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告得到了明顯的效果,她開心地轉身離開了,他的聲音又響起,「阿珍……」
她一個眼風掃了過去,跟他說過了,在陸氏絕對不能叫她的名字,他腦電波短路了?
他捂著嘴,眼神看向別處,「那個,工作不要太累了,做做樣子就好了。」
她愣怔了,他說的話快把她弄得人格分裂,他這完全就是包庇啊!空降部隊已經很夠唬人了,還讓她做得比別人少,玩得比別人high?他就算是她的老公,也不能這麼做吧,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她都說不出自己是開心還是要生氣,她無語地看著他,「我走了。」
她彆扭地踩著高跟鞋,咚咚地離開了。她沒看到,她扭著屁股走的時候,陸成色瞇瞇的眼神就跟漫畫裡那些猥瑣色老頭似的,差點掉出眼珠。
「以後絕對不讓她穿窄裙了。」他嘀咕著,俊臉都忍不住地發熱,一想到她這副窈窕身子落在別的男人眼中,他凶狠地皺起了眉頭,非要給她買些褲裝才行!她又不負責接待工作,穿褲裝無可厚非。
到了中午的時候,鄭一珍跟幾位剛認識的同事們去吃飯,人事部的人年齡普遍比較大,都是接近三十歲或者三十出頭的,做事老練沉穩。
不像隔壁的營銷部,男女聲不斷,活力源源不斷。不過鄭一珍更喜歡自己的同事們,因為他們明顯察覺到她空降身份,也不會過多地打聽或者討好,這讓她自在很多。
他們吃了飯,各自午休了,鄭一珍拿出抱枕,準備睡一會,手機一陣震動,她拿起來一看,是總裁大人。
他發了簡訊讓她給他買便當,她翻了翻白眼,直接無視,就算她不買,也會有人給他買的,擔心他餓肚子完全沒有必要。
難道他還很有骨氣地一定要吃她買的便當嗎?她輕哼幾聲,靠在桌上的抱枕上,瞇著眼睛,休憩。
樓上的總裁大人則是等了很久沒有等到某人的回復,於是,他從善如流地讓秘書給他買了便當。請老婆買便當是一回事,老婆要是不買,難道他就因為便當這件事情要跟她槓上?也太不理智了。
但他心裡確實有些空落落的,被人冷落加無視的感覺很不好受,於是他拿出手機,打了一通電話給鄭父。
拉著岳父說了幾句,他才切入正題,「爸,我和阿珍晚上去你們那吃飯,你看行嗎?」
鄭父心裡樂得開花,「當然可以,我們也很久沒有一起喝酒了,」說著,他抱怨道:「都是一家人,還這麼客氣幹什麼。」
「知道了,爸,那我們下班之後過去。」掛了電話,陸成心情愉悅,常帶著老婆回家吃飯也是一名好老公的表現呢。
秘書買的便當也很快就到了,放在了桌上就退出去了。
在下班前的十分鐘,陸成發簡訊告訴了鄭一珍,不管那頭的鄭一珍有多氣,也改變不了今天晚上他們要去鄭家吃飯的事實。
鄭一珍恨不得捶死陸成,最後只能被動接受。陸氏裡知道他們關係的人不多,雖然他們結婚之前還被媒體報導過,不過很多人都不能把那位畫著嬌媚妝容的總裁夫人跟眼前素面朝天的鄭一珍聯繫在一起。
她又不想被人知道身份,所以只有幾個人知道她是總裁夫人。聽到陸成說一起走,她就開始思索著要如何一起走。
坐在椅子上的陸成看到手上的簡訊時,笑了。她的簡訊上寫著公司地下車庫見,明擺著不想讓人看見他們一起出入。
他有些頭疼,她老想著怎麼避開他,為何就不想想他們是夫妻,幹嘛要避嫌啊!
但現在她是Boss,她說了算。
於是,下班之後,陸成坐在車裡等人,等了十五分鐘之後,鄭一珍才鬼鬼祟祟地上車。
他瞥了她一眼,「你是我老婆,沒人會說閒話。」
其實他說得很有道理,別人要說閒話,她也管不了別人的嘴,但她就是想著要跟他保持距離。
鄭一珍想到高中的時候,班上有兩名同學被人戲謔成一對情侶,結果最後在同學們的哄鬧下,他們還真的成了情侶。
她心中想著要跟陸成離婚的,要是被人傳成了他對她有多好,夫妻一起上下班,攜手打天下,這是不是也會有相同的影響呢。
她給他的機會,不是復合的機會,而是讓他死心的機會啊!
看她不說話,陸成想到彭超形容女人的話,女人的心就跟一座山似的,從山腳往上看,那是一頭霧水,爬到半山坡再看,不好意思,只看懂了一半;等爬到了山頂上了,這心思明白了幾分,但哪天出現了雲霧天氣,那又要連朦帶猜了。
不過陸成善於觀察人的神色,他覺得不是他多心想多了,十有八九這個女人又開始想離婚那檔事情了。
他額頭的青筋跳了跳,他側過頭不去看她,免得自己一時衝動要拉著她過來洗腦一下。
車子緩緩地開了出去,她幽幽地問:「爸媽怎麼突然說要我們回去吃飯?」
「哦,看我們和好了,他們開心。」他淡定地說。
她噘嘴,轉過頭,乾脆地抱胸看窗外的風景了,她上次坐他的跑車差點就坐吐了,今天他倒是開得速度很平穩。
「還沒到,你先瞇會吧。」他開口。
她應了一聲,閉上了眼睛休息,過了十多分鐘,她感覺車子停了下來,她睜開眼睛就對上一張放大的臉,她下意識地就往後靠,「你幹什麼啊?」
結果,陸成只是笑笑地解開了她的安全帶,「你想什麼?」
「我哪有想什麼!」她俏臉一紅。
「你以為我要吻你?」他笑呵呵地說,說著以眼神示意了一下外面,「岳母在外面,我可不敢放肆。」雖然他確實是想吻她,但也不想留給長輩一種他很輕浮的印像。
聽到他的話,鄭一珍抬頭一看,果然看到了鄭母站在門口,捂著嘴偷偷地笑著。她的臉頓時跟蘋果似,手一把拍到陸成的胸上,「離我遠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