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王子隨傳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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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7 頁

 

  不過柯陽明還在巴黎工作,她得要下星期才能說,正當這麼想時,電梯開啟,她還沒打開自己的家門,就聽到柯陽明在裡頭唱歌。

  「你怎麼提早回來了?」她詫異的問。

  柯陽明不回應,只是一個勁兒的拉著她在陽台上跳舞,還親了親她。

  「你聽我說,還記得瑞瑞嗎?那個幫我走壓軸犬奴鏈的瑞瑞……」趁他心情好,她想趕緊提出分開居住的請求。

  「喔,從援交對像變成工作夥伴的瑞瑞?」

  「我跟他才沒有援交!」柴蕾氣呼呼的澄清。

  「好,沒有,然後呢?」

  柴蕾把自己跟段懷銳在一起的事情說了,「……我、我想跟他一起住。」

  她有點擔心柯陽明不同意,他愛乾淨又要求完美,不喜歡接觸新朋友,尤其是男人,如果他還要找另一個室友,大概會很麻煩。

  豈知柯陽明卻笑呵呵的拉著她的手,將她轉了一圈再攬到懷裡。

  「要去就去啊,我正煩惱該怎麼幫你找室友呢,我要展開新的計劃了。」

  「什麼?」她聽了一頭霧水。

  柴蕾總覺得從巴黎回來後的柯陽明特別開心,開心之餘又好像暗自計劃著什麼,她懷疑這是他突然提早回台的原因。

  不行,有點奇怪,她不放心,自從秦死去以後,他對人生就只是抱著順其自然的態度,不曾再積極的嚮往什麼了……她一定要查出原因。

  第7章(2)

  數天後,趁柯陽明參加「十六世紀大國皇家后妃冠飾展」的展覽前夕酒會時,柴蕾偷偷進入他房間,躡手躡腳翻動他的抽屜和保險櫃——這只有他和她知道密碼。

  找了好久,她才從他的保險櫃翻到一隻牛皮紙袋,裡頭裝了地形勘察圖、密碼鎖示意圖、俄文聯絡信件和照片等等,赫然是針對這次展覽而進行的計劃。

  「他、他想偷展覽裡的東西?!」她倒抽一口氣,不敢相信。

  柯陽明是國際數一數二的鑽石監定師,經手過許多珍貴的鑽石珠寶等級監定,也因為深受信賴、人脈極廣,這些年來陸續都有客戶和廠商贈予他大大小小的寶石,他並不缺這方面的收藏呀。

  她依照俄文信件裡可能的線索和蛛絲馬跡,再打開他的電腦,找尋他可能秘密收藏這些資訊的檔案夾……找著找著,看得她眼都花了,音響卻突然跑出一段「埃及進行曲」,害她嚇了一大跳。

  「搞什麼啊?」她罵了一聲。

  進行曲撥放到一半,她正要關掉音響時,螢幕上一張照片登地跑出來,她的目光霎時完全被上頭那朵與真正玫瑰等身大小的艷麗「血玫瑰」給吸引住。

  這顆依玫瑰樣式雕刻的紅鑽燦爛奪目,在晶亮中又帶著邪惡的艷紅,難得的是一來,世間能找出跟玫瑰一樣大小的鑽石已經不容易,二來,雕刻它的人為了形塑出玫瑰的花瓣、花蕊,竟還捨得剔除用不著的細碎鑽晶,將一顆巨大的紅鑽雕塑成栩栩如生的玫瑰,三來,正因為是如此奢華的珍寶,所以擁有它的主人來頭不小,這可是從法國瑪麗皇后藏於秘密修道院地窖的寶庫中挖出來的。

  「他……想偷這個?」她難以置信的掩嘴低呼。

  因為,當初秦就是為了拍攝這朵稀世罕有的紅鑽玫瑰而死的。

  擁有血玫瑰的「大耀國際藝術拍賣集團」,只在德國總部展覽過血玫瑰一次,而且嚴格禁止拍攝,即便知道秦是舉世聞名的攝影家,亦幫大耀集團拍攝過許多官方展覽的物品,但唯獨這朵玫瑰就是不給拍。

  怎知,秦在那場德國總部展覽後,就愛上了血玫瑰,縱使提出拍攝要求連連遭拒,但因追求藝術與攝影的狂熱使命,他決定涉險進入藏有血玫瑰的寶庫,卻不慎觸動了紅外線機制,身中數十道銳利的光刀而死。

  而這麼不名譽和殘酷的死法,當然不為外人所得知,家屬對外只說他落河溺斃。

  時隔多年,血玫瑰終於又要被展覽了嗎?而柯陽明究竟想做什麼?

  柴蕾已經住在段懷銳為他們打造的家裡一陣子了,但她還留了一些衣物在她和何陽明一起住的公寓裡,一來是還不急著全搬完,二來是可以藉由慢慢搬東西,好讓她去暗中觀察柯陽明究竟行動了沒?

  而這會在黑暗中,段懷銳再次被那透不過氣的恐懼給驚醒,他倏然睜開眼張望四周,發現又是夢,只不過這次醒來,他的懷裡卻確確實實的擁著一個女人,她安然的躺在他臂彎裡凝望著他,顯然早就醒了,眼神透露出關心與疑惑。

  「你作了惡夢?」她撫了撫他的發問。

  忍不住滿腔的柔情,他低頭吻了吻她,突然好慶幸有這麼一天,當他醒來的這一刻,有個能帶給他無限安全感的女人陪伴他,而這個人正是柴蕾。

  這是不是代表以後無論他做了什麼惡夢都不用怕了,因為在夢以外的現實世界,都有她陪伴著他?他擁緊了她,真希望她能永遠永遠都屬於他。

  「夢到有人要搶走你。」他說。

  「你忘了,我們還緊緊的拴在一起,別人想搶也搶不走呢。」她無奈的閉了閉眼,再次舉起手腕。

  他禁不住笑了出來,沒錯,從那次以後,只要在家裡,他都要用犬奴鏈圈著彼此,去哪裡都不分開,煮飯在一起,看電視也在一起,出去買個滷味和飲料還是在一起……當然,最重要的是,親熱纏綿的時候更要緊緊鎖住。

  「這可是為了我們結婚以後,無論吃喝拉撒睡都要在一起的生活而預習的耶。」他笑道。

  「算了吧,我可不想現在就失去婚姻的憧憬。」她拿他沒轍的搖頭。

  段懷銳吻了吻她的眉、她的頰,心裡對她仍有一些疑問,上回跟她激/情纏綿時,他就發現那是她的第一次,其實他並不在乎這種事,只是有點不懂她跟秦到底是怎樣?

  但不管如何,真的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還是挺高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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