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吧,等酒莊的比試完了之後,就讓你們辦婚事吧!」
「那再好不過了。」喬晏口玉答道,眸光如焰地注視著身旁的人兒,事實上,他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讓她成為自己名正言順的妻子了!
日子在幸福的氣氛中過得飛快,轉眼間,距離兩家酒莊的比試只剩下三天了。
由於希望比試之後就盡快成親,喬晏呈和童馨兒的婚事也同時在籌備中,而因為怕童馨兒忙壞了,因此這幾日喬晏呈特地讓她在家中休息。
這日午後,喬晏呈正親自打點過幾日要送去榮安郡王府的一批酒。
由於郡王幾日後要宴請重要的貴客,因此臨時向他訂了大批的上等好酒。既然郡王都親自開口了,他自然立刻張羅了這一批頂級佳釀,打算給郡王送過去。
倘若不是郡王臨時宴客所需,他原本打算將這批質量極佳的上等酒提供給「童記酒莊」去比試,不過即便換成了略次於這批佳釀的酒,他也絕對有把握能夠勝過「蔣家酒莊」。
就在喬晏呈一邊清點著數量,一邊在心裡盤算這回要順便向郡王稟告他即將成親之事時,卻突然來了個不速之客,破壞了他原本愉悅的好心情。
「喬大哥。」呂芳儀開口輕喚,臉上帶著求饒討好的表情。
一看見她,喬晏呈的俊臉一沉,實在很難再對她和顏悅色,不直接將她和她的丫鬟轟出去,已經是他最大的風度。
「呂小姐,有事嗎?」他泠冷地問。「我正在整理一批要送給郡王爺的酒,倘若沒什麼要事,恕我無暇招呼呂小姐。」
呂芳儀瞥了眼堆放在大廳角落的酒甕,臉上掠過一絲尷尬。她自知上回的失態惹得他相當不快,這一次便收斂了脾氣。
「喬大哥,我聽說……你打算娶童姑娘為妻,這是真的嗎?」她開口詢問,神情不難看出對他還有著一絲難以斷絕的希望。
儘管上一次鬧得不歡而散,她的心裡又氣、又妒、又恨、又難過,但她終究還是放不下對他的愛慕之情,還是忍不住注意著關於他的一切,甚至讓人去「童記酒莊」探探風聲,就盼能聽見他們兩人其實真的只是在她面前作戲的消息。
想不到,她渴望的好消息沒聽見,卻傳來了一個噩耗——
聽「童記酒莊」裡的夥計在閒聊間提起,有個俊美挺拔的喬姓公子上門提親,要娶童姑娘為妻,而童老闆似乎也已經應允了!
這件事對她來說猶如晴天霹靂,怎麼也不願意相信會是事實,因此忍不住再度前來,想親口向他問個清楚明白。
「是的。」喬晏呈坦白地回答。
他從來就沒有喜歡過呂芳儀,如今他都將要與童馨兒成親了,她也總該認清事實,徹底死心放棄了吧?
呂芳儀的表情一僵,見他的神色認真,她頹然垮下雙肩,心裡已很清楚自己是真的沒希望了。
「所以我只能放棄了,對吧?究竟……我有什麼地方不夠好的……」
望著她那大受打擊的模樣,喬晏呈嚴峻的臉色才稍微和緩了些。
上一回她失控攻訐、批評馨兒,讓他憤怒極了,原本一點兒也不想再見到她,更不想再與她有任何瓜葛,可……唉,也罷,看在已故師父的分上,他就再容忍她一回吧!
他緩下了語氣,說道:「倒也不是呂小姐有什麼地方不好,只不過,感情真的是不能勉強的,非得要兩情相悅才可以。對於呂小姐,我頂多只能當成妹妹般看待,至於男女之情……真的沒有辦法。」
呂芳儀黯然低下了頭,像是不想讓他瞧見她眼底的傷痛。
「妹妹……是嗎?那……往後……我還能繼續當你的「妹妹」嗎?還能來這兒走動嗎?」
「倘若往後呂小姐是以「妹妹」的身份前來,我和你「嫂子」當然會歡迎。」
喬晏呈說道。
從他對她和童馨兒所用的不同稱謂,可以明顯感覺出他刻意要與她劃清界線,不給她半點希望,呂芳儀的頭不禁又垂得更低了些。
「好吧……我明白了……往後我會安安分分地當個「妹妹」的……那,往後喬大哥就別這麼見外,還一直喊我「呂小姐」,就叫我「芳儀」吧?」
見她雖然沮喪難過,但似乎真的已經死了心,喬晏呈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芳儀,只要你把心思放在週遭的其他人身上,我相信你一定會遇上某個更適合你的對象。」
「真的嗎……」
「當然,一定會的。」喬晏呈語氣肯定地說。
他相信緣分是冥冥之中就注定好的,就像他和馨兒一樣。
即使兩人之間的生活原本沒有半點交集,但是只要緣分到了,命運自然會在時機成熟的時候讓兩人相遇、相識、相戀的。
一想到再過不了多久,他就能和心愛的人兒拜堂成親,喬晏呈的眼底泛起了溫柔的光芒,腦中浮現的淨是那抹嬌俏美麗的身影,幾乎把仍佇立在一旁的呂芳儀給徹底遺忘了。
三日後,兩家酒莊的比試,在城裡最大的「怡來客棧」中公開舉行。
由於這事兒早已鬧得沸沸揚揚,百姓們都對這場比試很感興趣,甚至還有不少人暗中開起了賭局,因此前來看熱鬧的人,幾乎將偌大的客棧給擠滿了。
兩間酒莊的老闆準時在客棧中現身,兩個對手一碰頭,立刻互不相讓地瞪著彼此,誰都不想在氣勢上先輸給對方。
「童老闆,想好離開揚州之後的去處了嗎?」蔣順峰皮笑肉不笑地問。
「放心,該考慮這件事情的絕對不是我們。」童青竹神情篤定地說道。
他今日已飲過喬晏呈提供的酒,品質遠優於先前曾飲過的蔣家酒,讓他對於今日的取勝有著絕對的信心。
蔣順峰泠冷一笑,眼底掠過一絲狡狷。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找了幫手,取得了比你們酒莊自己釀造出來的還要好的酒。但,你們真的以為這樣就能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