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的有點「餓」了。
***
這頓飯大概是黎斐和陸恬蔓有生以來吃得最快的一頓。
吃完後,兩人等不及離開餐桌,就抱在一起親吻起來,熱辣的舌頭交纏在一起,拚命吮吸對方口中甜蜜的津液。
不知吻了多久,銀絲相連的雙唇才緩緩分開。
「我的臥室在那邊。」陸恬蔓微微喘息著,用手指指了個方向,然後一陣天旋地轉,她猛地被騰空橫抱了起來,走到房門前時,她還騰出一隻手開了房門。
黎斐輕輕地把她放在床上,陸恬蔓緊張地閉上眼睛,以為對方會像惡狼一樣撲向自己,然而等了半天,卻沒有一點動靜。
陸恬蔓睜開眼睛,卻望見黎斐朝她微微一笑,解開最後的束縛,然後四肢大開地往床上一躺,「不是要追我嗎?給你一個表現的機會。」
陸恬蔓咬了咬唇,爬起來站在黎斐身側,一雙眼睛卻只敢看對方脖子以上的部分。
「小蔓,不要這麼害羞,不要只是站著,快親我。」
這個對於陸恬蔓來說沒什麼難度,她傾下身體,低頭親吻對方濃黑的眉,高挺的鼻子,最後含住那兩片比女人還要紅潤鮮嫩的唇瓣。
吻與吻的間隙,黎斐又提出了新的要求,「不要光吻我,你的手可以先把自己的衣服給脫了。」
陸恬蔓一驚,差點咬住黎斐的舌頭。
還好黎斐彷彿早有意料躲開了,「我也想撫摸你的身體,你穿著衣服我根本做不到呀!」
陸恬蔓整張臉一瞬間紅透,這個傢伙總是滿嘴的黃腔,卻偏偏讓人無法討厭起來。
她深吸一口氣,兩隻手顫巍巍地去解胸前的鈕扣,嘴裡的那條舌頭總是打亂她,好不容易要解開了,黎斐就故意含住她的舌頭,狠狠一吸,把她的魂都要吸走了,哪裡還顧得了手上的動作,費了半天勁才解開了一顆。
黎斐大概也明白再這樣惡作劇下去,即使再過一個小時,陸恬蔓可能還是會衣衫完好地站在他面前,最終也不知道是誰在折磨誰。
他大發慈悲地結束了親吻,要求陸恬蔓在他面前寬衣解帶。
人每天都要脫衣服,這個動作任誰都熟能生巧,然而要是有一雙火辣辣的目光對著你的身體,大概誰脫衣服的動作都不會太順暢的。
陸恬蔓的手彷彿被施了魔法一樣,變得又笨又呆,那幾顆鈕扣竟然怎麼也解不開,她一生氣,直接把襯衣從腦袋上扒了出來,然後不給自己思考和猶豫的時間,又把牛仔褲給褪了出去,露出兩條白嫩的長腿。
被冷風一吹,她才後知後覺地明白自己之前幹了什麼事,現在除了那兩小片布,她的身體簡直跟出生嬰兒都沒兩樣了,而那雙火辣辣的目光非但沒有收斂,反而從她最隱秘的胸口一直看到小巧可愛的腳趾,細緻得沒有錯過分毫。
「上次我果然太君子了,匆匆忙忙替你褪了衣服,都沒發現原來你的身體這般可口,我好像又餓了呢。」黎斐的聲音十分瘖啞,彷彿壓抑著某種可怕的yu\\望,「你還在猶豫什麼呢?為什麼不過來餵飽我?」
這句話鐵定有魔力,陸恬蔓羞得直想找個洞鑽了,偏偏兩條腿卻彷彿有自己的意識一般,直直地跨坐在黎斐的肚子上,那隱秘的部位就隔著薄薄的布料,感受著對方堅實的肌理。
「真乖是個好孩子,」黎斐的一雙眸子變得又黑又沈,「現在彎下腰來,讓我好好地給你一點獎勵。」
……
陸恬蔓雙手抱住對方的肩膀,不甘示弱地用舌頭反擊,但每一個動作卻都被對方攔截,硬是迫得她只能接受對方狂風驟雨般的佔領。
「小蔓,我保證,我會努力愛上你!」這大概是最不稱職的情話了。
黎斐說慣了甜言蜜語,陸恬蔓也聽慣了他說的甜言蜜語,偏偏這幾個字卻讓她眼淚差點要落下了,鼻子又酸又痛。
黎斐如同珍寶般捧起她的臉蛋,輕輕地吻去眼角的淚滴。
陸恬蔓攥緊手底下的被子。
大概轉移了注意力,或者疼痛時間久了就麻木了,那可怕的疼痛竟然也漸漸變得不那麼難以忍受了,更為神奇的是,被充滿的地方竟生出了奇怪的麻癢,彷彿有幾千隻媽蟻在上面爬動,那癢意一直鑽到心裡去了。
陸恬蔓不舒服的動了動腰,卻牽扯到了內部肌理。
經驗豐富的黎斐當然知道對方已經熬過了最難受的時刻,便不再打算委屈自己,雙手扣住陸恬蔓的腰,把自己深深地送入對方體內,又淺淺離開。
陸恬蔓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簡單的動作卻產生了可怕的快樂,她被撞擊得抵住了床頭,一頭瀑布般的黑色髮絲飄飛,襯著如珍珠般晶瑩剔透的膚色,美得幾乎可以讓每一個男人都失去理智,化身野獸。
黎斐忍不住要歎息,為她的美好,為她的美好終於為他一人所有,精神層面的滿足,讓他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快樂。
室內滿是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吟,串成最美的樂曲。
第7章(1)
黎斐和陸恬蔓在房裡關了整整三天,放肆地做愛做的事情,做完了洗鴛鴛浴,餓了叫外賣,累了就抱在一起睡。
三天裡,他眼裡只有她,她眼裡也只有他,其他的什麼都不管了,也不再在乎。
等到第四天,拉開窗簾,明亮的陽光如同破雲的的劍劃破一室的甜膩時,陸恬蔓轉頭望著窗外,悠悠歎息說:「我到現在都不相信,我竟然會做出這樣的事。」
她的嗓音沙啞,不難想像這三天內被欺負得有多狠。
黎斐像個無尾熊一樣攀上她的身體,「人嘛,一生中總要做幾件瘋狂的、不管不顧的事情,這樣才不虛此行,是不是?」
陸恬蔓微笑說:「這個我倒不在乎,不過既然我在追你,當然以你的想法為第一考慮,但做到現在,我算是鞠躬盡瘁了,如果你要繼續賴在這張床,我也不願意捨命陪色狼了,真把一條命賠上了,又怎麼把你看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