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林路輕輕地在關悅葵的肚子上劃圓圈,「小葵,以後你不許笑我了,我沒有毛病,這裡面就是證據。」
明明知道肚子裡的孩子什麼都聽不見,但這雨個傢伙卻不約而同地把音調壓得低低的,彷彿怕驚動肚子裡的受精卵一樣。
「誰笑你那個呀,笨蛋小路。」
「是、是,我是笨蛋,但是我喜歡你,你也喜歡我,被笨蛋喜歡又喜歡笨蛋的人也聰明不到哪裡去。」
關悅葵忽然低頭輕輕地在林路唇角落下一個吻,望著林路驚訝的眼神,她得意地笑了,「我喜歡和小路笨笨的在一起。」
林路心一動,扣住關悅葵的下巴,重新覆上了那兩片讓他百吃不厭的甜美唇瓣。
他知道自己打開了幸福的大門。
尾聲
結婚五個月,懷孕六個月,關悅葵的肚子已經非常明顯地隆了起來,林路最愛把腦袋貼在她圓滾滾的肚子上,運氣好的時候就能聽到一些動靜。
關悅葵躺在床上,有一下沒一下地轉換著電視頻道,「你每天都聽煩不煩呀,寶寶又不會說話,你還能聽出一朵花來。」
林路直起身體,「誰說寶寶不會說話,他剛才就跟我說,爸爸,我現在已經長得很強壯了,你可以放心地跟媽咪親熱。」
天知道他有多可憐,關悅葵懷孕他是很高興,但自從她懷孕後,他的幸福生活就受到了嚴重限制,先別說前面三個月她碰都不肯給他碰一下,終於等到稍微穩定一點了,她也只准他一星期來一次。
關悅葵給了他一個白眼,「以前我騙你說我結婚了,你就給我臉色看,那你呢,動不動就騙我,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點燈,太過分了。」
「小葵,對不起啦,以前是我不對,不要生氣好不好?現在我們就做愛做的事情培養一下感情嘛,我會小心的,保證不傷到孩子。」為了幸福生活,林路放下身段軟語相求。
關悅葵可不吃這一套,「上次你也這麼保證,上上次你還發誓了,哪一次我說停的時候你肯聽我的意見,還不是只管自己舒服。」
「小葵你明明也很舒……」一記眼刀狠狠地甩了過來,林路到底有求於人,把最後一個「服」字嚥了回去。
「小葵,這樣吧,我寫保證書,有紙為憑,也容不得我不認賬,如果這次我又忘了,在你生下寶寶前,我都不勉強你了。」
關悅葵猶豫再三,林路眼巴巴地望著她,簡直比狗看見骨頭還要熱切,看得她心也有點癢癢的,「好吧,你要說話算話。」
她話音才剛落地,某個人模人樣的傢伙就化身為狼,朝她撲了上來。
只是男人一旦被欲/望控制,理智這種東西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於是這一次林路再次食言了。
「小葵,你別生氣,那種時候我不可能停下來呀,而且我在你的腰下墊了枕頭,一點都不會傷到寶寶,我……」
任他費盡唇舌,這次關悅葵是吃了秤砣鐵了心,也是害怕自己心軟,她行李一收,便頭也不回的跑回娘家了。
接下來的日子,林路天天到丈母家報到又說盡好話,但關悅葵卻再也不相信他了,每天他都只能一個人落寞地從關家出來,形單影隻。
這一天他再次打了個敗仗,垂頭喪氣的連電梯也懶得坐,一個人默默地走樓梯下去,剛走到四樓,他就聽到了從樓下傳來的爭吵聲。
「曾加虎,你瘋了呀,這是我家,隨時都會被人看見的。」
「關明葵,我受夠你了,我不像你,我敢作敢當,八年前我就出櫃了,就算被老爸打斷了一條腿我也從不後悔,那你呢,你真的有把我放在心上嗎?這十幾年來都是我偷偷摸摸,搞得跟我偷情似的,再這麼下去我要瘋了。」
「小虎,你別這麼生氣,我只是在找一個好時機,我姊姊懷孕,等她把小孩子生下來,我爸爸媽媽一定很高興,那個時候我再告訴他們……」
「真的?」
「我保證。」
等了一下再也沒有聽到聲音傳出來,林路以為他們走了,便呼了一口氣繼續往下走。
這種事情他不是第一次碰到,所以也沒多驚訝,但關明葵既然不想讓人知道,他也沒必要故意摻和進去讓關明葵尷尬。
但他走了幾步就怔住了,沒有聲音不是因為他們走了,而是他們在接吻,這時候他想閃人已經來不及了,因為關明葵已經看見了他,一把推開了曾加虎。
關明葵分明是個男人,但他的眼神比女人都要誘惑,這會接了吻,微喘的模樣變得更加魅惑,林路忽然覺得這場面似曾相識,腦子裡彷彿閃過一道閃電,帶來一絲清明。
「總裁。」
「林路!」
林路不管後面的鬼叫聲,使足力氣往上狂奔,留下面面相覷的兩人。
關悅葵向來沒有鎖門的習慣,林路跟岳父岳母打聲招呼後就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她不知道在翻什麼,抬頭看見林路來了便慌慌張張地把東西收了起來。
林路這時候也沒心情計較這些,開門見山的問:「小葵,在畢業聚會那一天晚上,我睡著了之後你幹了什麼?」
「問這個幹嘛?」
「拜託告訴我,這件事對我來說很重要。」
關悅葵看林路的表情十分迫切,她用力回想了一下,「真的沒什麼印象了,應該就是跑到樓下繼續和大家拼酒,喝醉了就跑到樓上房間睡覺吧。」
「就這樣?」
關悅葵反問:「不然還能怎樣?」
即使已經有了隱約的預感,但親耳從關悅葵嘴裡聽到肯定的答案,林路還是有一種類似虛脫的感覺,一個誤會居然讓他整整浪費了八年的時光。
「小路,你還好吧?」關悅葵看著他神色不對勁,連忙過去探了探他的額頭。
「我沒事,讓我抱抱就好。」
林路冷不防伸手把關悅葵牢牢地攬入了懷裡,真好,現在他還有機會能夠擁有她,而不是與她失之交臂,他第一次由衷地感謝上帝對他的寬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