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可以,希望這次也能像以前一樣合作愉快。」說完這句話,關悅葵想暫時沒自己事了,喝進去的酒產生了生理反應,她有點忍不住,連忙起身去洗手間。
她去洗手間也不過五六分鐘的時間,等她出來的時候,剛才清清白白的氣氛一下子變了,日本客戶身旁已經多了兩位漂亮的女人,一個小鳥依人的偎在他身邊,一個溫柔似水的替他斟酒,反觀林路身邊倒是乾乾淨淨一個也沒有,這讓關悅葵吁了一口氣。
如果林路身邊……她把日本客戶的臉切換成林路絕世無雙的俊臉,然後想像他左擁右抱的樣子,她還真無法接受,說不定還會一拳揮過去。
小路性子古怪了一點,但一定會是一個好老公、好丈夫,關悅葵彷彿被催眠了一樣,如此理所當然地認為。
「你回來了,來,喝酒。」林路站起身為兩人的杯子倒滿酒,他還沒死心,既然日本客戶無法幫忙,他就親自上陣,這次他一定要把這個小妮子灌醉,至於灌醉後要幹嘛,他完全沒有想過。
關悅葵對林路的態度感到有點奇怪,「小路你不是不會喝嗎?」
「可是我突然很想喝酒。」
林路應該在她離開的時候已經喝了一點,眼睛裡浮著一層水光,折射著迷離的燈光,有一種令人心碎的邪魅,關悅葵覺得自己有點被迷住了。
「好啦,你想喝酒我當然奉陪,不過我警告你喔,我可不想拖著一具屍體回去,你給我量力而行,喝醉也別想讓我照顧你。」
林路挑了挑眉不置可否。
關悅葵覺得自己似乎喝多了,居然覺得林路做什麼動作都好看到天怒人怨,她用力地甩了甩腦袋,「好,喝酒就喝酒,但每乾一杯必須想個祝酒詞。」
「好啊,有什麼問題。」林路舉起酒杯,「第一杯,祝我們重逢。」兩人一飲而盡。
「第二杯,祝我們以後作為同事工作愉快。」兩人同時亮了亮空酒杯。
「第三杯,祝我們還能成為好朋友。」
士別三日當真要刮目相看,關悅葵一直把林路當成那個喝三杯啤酒就會倒下的小男孩,然而出乎意料的是,八年後他的酒量竟然和她相當了。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杯,祝酒詞這種東西早就不知道被扔到哪裡去了,桌子上堆滿了瓶瓶罐罐,日本客戶早就不知所蹤,只剩下他們兩個一杯又一杯,一副不醉不歸的樣子。
關悅葵腦子已經有點暈了,而林路醉酒的狀況比她更明顯,別說臉,他的耳朵脖子一直延伸到衣服領口都是一片紅,紅得彷彿能滴出血來。
「小路,別喝了,喝酒傷身,差不多該走了喔。」
「不行,再喝,不喝我就扣你薪水。」
林路硬要跟她碰杯,關悅葵算是明白了,抓住他的手問:「小路你老實說,你是不是還對我在畢業聚會灌醉你的事情耿耿於懷,所以想要報復回來?」
林路的腦子徹底成了漿糊,聞言只是瞪著一雙迷離的黑眸,半晌後腦袋一歪,就直接昏睡了過去。
人睡著了手上沒力,手上端著的玻璃杯差點砸到關悅葵身上,還好她從小學武的本能沒有被酒精帶走,在千鈞一髮的時候捧住了玻璃杯。
「你真給我睡啊,我說過不會管你的喔,你給我醒過來,記仇鬼!」
關悅葵用食指戳了戳林路的俊臉,人家睡得不省人事,任她把手指戳到發麻也沒有清醒的跡象,不過戳著戳著她一不小心就戳到了他的嘴巴,那觸感是她意想不到的柔軟。
於是她又好玩地戳了一下又一下,最後還伸出手指對著那兩片柔嫩如同花瓣的唇瓣揉來揉去,像是在玩什麼好玩的玩具一樣。
「小路,我聽說接吻感覺很舒服,電視劇裡的人動不動就親來親去,女主角再生氣,男主角把她往牆上一按親一親就和好如初了,可是我不相信,雖然我沒有接吻過,但是兩張嘴巴黏在一起碰一碰有什麼好舒服的,你說對不對?」
戳完嘴巴,關悅葵開始玩弄林路的睫毛,「小路,你的睫毛怎麼比我還長,不過毛茸茸的,還滿好玩的耶,最近大家都流行戴假睫毛,你這樣出去大家鐵定會把你當成愛美、愛打扮的男生,所以下一次等姐姐心情好一點,就幫你把睫毛剪短一點,不要太感謝我啊。」
關悅葵也喝得差不多了,胡言亂語了老半天,才想起兩人還在俱樂部裡,但她酒後四肢無力,也沒什麼力氣把一個大男人拖出去。
她反正也放得開,底下的沙發又夠軟夠大,就用腳把呼呼大睡的男人往裡面踢了踢,然後把自己綿軟的身體扔了上去。
不愧是高級俱樂部,這沙發比她家的床都要舒服好幾倍,這是關悅葵沉入睡夢前的最後一個念頭。
◎ ◎ ◎
林路還沒天亮就醒了,腦袋疼得跟被卡車輾過又重裝一樣,腦子裡的記憶也被輾成一小塊一小塊的拼圖,零零碎碎的,有點不知今夕是何年的味道。
而他也懶得去把記憶拼圖拼起來,一看見自己懷裡躺著自己心心唸唸的小女人,就想也不想地吻了上去,渴望許久的紅唇比想念中更要美味一百倍,他溫柔地撬開她的唇瓣,醇厚的酒香混合著她獨有的甜蜜氣息,簡直比最厲害的迷情藥還要惑人。
林路再次醉了,這次醉得沒有任何疼痛,醉得心甘情願,醉得彷彿到了天堂,他簡直如同最虔誠的教徒在膜拜心目中的神一般,小心翼翼地用舌頭膜拜口腔內的每一處聖地,然後再含住關悅葵的舌尖輕輕吸吮。
兩隻手也沒有太安分,一隻手沿著關悅葵的脖頸一路下滑到線條優美的腰際,一隻手從前方突圍,隔著粉紅色的胸衣揉捏著想像許久的豐軟。
老天,他一定是想像力最匱乏的男人,這一切比他在夢中得到的歡愉要強上太多太多。
有這麼一個大活人對著你上下其手,一副恨不得把你脫光的架勢,在這種情況下大概沒有任何一個人還能睡得雷打不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