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再點一個水果聖代嗎?」她笑瞇瞇的看著他。
「你還吃的下?」只見她笑瞇瞇的點點頭,「還是不要吧,你會鬧肚子疼的,今天已經吃的夠多了,改天再吃吧。」
腮幫子馬上鼓了起來,「是你自己說可以讓人家盡量點的。」
「我不是怕你吃,只是吃太多對身體不好。」
「不吃我的身體才會不好。」沈寶寶小小聲的碎嘴著,「不管啦!人家還想要再吃一個水果聖代。」
陳余鋒無奈的伸手喚來服務生,「再來一份水果聖代。」
當水果聖代的容器見底之後,「阿鋒哥哥。」
「嗯?」
「人家可以再點一個巧克力聖代嗎?」
「不行,你吃太多了,胃會受不了。」
「不吃我的胃才會受不了。」只聽見她小小聲的碎嘴著,「不管啦!人家還想要再吃一個巧克力聖代,是你自己說要讓人家盡量點的,而且你剛剛親的是人家的初吻耶。」
陳余鋒挑起一道濃眉,初吻?那是什麼東西?
「不管,一個巧克力聖代換一個初吻啦,你親都已經親了,那我也要點巧克力聖代。」
陳余鋒沒力的喚來服務生,「再來一份巧克力聖代。」他上餐廳從來沒有喚過這麼多次服務生。
她怎麼可以從頭到尾都保持笑容在吃東西?他只是在一旁看而已,胃都覺得難受了。
「阿鋒哥哥,謝謝你的招待,我吃的非常愉快。」呵呵,是非常爽快才對,剛下車的沈寶寶向他彎腰一鞠躬。
痛痛快快飽食一餐的沈寶寶心情非常愉快,只見她滿臉笑容,陳余鋒往她腳踏車停放的位子看,果然好好的停在那裡。
「自己騎車回家沒有問題吧?」他問著。
「當然沒有問題。」沈寶寶笑瞇瞇的朝他揮了揮手,「我要回家了,掰掰。」真是天上掉下來的一頓大餐,呵呵。
「等等。」陳余鋒叫住她,「把你的手機留給我。」
「手機?」
「嗯,手機號碼給我。」他拿出口袋裡的手機,打算把她的號碼輸入儲存。
「可是我沒有手機耶。」
「別開玩笑了,你是山頂洞人嗎?沒有手機。」都什麼年代了。
竟然說她是山頂洞人?她的腮幫子不免又鼓了起來,「我是真的沒有手機啦。」囉哩囉嗦。
陳余鋒看著她的表情像看到怪物一樣,「你真的是時下的年輕人嗎?」
她撇了撇嘴,「我是年輕人沒錯,但是不是時下的我就不知道了。」她斜著眼看他,「幹嘛要我的手機?是不是想要搭訕我?」哼,不給你搭訕。
他笑了出來,「我對黃毛丫頭沒興趣,只是你的表現我很滿意,如果還有機會的話,我還想要再找你一起出來吃飯。」
母親是不可能只替他安排幾場相親而已,余達已經代他出面相親四年。
自從母親知道他叫余達幫他去相親之後,為了怕他又在背地裡搞鬼,竟然要他每個禮拜回來相親,他的公司怎麼辦?真是受不了。
他還以為余達結婚之後母親就不會再逼他逼得這麼緊,看來只要他還沒有結婚,母親就不可能罷休。
「還有機會?」沈寶寶的雙眼亮了起來,「我馬上給你我家裡的電話號碼,你有沒有紙跟筆?」
這傢伙,「我不會打去你家裡。」
「為什麼?」她是真的沒有手機嘛。
他可不想招來多餘的麻煩,「走吧。」他拉起她的小手,「我辦一支手機給你。」
「你、你要辦一支手機給我?」
「嗯。」省得麻煩。
「我、我、我警告你喔,我沈寶寶是不做援交也不給人包養的喔。」她有些防備的看著他的背影,想不到他一表人才,竟然是個衣冠禽獸。
陳余鋒回頭看著她楞了一眼,隨即爆笑出來,「哈哈哈……」
沈寶寶甩開他的大手趕緊往後退一步,只見他捧著肚子盡情大笑,這個沒禮貌的傢伙!
哼!沈寶寶轉頭就走。
「喂,等等。」陳余鋒上前抓住她的小手,笑得他肚子都疼了。
沈寶寶斜眼看著他抓著自己的大手,「放手喔,不然這樣子是性騷擾。」
陳余鋒本來又要笑了出來,可是看見她一張帶著薄怒的小臉便止住,「咳,寶寶你誤會了。」
「咳。」瞧見那張認真又戒備的小臉,他幾乎又要笑了出來,這個小腦袋瓜子裡倒底裝了些什麼?
「相親一向是由我母親安排,時間我也抓不準,所以我才會想要辦一支手機給你,你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會待在家裡不是嗎?」
沈寶寶小心翼翼的看著他,也對,雖然她很常在家,但也不是無時無刻都會待在家裡。
「要是我打電話到你家裡去,老師問我找你有什麼事?你要我怎麼回答?」
沈寶寶想了想,也對,「你真的只是要像今天這樣找我去吃飯而已,沒有別的企圖?」
陳余鋒好笑的看著她一臉提防的樣子,「是真的,就像今天這樣,你幫我省點麻煩,吃的東西我通通買單。」
她想了又想,「那、那好吧。」雖然心裡覺得不妥,但是她無法抵抗美食的魅力。
陳余鋒牽著還有些戒心的她上車,他搖了搖頭,真的會給她打敗,她究竟是哪裡來這麼大的自信?
沈寶寶嘴裡哼著嚴重走調的流行歌曲,一邊愉快的踏著腳踏車前進,不時瞄向掛在胸口上的手機。
他竟然沒有問價錢就先選了手機款式,踩著腳踏車的沈寶寶搖了搖頭,他還滿奢侈浪費的。
不過,小臉笑得有點賊,她也很喜歡這支手機的款式,要是能算他便宜一點就好了,她才不會良心過意不去,呵呵。
看到家門口就在前面,沈寶寶加速飆了進去。
「唧!」老舊的煞車好像發出哀號一樣的慘叫著,她趕緊捂緊耳朵,得再拿車針油出來滴一下才行。
踢下停車桿之後,她把胸前的手機拿下來塞進口袋裡,她用力的塞到最裡面。
「我回來囉。」她推開紗窗門。
「姐,你終於回來了。」癱在椅子上的沈貝貝看向門邊,「怎麼出去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