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才會因他身邊的美女秘書吃醋,因被他冷落感到委屈,又因他突來的關心開心無比,想到得不到他的愛,她就心慌得要命。
她曾天真的奢望過他們可以有愛情的存在,但當愛情真的降臨在她身上了,她又該怎麼辦?她不敢抬頭看他,就怕被他發現她愛戀著他的表情。
聽她說怕曝光,江聖修真想衝動地說,就算公開他們是夫妻關係也無所謂。
當他看到她在面前跌倒時,他有多麼想扶她起來卻只能忍著,那時心裡有多難受!
在公司裡,除了年長女性和孕婦外,他從沒對哪個女性紳士過,就怕莫名其妙地又被暗戀了,現在結婚了,他更是跟年輕女性保持距離。如果獨獨對她好,看到她自動伸出手來,就好心地拉她一把,一定會被起疑的,所以他只能硬下心視而不見,強迫自己擺著一張酷臉。
現在一看到她被吃豆腐了,他真想痛罵自己,只要公開她是他老婆,還有誰敢動她一根寒毛!但,這麼做他一定會後悔的,她跟同事的關係才慢慢好起來,他並不想因為他是她丈夫的關係,讓她再被「另眼相看」……
「你不用過來倒茶了。」雖然他想真正開會時,應該是沒人敢分心其它事的,但他就是不想讓那老頭有再看到她的機會。
「不行,工作要做好。」她可是很有責任感的。
「我老婆可不是來公司泡茶的小妹。」他不悅道,「老婆」兩個字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脫口而出,在意她的心情完全表露在他的字句裡。
「噓,不要在這裡喊我老婆……」意識到她愛他,又被他親密地叫老婆,陸心瞳難為情極了。
這個同時,葉芹想通知江聖修說開會的時間到了,卻在茶水室外看到他和個新來的女職員打情罵俏,還聽到他叫那職員「老婆」,她簡直是晴天霹靂到快昏過去了。
她想像過他的妻子會是怎樣的女人,沒想到竟是這種二十出頭的青澀丫頭,她哪一點比不過那丫頭,她不甘心!
她不能再默默守候了,江聖修沒見過她嫵媚迷人的一面,一定是暫時被那個小女孩迷惑了,她要證明她比這個小女孩還要風情萬種好幾倍。
結了婚又怎樣?她已經花了太多時間在等候,再晚一點等他們有了孩子,她就更無法接近他了!
這次她要主動出擊,贏得她想要的男人!
「今天在公司有什麼開心的事嗎?」江聖修問。
「有啊,主任在知道我和她一樣都是養女後,就說要收我當乾妹妹……」陸心瞳說得興高采烈,眸光瑩亮。
「是嗎?」江聖修額際冒著汗,像是在咬牙忍耐著什麼。
「還有主任的兩個小朋友也很可愛,每次看到我就阿姨阿姨的叫,嘴巴好甜……」陸心瞳一提及那對可愛的龍鳳胎,更是有說不完的孩子經。
她沒察覺到她說得愈開心,江聖修的臉色就愈難看。最後,江聖修認輸了,他真覺得自己像是在對牛彈琴,苦悶極了。
「阿修,你怎麼流了那麼多汗?」陸心瞳終於良心發現地發問。
「你忘了我們在做什麼了嗎?」江聖修瞪著她,真想掐死她。
陸心瞳還是呀的一聲,才後知後覺地想到他們正在做即將直奔本壘的前戲。
「你不專心。」四個字他說得很咬牙切齒。
他知道她怕痛,所以才會故意問她在公司有什麼開心的事,哪知她會分心的忘了辦正事,好好的氣氛沒了,他也沒性致做了。
「對不起啦……」她好丟臉,男人對這種事好像都很在意厚……
「算了,這種事不能勉強。」江聖修自床上翻起身,穿起了衣服。
他比他想像中還要珍惜她啊,只要她一蹙眉,他就心疼了,他當然希望他倆是在你情我願的情況下發生關係。
他不再碰她了嗎?陸心瞳反而擔心了。「阿修,你不想調教我了嗎?」噢,調教兩個字讓她差點咬痛舌頭。
江聖修被她逗笑了,摸了摸她的頭道:「你學得很好。」
陸心瞳內疚地低下頭,她根本不及格吧,不用安慰她了。
「我們就順其自然吧,結婚又不只是為了上床。」順其自然,多虧他講得出口,他最好做得到,能忍住不撲倒他美味的小妻子。
「阿修?」
「快穿上。」江聖修看她還赤身露體著,怕她著涼,把衣服遞給她。
「是。」看來他是真的不做了。陸心瞳覺得很對不起他,他們都已經結婚三個月了,還沒有成為真正的夫妻。
他還說以後不調教她了,他是不是因為每次都失敗,所以對她沒「性趣」了?不會吧!陸心瞳愁眉苦臉著。
「鈕扣扣好。」
「咦?」她不是已經扣好了?江聖修看她還露出一小截肌膚,幫她把前兩顆扣子扣好。
陸心瞳因他的靠近氣息有些紊亂,儘管跟他親熱過很多次了,她的身體還是會為他染成害羞的粉紅色。
她好愛她的丈夫啊!不只是想跟他肌膚相親,她還偷偷把一些日常用品換為成雙成對的,像是杯子、牙刷、毛巾、睡衣等,顏色和圖案都是情侶專用的,努力地想拉近他們之間的距離。
「阿修,我、我們……」
「嗯?」江聖修等著她說下去。
「我們可以談、談……」快說啊,說她想跟他談戀愛!說她好喜歡他,好愛他,是他教會她要勇敢表達心情的,所以她坦率地想對他說……
「談什麼?」
「談雜誌!」陸心瞳隨口說道,她害羞到沒膽說出自己真實的心意。
「雜誌?」
陸心瞳瞟到床頭上放有一本流行雜誌,拿了過來翻閱。「這是主任借我的雜誌,裡面有很多名人專訪,他們的主編我很崇拜呢,她叫做譚羽薇……」
江聖修臉色微變。
「阿修,你怎麼了?」害她差點以為他認識譚羽薇,很討厭譚羽薇這個人。
「不,我沒事。」譚羽薇,那個跟他熱戀了四年的前女友,竟從妻子口中聽到她的名字。他不是因為憎恨這個名字才失常,而是太驚訝了,原來他不曾想起這名字已經足足有三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