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癖青早就好了。」
兩人你來我往的逗弄,逗著逗著就滾上了床。
溫寧是為了公司的事來肖崇源的房間詢問的,怎麼到最後又滾上床了?
溫寧被他捏得發痛又抓得發癢,一直在他身下滾來滾去,最後演變成咯咯笑了起來,她越尖叫,肖崇源下手就越重。
溫寧忍不住求饒,「我認輸啦,不要弄了……哈哈哈,好癢哦,放過我啦,不、不行了……」
「好。」溫寧鬼使神差地答應了。
「乖。」肖崇源重新吻住她的唇,吮吸的力道是前所未有的溫柔。
溫寧起初還有些掙扎,但漸漸就酥軟在他的撫摸之下。
雖然結婚時他們也並非只是公事公辦,肖崇源總會顧及她的感受,但那仍舊與這一次不同。
溫寧所有的感官神經都被他勾動起來,她能清晰地感覺到肖崇源滾燙的手指在自己的身體上游移,好像一條靈巧的魚,淘氣地鑽到她的身體裡,引起一波又一波的快/感,讓她招架不住,只能窩在他的懷中陣陣嬌喘。
「今晚……」在他即將進入的時候,溫寧忽然摟住他的手臂,「輕一點,好嗎?」
肖崇源心頭一軟,愛憐地吻了吻她的耳垂,「好,今晚我們只做一次。」
……
他們緊緊地擁抱了好一會才分開,分開之後肖崇源又留戀地貼上去,摟著她磨蹭。
但溫寧有了力氣之後,卻輕輕地拂開了他的手……
「溫寧,你睡過就不認帳了是吧!」第二天一大早,肖崇源就對著浴室門叫個不停。今天醒來之後,溫寧根本不承認昨晚答應他要重新在一起的事,嘴硬地說是自己一時糊塗。
一時糊塗?她是爽糊塗了才對吧,面對他的質問,溫寧卻不理不睬,逕自跑進浴室洗澡,無情地把他關在門外,還把水流開到最大,掩蓋住他怒氣沖沖的聲音。
肖崇源嘮叨了半天得不到回應,他氣急地敲門,「你這是在欺騙我的身體!」
話音剛落,浴室的門忽然被打開了,「你說我什麼?」
肖崇源一時噎住,「那個……」
「吃虧的明明是我才對吧。」溫寧擦著頭髮走出來,赤著腳走進廚房,留下一地濕腳印。
「穿鞋,不知道冷嗎?」肖崇源擰眉跟過去,走到廚房門口便見她打開雙門冰箱,拿了一桶冰淇淋出來,接著抬腳帶上冰箱門,她的腳猶如她的身材比例那樣完美,每,根腳趾都白嫩乾淨,還帶著一層淡淡的粉。
「看什麼?」
「沒什麼……」肖崇源這才發覺自己居然盯著她的腳看。
「你該去上班了。」溫寧捧著冰淇淋又晃了出去。
「你不說清楚,我哪都不去。」肖崇源不依不饒地跟著溫寧來到沙發上,「反正你不也要靠復婚來拿回證件嗎,眼看你姐訂的期限快到了,我們假戲真做不是正好?」
「我們有合約的。」溫寧打開冰淇淋蓋子,用勺子挖了一勺。
「合約?」
「是啊,合約上寫得很清楚,我們假復婚三個月,這期間我照顧你的生活起居,期滿後井水不犯河水。」溫寧將一勺冰淇淋填入口中,心中不滿地咀嚼著。
其實昨天半夜她就醒來了,看著身邊熟睡的男人思忖了好一會,才回億起晚上發生的事,他說要重新開始,難道他之前對自己的惡劣行徑就這樣一筆勾銷了嗎?雖然聽他這麼說她很心動……
聽她這樣說,肖崇源知道她是在嘔氣,於是聳肩說:「那都是我隨口說說的,你知道,我向來喜歡騙……喜歡逗你的。」
溫寧含著勺子看他一眼,他自己都說喜歡騙她了,誰知道這次是不是又一時興起要騙她玩?
「阿寧,你怎麼不說話了?」肖崇源的聲音喚回她的思緒。
「我……」溫寧用勺子攪了攪冰淇淋,低聲說:「我並不想真的復婚。」
「別嘔氣了。」
「我沒有。」溫寧有些惱怒。
「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對不對?前兩晚你的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肖崇源篤定地看著她,「你兩次把我錯叫成老公,潛意識是不能騙人的。」
溫寧被問住,雙手緊緊地抱著冰淇淋桶,似乎無法再繼續假裝無所謂。
肖崇源胸有成竹地看著她,「復婚吧,阿寧,這也是你想要的,不是嗎?」
「不,這不是!」像是被他看穿了,溫寧瞬間爆發出來,她驟然拔高的音量嚇了肖崇源一跳。
「阿寧……」
「那樣冰冷的婚姻,我不想再經歷一次了。」溫寧的肩膀有些顫抖,「不要擺出一副你很瞭解我的模樣,如果你真的瞭解,就該知道當初我根本不想要一個沒有愛的婚姻,收起你的胸有成竹,你不知道,你根本什麼都不知道!」
「阿寧……」肖崇源感到驚訝,同時也覺得有些心痛,「但我……我現在愛你。」他試圖把手放到她顫抖的肩膀上,卻被她閃開了。
溫寧抓著自己的肩膀抬頭,眼中的淚水裡滿是指控,「這就夠了嗎?你不愛我,就可以輕輕鬆鬆地離婚,等你愛上我,我再興高采烈地跑來和你復婚,肖崇源,我沒有那麼廉價!」
「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你為什麼會……這麼厭惡我?我以為你對我也是有感覺的。」
「不,我只是厭惡我自己,厭惡這個沒辦法討厭你的自己。」
溫寧的聲音又低下來,她有些無助地閃開目光,又挖了一勺冰淇淋含入口中,香草奶油蹭到她的唇瓣上,很快又被滾滾滑下的淚水沖散,「如果兩年之前你肯愛上我,或許我就不會經歷那麼多難熬的日子。」她一面大口大口地吃冰淇淋,一面流淚。
她的嘴巴被塞滿,卻因為哽咽吞不下去,冰得臉色發白。
「別這樣,阿寧。」肖崇源焦灼地伸手奪過冰淇淋桶,抽出衛生紙捧著送到她唇下,啞聲說:「吐出來,不要冰到自己。」
肖崇源看到那雙蓄滿了淚水的眼眸看過來,滿眼的指控令他心頭發緊,溫寧看著他,忽然哭著嗆了幾下,將口中的冰淇淋都吐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