」鄭母提醒她,這個女兒很倔,有些事情不會告訴她,就是受苦了也會吞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