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以夫為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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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頁

 

  只有跟著他前來的貼身護衛趙武深明其中隱情,一臉的疑惑,摸摸鼻子自言自語:「難道王府真的要辦喜事了?」抬頭之間,眾人已經去的遠了,他連忙翻身上馬,打馬疾行。

  慕容重懷中攬著顏慕林跑出半里之地,才放緩了速度,雙手往她胸前摸去,摸到她胸前纏得緊緊的裹胸,被她的小手一把打下去,「你……你老實點!」

  他俯身在她耳邊低低威脅:「顏大人,你最好給本王老實一點,本王的軍營可不是你拈花惹草的地方!」

  顏慕林氣得轉頭來,一雙亮得驚人的明眸定定盯著近在咫尺的鷹眸,一字一頓,嘲笑道:「王爺的軍營不是下官拈花惹草的地方,難道是王爺拈花惹草的地方?」

  慕容重鷹眸之中剎時濃雲密佈,他冷笑兩聲,「顏大人果然好口才,只是你大概沒有忘記吧?本王早就警告過你,最好管住自己這張嘴,否則本王定然會親自管一管!」

  顏慕林驚慌之下拿手去掩唇,可惜已經晚了,慕容重已經箍著她的腰背,重重吻了上來,氣勢駭人,似要將她整個的吞進肚裡一般,嚇得她在馬上腿都軟了……

  這個男人發起火來真是可怕!

  遠處馬蹄聲漸漸逼近,顏慕林使盡了全力去推,可惜他身體宛若鐵塔,根本推之不動,她心中著急,生怕這一幕被眾人撞破,以後無顏在朝中立足。

  還好在眾人追上來之前,慕容重又打馬跑了起來,他座下乃是千里良駒,比之眾人坐騎更勝一籌,很快就將眾人甩開,巍峨城門展眼在望。

  顏慕林終於長出了一口氣。

  京城的品紅閣裡,今晚眾多客人被拒,向媽媽站在門口嘴巴都快說干了,有些人就是不肯離開,最後迫於無奈,只得說了句實話:「今晚品紅閣被睿王爺包了,其餘閒雜人等都不許進來。」

  那些尋歡客霎時作鳥獸散。

  滿京城去數,除了太子爺,還真無人能與他比肩。

  不過太子爺一向修身自好,從不曾涉足這些風月場所,出了名的賢明,因此敢在風月場所稱大爺的,除了睿王爺,別人不敢稱二爺。

  見來人都散了,向媽媽扭著肥碩的腰身吩咐關門,又親自抱了品紅閣秘藏的酒扭身上了二樓。

  二樓最大的雅間裡,坐了足足三十幾個人,睿王爺帶來的人就有十幾個,每人身邊坐了一名姑娘,都是品紅閣數得上名字的,尤其睿王身邊那一位玉蓮姑娘,以詩畫揚名琴藝揚名,如今尚是清倌人。

  玉蓮姑娘向來目無下塵,與閣中前來的尋歡客詩畫唱和,或者彈一首曲子,已是天價,但今晚坐在睿王爺旁邊,用向媽媽的話來講,叫「小妮子春心動矣!」

  六七年前,睿王爺雖年紀頗小,卻是品紅閣座中常客,如今在北疆淬練六年,威嚴日重,卻再不是當初的毛頭小伙子,只不過懶洋洋半倚在塌上,時不時接過玉蓮倒的酒飲一杯,卻教人不敢輕易貼上身去。

  反觀睿王爺身邊的那位少年郎,身著雨過天青色的長袍,束手束腳,被翠袖貼上去,巴巴喚道:「大人來飲一杯。」目光火辣辣直恨不得將這位少年吞進肚裡去。

  其實也不怪翠袖,這位少年郎委實俊美,竟然難得一見,偏偏又坐懷不亂,只極力躲著翠袖貼上去的身子,「在下不善飲酒……」

  其餘武將懷中皆各摟著一名姑娘,言來語去,好不熱鬧,他這般彆扭,倒與週遭的氣氛極為不符。

  在座的皆是軍中粗漢,眾人摟著懷中的姑娘餵酒香嘴兒的,忍不住回頭調笑顏慕林。

  「顏公子莫非還未曾嘗過女人的滋味?」

  「姑娘還不將顏公子摟到懷裡好好親熱親熱?」

  翠袖乃是風月場中老手,當下便嘟著紅嫩的嘴兒要往她臉上蓋個印子,見這位少年郎躲得愈加厲害,更是不依不饒,「公子若非要躲著奴家,就飲了奴家這杯酒,不然今晚公子就去奴家房裡陪奴家……」

  這些本不過是風月場中套話,顏慕林卻被嚇得一跳,生怕被這姑娘拖住留下來,趕緊接過她手裡的酒,一飲而盡,頓時從嗓子眼裡一路辣到了心裡,肚腸瞬時都熱了起來,面上騰起兩團紅雲,竟然教場中一干男人都瞧得呆住。

  她自己尚且不覺得,又被身邊坐得近的武官端了酒來敬,「顏兄弟道不善飲酒,我瞧著很是爽快呢,怎的只肯飲翠袖姑娘的,卻不肯飲我們兄弟的,莫不是嫌棄我等兄弟是粗人,不配與你同桌飲酒?」

  盛情難卻,這稱呼也從營中的顏大人到方纔的顏公子,如今卻是顏兄弟,她哪裡好推拒得了,只得硬著頭皮一一飲盡。

  場中這些武將本來便有心為之,見她飲過四五杯之後,便來者不拒,都察覺出這已是有了四五分醉意了,一面詫異她這樣淺的酒量,一面暗暗心喜,加緊了敬酒,一圈下來,她足足飲了十五杯。

  等到睿王爺察覺,叫一聲顏慕林,卻見她暈暈乎乎轉過頭來,目光一時幾乎找不到他,伸出纖秀玉指來,捧著自己的腦袋將它定住,似乎發現什麼好玩的事一般,呵呵傻樂,「睿王爺你太沒有儀態了,搖來晃去,這是在為難下官嗎?」

  慕容重嘴角抽了抽,簡直不知如何回答。

  眾人俱是傻了眼,指著她哄堂大笑,「王爺……他的酒量怎麼這麼淺?」簡直白辜負了眾人那一番算計,根本不用灌就醉了嘛,這才幾杯酒啊?

  慕容重起身來,指著眾人道:「你們憋了這些日子的氣,原想著將這位好生教訓一頓,不過這位肩不能挑手不能提,挨不住兩拳喝不了一甕,最多能寫一手錦繡文章,牙尖嘴利,與這樣的書生有甚意氣之爭?」

  原來軍中將領心中作何想法,他不是不知道的。

  眾人再瞧瞧捧著自己腦袋發懵的少年郎,又生得這樣秀麗無雙,秋水明眸此刻瀲灩生波,盈盈瞧過來,頓時教人心頭一跳,快要控制不住一般,哪裡還真狠得下心來同他比真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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