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珍溫柔一笑,看向陸成,「去換嗎?」
陸成本來就有潔癖,再聽了她剛才那番見鬼的分析,他就恨不得洗澡了,於是他毫不猶豫地點頭。
鄭一珍笑著推推他的手,「快去吧。」
於是陸成去休息室換西裝,鄭一珍按下內線,吩咐秘書端了茶水過來,完全是總裁夫人的作風,看得彭超嘖嘖稱奇。
以前不知道陸成這麼乖,現在彭超是知道了,老婆這麼厲害,要是不乖一點,後果就很嚴重了。
「Lily小姐,有花茶和咖啡,你想喝什麼?」鄭一珍就這秘書端進來的茶水,很賢慧地問道。
Lily氣得腮紅都可以省掉了,「不用,我不渴。」
「但是你剛才哭了這麼久,不補充水分的話,眼睛周圍的肌膚就會變得乾癟,容易顯老。」她好心地說。
Lily直接上前,喝光了花茶,又端著咖啡喝,一旁的彭超早已笑趴了。
陸成花了一點時間出來,坐在鄭一珍的左側,鄭一珍鼻子動了動,貓了他一眼,不動聲色地問:「洗澡了?」
「嗯。」他點點頭。
鄭一珍笑著看向Lily,「你看,他真的潔癖很嚴重。」
Lily動了動嘴唇,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彭超直接將臉埋在手臂裡,身體激動地顫抖著。
她今天很不一樣,神態、口吻都變了一個樣,陸成忍不住地盯著她瞧,她臉上閃著亮亮的光彩,不住地吸引著他的眼球。
Lily見陸成一直看著他老婆,嘴一嘟,「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哦,你可以叫我Jane。」鄭一珍笑瞇瞇地說。
「我以前都沒聽陸成說起過。」Lily挑著眉說。
鄭一珍看向陸成,陸成心裡暗罵Lily,他跟老婆還在冷戰,她插什麼腳!
「陸成,你沒有跟Lily提起過我嗎?」鄭一珍眼裡閃著陰狠的目光,這個男人前幾天神經接錯地跟她發神經,早上還逃之夭夭,現在又無緣無故地招惹女人。
「沒有。」陸成皺眉,他跟Lily的關係僅是認識,還不至於要向她專門介紹老婆吧。
鄭一珍看Lilly一副驕傲的模樣,輕輕地說:「我也是,都沒有聽陸成說起過你,不知道你住在紐約哪裡?」
「我不喜歡紐約,我住在法國。」Lily沒有心機地說。
鄭一珍無語了,瞪了一眼陸成,法國妞還追到紐約去,陸成你還真是魅力無窮大啊!
陸成只覺得身邊冷颼颼的,不自在地咳了一聲,「Lily和彭超一起長大的。」跟他一點關係也沒有。
Lily聽了陸成的話,心急得不得了,「成,我難得來台灣,你一定要陪我玩才行!」
說著,Lily又戳了戳彭超,「你說是不是?」
彭超但笑不語地看著陸成,鄭一珍低著頭,露出皎潔的後頸,雙手捧著花茶,似乎看這花茶看得入迷了。
「難得你們來……」陸成一頓,「我請你們吃飯。」
哼!鄭一珍不爽地在心中哼道,這個可惡的男人,還真會吊人胃口。看對面的Lily起初是開心,後來聽到只是吃飯,臉色也黯淡了。
奸商!說話這麼圓滑。鄭一珍放下花茶,「我去人事部了。」
「Jane在這裡工作?」彭超以為是碰巧遇見而已。
「對啊。」
Lily哼了一聲:「成是很優秀,可你也不用時時刻刻地盯著吧,小心成會反感你,對不對,成?」
陸成恨不得封了Lily的嘴,他還巴不得鄭一珍每天來盯著他呢。他看向鄭一珍,鄭一珍卻不看他。他心裡一慌,可別激得她辭職。
他正要說話,鄭一珍已經開口了,「阿成怕我待在家裡悶,讓我到公司上班。」
Lily臉色不悅,嫉妒地說:「成隨便說的,你當真喔?」
「我是認真的。」陸成隱約有些生氣了,Lily看著和他老婆差不多大,說的話怎麼會這麼難聽,還不斷地挑撥他們夫妻關係。
陸成不等他們的反應,站了起來,「你們自己先逛吧,公司還有事,等晚上一起吃飯。」
彭超看足了戲,心滿意足地拍拍他的肩膀,「好,我們先走了。」
彭超拉著極度不願意的Lily揚塵而去。辦公室的門一關,室內就剩下陸成和鄭一珍兩個人了。
第9章(1)
鄭一珍背對著陸成,瞧不清他的神情,見他不說話,也不多話,英姿颯爽地就要出門。
啪的一聲,直接被他由後按在了門上,「去哪裡?」他低沉的聲音一撥一撥地撩著她的心弦,她的心跳不住地加快了。
「反正你不想見我,我自己走囉。」她悶悶地說,耳朵突然一熱,她餘光一掃,就看著他張嘴含著,她的呼吸又一次亂了。
「你屬狗啊!亂咬人。」她顫抖著心說道。
他發出低低的笑聲,傳進她的耳裡,「剛才能說會道的人去哪裡了?」
她被揶揄得紅了臉,轉過身,一把戳著他的胸膛,「怎麼了,看不慣我這樣了?」
「不是……」
「那位Lily小姐靠在你懷裡哭,我進來打斷你們了,真不好意思。」她難掩酸氣地說。
陸成看著她扭曲的俏臉,明明醜得要命了,他怎麼覺得她這麼可愛呢,忍不住地將她抱在懷裡,「我才沒有抱她在懷裡,你沒看到我拚命躲嗎?怕傷了她的自尊,又不能跑掉。」
「哦,那你就捨得傷我自尊了,早上是誰跑得飛快,你該不會是早知道辦公室裡有一個美女在等你,你才……唔!」她的話被他的吻給封住了,他按捺不住地深吻著她,沒想到她也會有這麼刁蠻俏麗的一面,他以為她永遠都不知道什麼是酸。
該死,她全身酸透了,他都覺得香甜。他的舌尖糾纏著她的香舌,一手攬著她的腰,狠狠地吸吮著,銀絲也不小心地沾濕了他們的嘴角。他全然沒有感覺,炙熱的吻幾乎要奪走了她的呼吸,她只能張著嘴,小手不斷地拍著他的胸膛,他不得不稍稍收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