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外的露天高台上,金髮下的無暇俊顏,倚著豪華臥榻,神態凝思的鳥瞰眼前這片北方大地。
「北方,隱藏著太多未解的秘密。」悠淡的聲,冷眼沉觀,唇畔帶著自語似的低喃。
「飛飛……」月帝凝視著枕在臂彎中的人兒,清靈、美麗的面容,始終安詳的閉著眼眸,撫著那柔順的白色髮絲,愛恨的滋味也顯露在低語中。「朕恨不得馬上見到『真正』的你,只是,這一次朕絕不會輕饒你。」
「月帝陛下,光城聖院傳來蘭飛大人的消息了。」應召喚進入寢殿的尤隆,朝前方的君王跪稟道。
「按時間推算,一切若沒誤差,回覆完司律庭的問話,她該在大司聖的護送下到銀月古都了。」
想到那白髮下的靈俏神態,面對他時卻多是轉著狡黠的眼珠子,拚命想著如何迴避他的模樣,往昔,他不悅;今昔,他更怒!尤其她輕率的讓自己陷入險境,差點失去性命……想到此,月帝下意識的擁緊懷中身軀,他知道目前的蘭飛靈力不全,唯有借自己透過「魂神之軀」度靈力給她。
「陛下,從光城聖院那方傳來的消息,只怕會令陛下您不悅。」
「說!」
「蘭飛大人回到司律庭覆命後,就以風妖一族的寶物從光城聖院……逃跑了,目前還無法知道行蹤。」
聞此消息,月帝凝著雙瞳,一晌後,閉上眼眸。
「陛下?」
「你退下吧!」
「是。」
露天高台上,月帝很久的寂然不動,枕在臂彎餓中的白髮人兒,螓首被緩緩按入頸窩中,嬌軀也在收緊的雙臂中,幾乎要被按入堅實是身軀內。無意識的身軀不會發出抗議的聲,卻可從臂彎的主人眼中看出,那力道之巨,沉色的雙眸漸漸凝漾厲芒。
「春,帶有風般隨興的漫然特質,不爭、不求的無心。」月帝慢慢吐出的聲,充滿森寒與切齒。「飛飛,對朕,你也是漫然無心嗎?你叫朕氣得想重重嚴懲你,甚至不惜傷害你,卻又深恐你受到半點傷害,這種折磨,朕總有一天會從你身上一一要回。」
面龐輕摩著懷中白髮,他必須控制自己此刻滔天的憤怒,否則懷中的身軀可能真的會被他活生生的吞入腹內。
「『魂神之軀』在朕手中,你必定會來,飛飛。」撫著懷內那閉眸不語的粉頰,月帝的聲也幽沉起。「在朕重重鎖下的結界內,唯有你能進來,因為你的身上有朕的氣息與印記。」
此時的夜空已星斗滿天,星辰在黑夜中燦亮閃耀,也照出金髮下的無暇俊顏,充滿怒色與寒僳。
「朕是這麼的想見到你,想到開始能體會何謂『思念成災』,而你卻總是只想跑得無影無蹤。」因深愛而切齒的怒焰再次刻顯出。「接二連三的惹怒朕,那就別怪朕對你做出非常手段。」
修長的指解開她衣裳上的繫帶。
「既然你執意不與朕相見,那就透過這身軀來告訴你,朕對你,是多麼的愛、之、入、骨!」
燦如月輝的金髮散發出屢屢淡柔清光,揚起的靈力,正傳送給「魂神之軀」的主人。
「朕的靈力對如今的你,需求就像食物一樣吧!」
俯唇吻住了那細嫩的唇瓣,並不溫柔的唇齒深深吸吮,輾轉的纏吻不曾離唇,像要借此將滿腔的愛恨,告訴懷中這無法言語的身軀主人。片刻後,低喃的聲在白髮人兒耳畔低語時,充滿壓抑的沙啞。
「既然你如此的需要靈力為食物,朕怎能讓你餓著呢!」
像要刻劃印記的純烙,一路從頭頸而下,淺色的衣裳也一件件從白髮人兒身上被褪下,當星月清輝灑在已至裸裎的嬌軀時,月華的主人唇角勾揚,帶著惡意與怒意的笑,繼續以唇和手開始「喂食」這美麗的軀體。
遠方的夜空一端,原本以舞空術趕路的身形忽然整個人差點從半空失速掉落,只得慌得降臨到一處高巖上,屈著雙腿抱住自己,面容羞得滿臉潮紅,
她已經完全不知該如何反應!
「月帝,月帝——」
「魂神之軀」所受到的對待,主人也會有某種程度上的感應,蘭飛一下環住自己,一下摀住雙耳,耳旁、身體隱隱傳來的呢喃、撫摸與……她連想像都無法想像,究竟是怎麼樣的行為,造成體內連番湧上的震悸。
「住手、住手啦——嗚——」她已經不曉得該怎麼控制住身體的反應,不禁低咽的朝月色大喊:「不要、不要——我討厭死你了——臭天御——你這死色狼——這樣要我怎麼執行任務啦!」
從此蘭飛內心清楚,只要「魂神之軀」在月帝手中一天,她的命運就和坎坷結緣。
第三章
日光城,升曦之都。
天際是朝陽初升的澄藍,伴隨著舞空的晴風,風徐雲絮動,爍目的日光頓時像被敲碎的薄霧,隨風傾灑在藍空白雲上,變成溫和的熏茫,暖暖隨風輕送,日光城的天空,永遠帶著光影的流動與和煦的日陽。
升曦之都為四大聖君中的日帝所居,偌大的都城轟立在一望無際的綠茵上,舉目盡見金黃和蔚藍的光采交映,四周皆有大大小小的虹金光暈在綠野上飄飛,遠眺,彷似一座以晴空之陽架構的城都。
「日帝陛下,北方傳回最新的消息。」
皇城內,侍者捧著一隻方形的透明光盒,候在『臨境殿』的白色巨門外。有著日輪聖印的巨門,是日帝的靈思與光印力量的聖地,非尋常人可近。
當巨門開啟時,首先傳出的是悅耳的水泉清音,令人無法相信這是一座宮殿內室,眼前的景致,像是受陽光深深眷顧的綠野之林,入眼儘是林木郁綠,空氣中處處充滿清燦的浩亮,無一處暗影,只見耀亮,令綠意更深綠,枝葉間的光影流動變化的更見極致。
潺潺清泉由林木高處湍流而下,落入下方一個懸空透著淡金光輝的環光中,清澈的水泉穿過環光才一及地,便又在光影中化成霧燦,流瀉清亮的煙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