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 情陷美人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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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8 頁

 

  「夫人醫仙之名,心瑀受教了。」知道再無人監視她的行動,白心瑀的神情明顯放鬆許多。

  錢愛晶瞥了眼身旁看似柔弱,實則堅強勇敢的白心瑀,語氣裡帶著憐惜:「白姑娘,你還好吧?我看你的臉色不是很好。」她是很想當街替她把脈,可是就怕旁邊的人會起疑,畢竟在這鳳都首城,還有多少鳳棲梧的眼線,誰也說不準。

  「我沒事,只是事情的發展有些意外。」不想再耽誤回府的時間,白心瑀很快的將她原先只是想進小王爺府為婢的打算,意外變成要愛上鳳棲梧的約定,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錢愛晶邊聽下巴就直直落,聽到後面她一迭聲的喊,叫白心瑀不要再回去,但白心瑀卻溫言婉拒了。

  「夫人,您忘了嗎?我爹的生死,還扣在御劍司大人的手上,我若沒辦法完成對大人的約定,我爹的罪名就無法改判,我們白家就要永遠背負污名,再也抬不起頭。」說到這件事,白心瑀有所覺悟。

  反正都是危險,不如就由她冒險闖一闖,說不定她真能掙出一片天,也未可知?

  「可是鳳棲梧要的是你的清白啊!這可不是開玩笑的事。」女子的清白何等珍貴,豈能隨便獻給一名不愛的男子?

  「我會小心行事的,請夫人不用為心瑀擔心,畢竟想取得小王爺的信任,並不是那麼容易,我會想辦法取得小王爺的罪證,我爹的安危就有勞御劍司大人多費心了。」雖然那日鳳棲梧僅向她索吻,並無更進一步的要求,但白心瑀仍知必需要加快腳步,取得信任,否則時日拖長,難保會發生其它更難意料之事。

  當初她會接近鳳棲梧,的確是宇文仲授意的,只因為那時她懇求無論是任何可能,皆想換得爹爹的減刑之法,宇文仲思忖多日,才提出臥底的辦法,但也言明此事凶險,說不準會丟命,但白心瑀卻堅持要這麼做,於是便事先說好聯絡的方法,與需要她去探查的瑣事交待,事情就這麼倉促的定下。

  只是她人雖然是進了小王爺府沒錯,可是卻依然得不到鳳棲梧的信任,相反地還可能要失身,此等委屈又冒險的臥底,真叫人替她捏把冷汗。

  看著白心瑀漸去的背影,錢愛晶不禁憂心忡忡。

  回到小王爺府,白心瑀意興闌珊的連午膳也吃不下,便悶在小院裡午寐,正當她睡得迷迷糊糊時,聽到院外兩名負責打掃的丫鬟,在窗欞外嘀嘀咕咕的低聲談論。

  「你聽說了沒有?早上跟著白姑娘一塊出去的李雄,被小王爺叫去書房裡問話,聽說因為沒有盡心的做好監視的活兒,被小王爺讓人給拖去後院裡毒打一頓,還說沒把他給打到掀一層皮,不會放他罷休呢!」

  「哎呦!怎麼會這樣?那李雄豈不是要被活活打死?」

  「可不是,聽小王爺的口氣,好像十分生氣,按照小王爺往常的脾氣,李雄這回怕是難有活命的機會了。」

  「真可怕!看來小王爺很在意裡頭的那位白姑娘,你說她以後有沒有可能成為我們的小王妃?」

  「我哪知道啊!我看我們還是皮繃緊一點,免得又觸怒了小王爺,難道你也想挨打?」

  「呸!你咒我……」

  「噓!小聲點,別吵醒白姑娘了……」

  接下來那兩名丫鬟就用極低的音量,不知在說些什麼?

  已從床榻上躡手躡腳起身,貼耳在門邊的白心瑀,此刻一臉的忐忑不安。

  她本想偷聽一些關於小王爺府裡的下人,討論鳳棲梧的一些瑣事,卻意外聽見關於己身的話題,她顰眉想起早些時候,錢愛晶在那名家僕身上動的手腳,看來果真是起了效用,可是這樣一來,豈不就害慘了無辜的人?

  不安的咬唇,心裡一方面訝異著原來鳳棲梧根本就沒有相信過她,也被內心的那份自責所煎熬著。

  她該不該出面緩頰呢?

  如果她出面的話,她臥底在鳳棲梧身邊的處境,會不會變得更加為難?

  幫與不幫之間,正考驗著白心瑀的智慧與良知。

  小王爺府的後院。

  「本王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跟白姑娘出去,她到底跟誰見面,說了哪些話,都詳實的交待一遍,本王希望剛才的那些教訓,已經讓你的腦袋清醒了。」鳳棲梧懶懶的用手抵著紅木梅竹紋的扶手,拄著下顎,口氣已顯不耐的對著屁股被打到開花,卻仍口稱什麼都記不得的李雄說話。

  「回……回小王爺,小的跟在白姑娘的身邊寸步不離,她除了跟攤販說話,就真沒見旁人了啊!」李雄被綁在兩張合併的長木凳上,下身的褲頭被解下一半,臀部已被杖打的整片瘀青流血,模樣看起來很是可怕。

  「胡扯,據報白姑娘在挑飾品的攤子前,跟某位姑娘相談的很熱絡,而你明明人就站在她身後,為什麼卻說她沒有跟旁人說過其它話?本王真是不懂你隱瞞是何居心?」想他鳳棲梧做事一向小心,除了派有武功底子的李雄充當白心瑀的保鏢兼僕侍,也另外布出眼線在城裡頭待命,就眼線來報,李雄明明就一直貼身隨侍在白心瑀身側,怎麼現下問他,卻像是傻了般,一問三不知?這真是氣惱了佔有慾重的鳳棲梧脾氣。

  第3章(2)

  「唔……小的……小的真的記不清了……」李雄的記憶,是從白心瑀輕拍他的肩膀,要回小王爺府才開始的,那時就他的感覺,時間好像只過半盞茶的時間,但回府後,才知道他們在賣飾品的攤子前,足足待了一刻鐘,可是那段時間的記憶,他卻是毫無印象啊!

  「不記得、不清楚、不知道,這就是你唯一能對本王說的話嗎?」鳳棲梧狹長的俊眸透出冷意,他向候立在旁的寂影使個眼色,神態略疲的擺手:「罷了,本王一向不留異心之輩,後面的事情就交給你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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