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穿越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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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9 頁

 

  范嬌兒就在他身邊,她不只得意地看著宿敵淒慘的下場,也注意著他臉上是否有任何不該出現的表情,縱使是眉頭輕皺一下,都會引起她的注意及疑心,都會壞了他與皇兄努力的結果。

  一旁,小貴跟梨兒不忍看著主子受罰,兩人抱著哭泣,其他在范嬌兒要求下到此觀看的趙飛紅等人亦是驚惶又傷心。

  范嬌兒想對她們立威信,想教她們都知道跟她作對的下場,確實,她成功了。

  此時此刻,這偌大的碩親王府裡,恐怕再沒一個人敢對她有絲毫不敬。

  可她不會囂張太久的,等到那一天到來,他會替語默討回一切。

  挨了十幾個板子後,裴美樂已經痛得昏了過去,范嬌兒拿了水親自將她澆醒,下令繼續用刑,她受完三十杖責後,她整個人已癱軟,動也不動。

  稍晚,東虎來到他書齋,「王爺。」

  邢天與正在練字,自觀完岑語默遭杖責之後,他便一直在書齋裡練字。

  他的胸口刺痛,卻什麼都不能做,若是不找事情填滿自己的腦袋,他怕自己會崩潰,他從未如此害怕過,向來能隱藏起心情及想法、控制喜怒哀樂的他,竟恐懼自己再也無去壓抑下這激動暴戾的情緒……

  「進來。」

  「是。」東虎走了進來,將門帶上。

  他繼續提筆書寫,「都處理好了?」

  「是。」東上小心的回答,「王妃已經在牢中,暫無大礙。」

  邢天與眉丘一攏,沈聲道:「暫無大礙?」

  「王妃受了傷,很是虛弱,但不危及性命。」東虎聽得出主子語氣裡壓抑的怒意,「卑職已將最好的金創藥交給梨兒跟小貴,她們也已幫王妃處理了傷處。」

  「梨兒跟小貴在看顧她嗎?」他問。

  東虎有些果惑,「不,沒人照顧王妃。」

  「沒有?」他眉梢一挑。

  「稍早嬌夫人去了牢房,她說王爺有令,王妃雖是主子卻是犯婦,服刑期間不得有人伺候,所以只有王妃一人待在牢房內。」

  邢天與聞言,抬起頭,兩隻眼睛迸射出駭人的寒光。

  東虎一震,這不是王爺下的令嗎?難道是他弄錯了?

  「卑職以為是王爺的意思。」他吶吶地說:「王爺若覺得不妥,卑職立刻讓梨兒跟小貴進牢房伺候娘娘。」

  「不妥?」邢天與唇角一撇,「沒有不妥,好極了。」

  其實王妃私通男人之事,王府上下都沒人相信,可她不只承認信是她寫的,還寧死也不說出是捎給誰,就算她真的清白,這事都有值得議論之處。

  王爺會不會是因此才生大氣呢?

  「沒事了,你下去吧。」邢天與重新提筆,淡淡說著。

  「卑職告退。」東虎一揖,轉身走出書齋。

  東上離開後,邢天與又寫了幾個字,突然就使勁將筆往案上一拍,抓起硯台便往牆上砸!

  他的兩隻眼暗射出肅殺的目光,臉上是掩不住的怒意,他用盡全力才能克制住自己,深吸口氣,他告訴自己還不是時候。

  就算他恨得想殺了范嬌兒,甚至殺了自己,都還不是時候,他一定要忍,等時候到了,他會讓那些人承受更大的痛苦。

  夜已深,裴美樂孤冷冷地待在王府的牢房裡,據她所知,這牢房雖存在已久,卻從來沒使用過,如果牢房是飯店的話,那麼也算是入住的第一人。

  她好倦好累,卻完全沒辦法入睡,本以為不過是屁股挨個三十板,死不了人,沒想到這三十大板真的快要了她的命。

  她看不見自己屁股究竟傷得多重,只知道梨兒跟小貴進來幫她換下褲子及擦藥時,從頭到尾都在哭。

  後來看見那條沾染著鮮血的褲子,她總算有了一點概念,從前老聽人家形容被打得「屁股開花」,若沒經驗過,真是一點都不明白為何那麼形容。

  不過就算再痛,也沒有她的心來得忐忑不安。她很怕,怕邢天與誤會她。

  若他真以為她背著他偷人,還寧死也要保護情夫,那他會有多麼憤怒難受?他是愛她的,她也對他說過自己會等他浪子回頭,如今他會不會有受騙的感覺?他會不會因此對她感到失望憤怒,甚至是輕蔑?

  想著,她忍不住流下眼淚。

  突然,她聽見細嫩的聲響,那是樹葉被踩踏著所發出的聲音。知道有人來,她趕緊抹去淚水,閉上眼睛。

  她聽見有人打開牢房的門,然後她聞到熟悉的味道,那是邢天與身上的味道,他的衣服全用黑檀木熏過,總是飄散著一股讓人覺得沈靜的幽香。

  裴美樂驀地睜開眼,難以置信的看著站在旁邊的他。「王爺?」

  邢天與看著只能趴著睡的她,胸口一陣悶痛,他知道她受了多重的傷,也知道她受了多少活罪。他已經不想管她跟信中的人是何關係,也不管她有多恨他,他只想對她說自己有多愛她。

  「很疼吧?」終於,他開了口。

  他向來冷淡,這輕描淡寫的三個字,已是他所能表達的最大關心。

  她扯了扯唇角,恬靜一笑,「疼死了。」

  看見她平靜的表情及恬淡的微笑,邢天與十分意外她怎麼還笑得出來。她不氣恨他跟范嬌兒一個鼻孔出氣,既對她用刑又將她關在牢中嗎?

  他壓抑著內心的激動,淡淡問出,「恨我嗎?」

  「不恨。」她想也不想地回答了他。

  「為什麼?」

  「語默犯了錯,讓王爺蒙羞,是該受罰。」她語氣平靜。

  邢天與心一痛,難道她真的已經另有所愛?

  他不氣她、更不怪她,可他為此感到痛苦,再沒有任何事,比她不愛他了更教他難以忍受。

  「那個人……值得妳為他受這種罪?」

  「我有必須保護的人。」她不是為竇嘯天受罪,而是要保護他跟許尋香,保護他們純潔而真摯的愛情。

  「他到底是誰?」他濃眉一糾。

  「如果王爺來是要我供出他的名字,恐怕要教你失望了。」她淡淡地說。

  「岑語默,」他沈聲道:「妳還是碩親王妃,是我邢天與的妻子,即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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