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冤家越吵越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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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他們還未成年,心智還不成熟……」陶芝蘋想為他們說情。

  「你今天放過他們,令他們僥倖過了這一關,是不是要等他們心智成熟後,懷著僥倖的心態,去撬開別人家的鐵窗進去行竊?」

  「我覺得你不可以因為小孩一時糊塗做錯事,就認定他以後都會犯錯。」

  「你沒聽過有許多慣犯都是被姑息,而犯下越來越大的錯嗎?今天我們追究也是為了他們好。」柳深徹不是冷漠也不是殘酷,只是有該怎麼做就要怎麼做的原則。

  「你……」陶芝蘋一時無法反駁。

  他說的也沒錯,報紙上常有縱放犯人後,造成更多受害者的案例,不過這兩個男孩才十六七歲,就怕留下不好的紀錄,影響未來,叫她怎麼告得下去?

  「何冠志,祥文高中二年四班,有糾集校外人士毆傷另一位同學的紀錄,當時由父親出面協調,和解收場。」一名警員低頭按了按手中的 PDA,又說:「姜至維,曾有侮辱罪紀錄,但因未成年,當時深具悔意,所以緩起訴。」

  原來,他們已經有過紀錄了,卻又滿不在乎的再犯。陶芝蘋微微一怔,感到自己同情心太氾濫。

  她硬著心腸把自己的手機影片亮出來,「證據都在這裡。」

  於是,警察帶著兩個小鬼和陶芝蘋一同前往警局做筆錄,目擊證人柳深徹自然奉陪前往。

  而還真的如他所說,他二話不說打電話請假,直到筆錄偵訊結束。

  陶芝蘋為他的實事求是、言出必行,感到側目,不過……也太確實了吧?

  結束後,兩個高中生必須要等教官、導師來處理,陶芝蘋和柳深徹可以先離開。

  到了警局外頭,她不得不由衷對柳深徹的提醒,以及願意以證人的身份陪她指證、做筆錄的熱心,感到十分感激。

  「真是謝謝你,不好意思,耽誤到你的時間,又讓你一大早就進警局。」

  「不會。但是,希望你下次不要再因心軟而盲目處理事情,這樣不但害人還害己。」

  她一愣,沒想到,這個俊秀的男子,不但不領她真摯的謝意,還對她訓話?

  罷了,陶芝蘋知道一切都是自己理虧,這年頭願意幫助不認識的陌生人,並糾舉兩個現行犯,又肯耽誤時間陪陌生人做筆錄的人不多了,再說他也是好意才這麼說。

  「還有,小姐,看來你是一夜未歸,從另一個地方直接來搭凌晨第一班捷運列車的吧?」柳深徹那正直的個性不容許他對她的放縱行為繼續視而不見,忍不住囉唆地糾正她的行為,「莫說今日是遇到兩個小鬼偷東西,萬一是不懷好意的色狼要對你動手動腳呢?」

  「其實我並不是常常……」她想解釋,她不是他眼中那種夜店爛咖。

  「不是常常,就算是偶爾,只要有一次倒楣,一輩子都會讓你印象深刻。小姐,真的,沒事不要常常泡在複雜的場所裡,不要濃妝艷抹、打扮性感,告訴別人你很能玩,這對你沒好處。」

  「我不是個玩咖,只是今天剛好遇到自己工作上的……」

  原本不想跟陌生人多費唇舌的陶芝蘋,受不了一再被誤解,不得不向這個像極了歐吉桑念個不停的男人解釋。

  「好了,我不是你的誰,無須聽你解釋,只要你對得起自己就行了。」

  「喂!你能不能閉一下嘴聽我說啊?」她終於沉不住氣。

  柳深徹也不意外,他就聽聽看她能說什麼,反正一定是什麼借口,畢竟誰也不會承認自己很隨便。

  「我有時是會到夜店放鬆,發洩一下生活中的壓力和不愉快,但我從來沒有企圖去勾引誰,這樣的裝扮純粹是我的興趣,同時是工作上必須要展現的專業!」她直視他,一一向他說明,「再來,我並不是那種常常喝個爛醉的放縱女人,這次是前一晚有我在工作領域上一向崇拜的大師來台灣,我才參與聚會想找機會讓他認識我罷了!」

  陶芝蘋並沒有騙人,她是彩妝造型師,平常她為藝人打理造型妝容,那些經紀公司都只要求她做她技巧純熟而風格自然的那種。

  但她真正想要表現的卻是前衛大膽的金屬風,這次義大利籍的國際造型彩妝大師Carlo訪台,她當然要好好表現,希望能引起對方注意,獲得大師的指導好讓自己更上一層樓呀!

  「所謂外國大師來亞洲作客,有些人可是會順便抱持著有免費的床可上的心態,你可不要不小心做出學習以外的事,畢竟在那種地方找到的機會,通常也不會是什麼正經的機會。」柳深徹那細長的秀美眼眸,泛起了一抹不易察覺的輕笑。

  但是,陶芝蘋看出來了!

  他那是什麼表情?那是什麼樣的笑意啊?是覺得她天真嗎?是在諷刺她想以獻身獲得機會嗎?

  才不會咧!若她陶芝蘋是那種人,早就跟Yen bow集團彩妝行銷部的經理官達瑋勾搭上了!如果她願意,娛樂時尚圈還怕沒有她獻身、以換來地位的機會嗎?

  「喂,你是說夠了沒呀?我是很感激你早上為我做的一切沒錯,本來還想留下你的聯絡電話,讓我改天約你出來吃飯,以表謝意。但是,並不代表你可以像念那兩個小鬼一樣的念我呀!」平常大剌剌又豪爽的陶芝蘋,非常不耐念,不耐煩的開口,「你、你是老師嗎?還是……你年紀輕輕就有五六個小孩,這麼會擔心?」

  「我再怎麼擔心,也不會比你父親擔心得多,如果你父親知道你過著這麼危險的生活,他會怎麼想?」

  哎呀、哎呀,好了沒呀?煩死了,怎麼她才說一句,他就能說十句?

  陶芝蘋撇嘴挖了挖耳朵,被他念得耳朵好癢,「好了,謝謝您的擔心。總歸一句,柳先生您有意願要留下您的電話,以便我日後聯絡您,請您吃飯,並送上謝禮嗎?」方才在警局做筆錄時她有聽見他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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