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不該做的事千萬做不得,至少你得替三弟我好好想想啊!大哥!我——」才進房裡,唐磊卻僵在當場。
只見新房內,紅燭喜帳,滿桌酒菜,卻不見——半個人影。
* * *
「該死的!人都上哪兒去了?」面對著無人的空房,唐磊暴吼。
這不是新房嗎?那兩個該上這洞房的一男一女上哪兒去了?看著床頭被風吹起的紗帳,他的滿腔怒火無處可發。
該死的!他大哥要是帶著趙如花躲到其他地方去回房,真正完成婚事的話,那他……想起唐威那傢伙得知此事後可能會有的反應,他簡直不想回京城去了。
而這一切,全要怪那阻擋他找人的女人!
「呵!唐家的男人,總算還有人有點腦袋嘛!」莊可人忍不住冷笑出聲。雖然被晾在他肩上,沒法兒看見房裡的情景,不過光是聽他那一聲暴吼,一切可是再清楚不過了。「敢情是唐霽天料準了你這傢伙會緊迫不捨,所以換個地方圓房了?!噴!早知如此,我也用不著這麼辛苦地擋人了。」
她百般無聊地趴在他肩上,享受爭羸一口氣的快感。
他突然一個箭步上前,將她摔在床榻上。
「啊!」她吃驚,跌至床上翻了兩滾,抬起頭來恨恨地瞪住他。「你做什麼?」
找不著人發脾氣也就算了,他竟然還摔她叫?!
唐磊瞇起眼。「我做什麼?若不是你的攔阻,我早就追上他們兩人,也早就阻止了這樁婚事!你——」
看見他的眼神,可人忍不住吞嚥了口口水,本能地後退。「你——想怎麼樣?」她驕傲地抬起頭。
就算他這時的眼神是有點嚇人好了,但她絕不會讓 這男人知道,她莊可人被嚇到了。
他逼近。「我在想……是不是有人要為這一切,付、出、代、價?!」最後四個字,他是咬牙切齒說出的。
「你這又是何必呢?」她起身坐定,試圖以最無懼的姿態面對他。本來她就沒做錯,更沒什麼好怕的。「你大哥和趙如花成親是一樁好事。我是不清楚誰在後頭逼你做這種毀人姻緣、沒天良的惡事,不過你若是願意犧牲自己,成全親大哥,我或許可以幫你想想辦法。當然,話說回來,你現在也不得不承認你大哥已經成親的事實,那不如就好人做到底了吧?」她揚起一道柳眉,就是忍不住要激他。
「誰告訴你,我要做好人的?」唐磊靠近床沿,一把扯下那礙眼的紅紗帳。
他可以確定,這女人絕非一般人。
光是惹火他的功力,就不同於他所見過的任何一個女人。他不明白,是他的魅力失效了,還是她真看他不順眼?
不過,現在並不是他該想這些事的時候。
「你不想當好人也行。」莊可人避開他,試圖從另一個方向溜下床。「無論如伺,現在都不干我的事了。」先別說他是不是好人的問題,光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還卡在新人用的床榻前,就讓她為自己的未來擔心。
她可是要嫁給王孫公子的女人,名節二字是再重要不過的。
「慢著。」他一伸手,輕易地將她攔腰截住。
她渾身一震,像是被蜂螫著般猛地往後退。
「當心!」唐磊吼出聲。
由於她後退的力道太過猛烈,收勢不住,竟筆直地往身後的牆面撞去,唐磊見情況不對,跟著上前去護住她。
一個卸勁、一個翻轉,他與她便結結實實地滾躺在卡榍上。
霎時,他頭一次體會什麼叫「一時天雷勾動地火」;他的呼吸急促,全身的血液全往一處集中。
她就躺在他身下,她柔軟的身軀與他堅實的體魄形成一個完美的密合。他忍不住倒抽口氣,不敢相信竟有一個女人可以在這樣短的時間內,引發他前所未有的慾念。
排山倒海而來的情慾,令他幾乎無法自持。
「嚇!」她深吸口氣,吸進的卻全是他充滿男性味道的氣息。
她甚至還來不及感到生氣或驚訝,就已經被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所震懾住了,一股暖流自她小腹湧川,漫至四肢百骸,她只覺週身酥麻,並同時感到一種她所無法理解的愉悅和渴求。
他屬於男性的精壯身形整個兒覆著她的。縱使隔著衣衫,她仍能感受到自他身上傳來的驚人熱度,和他劇烈的心跳。
望著他英挺的俊顏和那深邃闔黑的雙眸,她幾乎迷失。
她要他!她的輕顫、她瞬間變得嫣紅的雙頰、她跟底寫滿的情慾都指向一個事實——她要他!和他想要地一樣。這點,身經百戰的他絕不可能看錯。
出於本能的驅使,他毫不猶豫地俯身——吻上她的唇。
* * *
「唔?!」莊可人整個人如遭雷極。
一種冰涼柔軟的膚觸貼在她的唇上,再次引得她全身顫悸。她知道自己應該生氣,甚至用力推開他,然而她卻沒這麼做,只能無力地承受他所加諸在她身上的、無法言喻的快感。
他的唇是冰涼的,舌卻是火熱的。他的唇與舌,就像冰與火般,挑逗著她的唇舌,甚而所有的知覺。
她知道這是一個吻。她曾自書上讀過、自旁人口中聽過;然而她卻不知道,當發生在自個兒身上時,竟是如此——銷魂蝕骨。
天!
唐磊自喉際發出沙嘎的低吼。女人是他這一生中的最愛,然而他卻從未遇過任何一個女人,光是憑著一個吻,就足以令他心神蕩漾!他幾乎無法想像,當她裸身躺在他身下,完全屬於他時,會是怎樣的激情。
「寶貝——」他低噪,一如他輕喚著那些不知名的女人。然後,順勢舔吮上她精巧的耳垂。他太知道如何讓一個女人享受到身體的愉悅。
女人是靈慾合一的美麗生物,倘若不能讓她們發自心底接受一個男人,也就不可能真正享受到做為——個女人的快樂。而他——唐磊——正是哄女人的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