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好吧。」花媽媽只得跟女兒一同搭了電梯,由她送下樓。當花婕櫻在大樓門口招了計程車,目送母親走後,回頭就見倪令晨的賓士車停在斜對面。
哈!她苦笑了下。
沒辦法,不是倪令晨對女朋友的母親冷漠,而是媽媽早就言明,她現在還沒打算要見倪令晨,她也無可奈何。
倪令晨一看見心愛的女人穿著件大外套走過來,他頓時放下了一顆懸著的心。
她來了,她還是在最後一刻決定來了……她的勇氣,讓他更憐愛她了。
所以,當花婕櫻一坐上車,倪令晨就忍不住靠了上去,急急吻住她。
她被他莫名的熱情之吻吻得措手不及,只能半倚在椅背上,任他深情擁吻,而他一刻也等不及的洶湧愛戀讓她受寵若驚,也讓她感覺到自己確實是被他深深愛著……她的心跳得飛快,他的愛似乎增添了她幾分自信,讓她相信自己在某方面確實很吸引人。
此時,她眼光余角注意到他車上的液晶螢幕,正播放日本動物園的特別節目。
「Kuma,夠了,哈哈哈!」
一位飼育員跟一隻小小的北極熊正在雪地上打滾,玩得不亦樂乎,撲到小熊身上去的飼育員樂不可支的捏了捏北極熊的臉。
同時間,他也捏著她柔柔嫩嫩的臉。
花婕櫻疑惑的看著壓在自己身上又抱又親的倪令晨,頓時明白。
她好溫暖、她好柔軟……讓他怎麼抱都不厭煩,不禁看著她微笑。
讓他再抱久一點吧,因為宴會結束之後她就要努力變瘦了,就沒有觸感那麼好的白熊抱枕可以任他揉、任他抱、任他賴了。
「這件大外套好礙事。」讓他無法盡情抱著她。
「但可以讓我有安全感。」
「你以為一件外套可以保護你什麼?難道裡頭藏有暗器?可當一個男人衝動的時候,十件外套都阻擋不了他。」
聞言,容易害羞的花婕櫻白嫩臉上瞬間浮出驚悸的紅暈,「我……所謂我的安全感是指,大外套可以讓我不用那麼早就將不習慣的裝扮呈現出來,等到宴會會場的時候再脫也不遲。你、你是想到哪裡去了?」
倪令晨一笑,「原來是這樣。」
「不然呢?厚,男人滿腦子都是那個嗎?」
「不然還能有什麼?」
「倪令晨!」
「如果男人抱著女人的時候滿腦子都是工作,那就完蛋了。」
花婕櫻不依的瞅著他看。是嗎?他還真會強詞奪理耶!
「其實我只是要告訴你,謝謝你還是來了。」他沉靜了一下後,輕輕湊近她,在她額上烙下一個吻,由衷對她說。
他的吻在印下時是那麼輕柔,卻讓她感覺熱熱癢癢的。花婕櫻從來不知道,額上的吻可以讓人感覺自己是被重視的,也沒想到倪令晨在冷酷之外,某些舉止能顯得如此體貼溫柔,這讓她難以不愛他,他實在迷人得可以。
她只不過是如實赴約,他就那麼感激嗎?
花婕櫻很慶幸她沒有突然反悔,否則就不知道自己怎樣被他所愛了。
而她現在知道,因為愛他,她得讓自己學會勇敢,因為愛他,她要豁出去成全他,不管她面臨的會是怎樣豪華上流的氛圍,而那氛圍又會怎樣嚴格的挑剔她,也不管人家會怎麼看倪令晨跟她這個胖女孩在一起的事——
她不能一直逃避,躲到自己瘦下來後才見人,不如就從現在開始面對吧!
第7章(1)
當車子到達半山腰的一大片私人莊園時,花婕櫻瞧見周邊的氣球、花束以及宣傳設計,才知道這是美保能集團獨家主辦的「名人名物慈善拍賣晚會」。
因為是以健康飲食、纖瘦產品、減脂代餐為商品的美保能集團主辦,受邀的女性特別偏向擁有青春窈窕、光芒四射形象的美女。
那些美女特別以一身時尚性感的打扮入場,用自己標準而彈性十足的身材來襯托美保能標榜的纖瘦性感進而達到美麗的風格。
「我要回家了!」她立刻回頭。
花婕櫻實在沒想到,今晚的宴會是對形象與身材特別嚴厲審識的風格。
「你忘了嗎?你曾經帶著大驚小怪的語氣笑著跟我說:「其實,小朋友沒你想得這麼恐怖啊」。」倪令晨學她當時的大方語調,也對她淡笑說:「那現在換我跟你說一句——「其實,美女們沒你想得這麼恐怖啊」。」
「可你是被稱為「全身上下沒有一絲贅肉」的人,就算六塊肌的彭於晏和潘若迪走過來跟你打招呼,你也不會覺得恐怖啊!」她抗議。
倪令晨雙手輕輕按了她的肩頭,溫柔的為她打氣,「放輕鬆。」
「倪令晨?」在桃園實驗室為他主持研究的雷工程師走了過來,意外的盯著他看,「你還真的來了?」
「我很有種吧?」他自嘲。
他父親獲知他交了個肉肉女友,很不開心,前兩日硬是將這場慈善拍賣會改由美保能集團獨家主辦,想藉由身材穠織合度的女性賓客讓花婕櫻自慚形穢,他知道,父親這麼做是要逼他和花婕櫻分開。
父親也說了,若宴會後兩人還是執意在一起,那麼實驗室的支援就會立刻中斷。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他都知道父親的手段了,卻還是跟花婕櫻一起來,他才會自嘲有種。
花婕櫻以為倪令晨說的話是,他真的帶著大家都會竊笑的胖女友來了。
「有種的是我吧!」她不平的表示。
「這是你的女朋友?」雷工程師望向他身邊的花婕櫻。
她緊張而僵硬的望著對方,要面對自己跟倪令晨是戀人關係的這一刻終於到來了。
「我、我……」她的心悴抨狂跳。
「你的外套看起來好熱。」雷工程師疑惑的指出和週遭眾美女格格不入的地方。
對喔,因為看見那麼多穿著性感清涼的美女穿梭在會場,她其實已經有點駐鳥心態,打算一整晚就這麼包著。
「難怪我汗流得這麼多,原來是這外套礙眼,看得我都熱了。」倪令晨嘖了一聲,不等她同意就徑白為她拉下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