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掙扎到沒有力氣、真的像一條臘肉似的顏玉爾咚的一聲跌上去,然後一動也不動趴著。
顧勝在床邊利落地脫光衣服,而後爬上去將她嬌軟的身子狠狠壓住,毫不留情地俯首咬住那藏在布料下面的香肩,「不准裝死。」
放棄掙扎的顏玉爾哼了一聲。
顧勝不耐煩地將裝死的女人翻過來,已經滾到舌尖的咒罵卻被她可憐兮兮的表情給逼了回去。
「顧勝,不要了嘛。」
這傢伙真的是很會裝可憐,可顧牲才不是什麼憐香惜玉的人,毫不留情地否決,「不行。」
顏玉爾癟嘴,又擠出個更可憐的表情來,「商量商量嘛……」
顧勝惻臥在顏玉爾身旁,一隻大手已經開始慢條斯理地去解她的衣襟,只解了幾顆扣子之後便將大掌沿著衣縫探入,隔著肚兜用力捧住那團小小的柔軟,滿意地聽她吞下懇求痛呼出聲之後,才輕笑著咬住她的耳垂,「沒得商量。」
顏玉爾覺得腿間一涼,褲子已被扯下,「那我們、我們……」
不由分說地按住她亂踢的長腿,繼而分開,將長指探入。
「啊!疼疼疼疼……」
顧勝不耐煩地聲音自耳畔響起,「你很吵。」
顏玉爾拉住他不斷在自己腿間作亂的大手,小聲哀求,「那、那你輕一點好不好?」
「你乖一點,我就考慮考慮。」
「唔……」顏玉爾又哼了一聲,而後不情不願地鬆開他的手,「好吧。」
……
當房中的兩人大戰暫歇的時候,宋喻還傻站在擬香閣外對著攤了滿地的食譜頭疼。
這些食譜該怎麼辦?雄爺還會不會回來了?若是不回來誰來收拾這些書?哎,好頭疼。
宋喻輕歎一聲,繼而緩緩抬頭朝眼前的小樓看去。
雄爺居然會收拾到一半就離開擬香閣,這種事還是第一次發生……看來,今年的七月也不會很難熬嘛。
這是一根由顧勝親自裡上紗布的手指。
顏玉爾躺在床上,盯著自己的手指頭不停地傻笑。
其實那只是一道很淺很淺的小口子,當時她咋咋呼呼是因為不想和顧勝回房,不過之後拗不過他,又被折騰得剛一結束就睡去,所以老早就把受傷的事情給忘了。
可沒想到一覺醒來後,卻發現手指已經被包紮好。
肯定是顧勝幫她包的,別看他這樣凶,其實還是挺關心她的嘛。
自那日起,顏玉爾就不再躲著顧勝了,更何況她躲也躲不掉,因為顧勝總會找各種各樣的借口把她拉上床教訓。
幾次下來之後,顏玉爾逐漸發現那件事也不是那麼難以忍受,習慣了之後反而還覺得很舒服,畢竟她從一開始就喜歡他的體溫、他的撫摸,現在嘗到甜頭之後就更喜歡黏著他,最後索性抱著鋪蓋直接從偏間搬進了顧勝的臥房。
時間一晃,她已經搬進來好幾天了,可顧勝卻變得一日比一日忙,每天都要很晚才回家,顏玉爾整天無聊地在家裡閒逛,尋找任何可以偷到酒和肉的機會。
或許是因為她最近表現不錯,所以戍守地窖和肉坊的人手少了很多,使得她偶爾也可以趁機偷偷地溜進去,不過有了前車之鑒,顏玉爾現在變得小心了也聰明了,每次都只偷吃一小點點,解饞之後再偷一點出來藏好,她預備好好地和攢存糧以備不時之需。
所以沒過幾日,少量的素肉與玉厄酒已經藏滿了顧家的各個角落。
咕嚕……一想到這個,才吃過午飯的顏玉爾又餓了。
啊,好想吃肉!五臟廟裡的饞蟲開始憤怒地咆哮,她忍不住跳下床溜出了房間,打算先隨便找一個藏肉的窩點,拿一點出來解解饞。
可當她繞過小樓來到擬香閣附近時,卻又不由得停下了步子。
這個屋室她總會經過,可今日不知怎麼的,顏玉爾瞧了眼那牌匾就停下來。
那上面的字她不認識,不過她卻記得幾天前,自己就是爬到這個房頂上準備偷酒喝的。
因為搵前就打聽好這一日大師傅會送玉厄酒給顧勝品嚐,而他又一定會去擬香閣清掃,所以顏玉爾早早地就等在了房頂上,不過也正是因為等得久了,所以她看到了很多令她不解的事情。
比如顧勝為什麼要親自清掃這裡?還有那張攤開的畫卷裡繪著的美麗女人是誰?她看到顧勝看那張畫看了很久。
不過顏玉爾的神經實在是太大條了,很快就把這些疑惑忘得乾乾淨淨,一門心思地開始偷食、藏食,直到今日才又重新想起來。
重新湧起的好奇心令她暫時將饞蟲趕目一邊,腳跟一轉便大步朝擬香閣走去。
可還沒等她靠近大門,就被一個人給攔了下來,「夫人。」鬼魅般的身影猛地閃到眼前,冷語劈頭而降。
突如其來的障礙物嚇了顏玉爾一跳,忙不迭地退開一步,警惕地抬眼,「你、你是誰?」
「奴才是負責看守擬香閣的人。」
「看守?」
顏玉爾將眼前模樣冷酷的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那我怎麼沒見過你?」
「雄爺有令,閒人不得擅入擬香閣。夫人,請回吧。」男人沒答話,反而做了個請的手勢。
「我是閒人嗎?」顏玉爾指了指自己的鼻尖,「我是夫人耶!」
男人直視前方,語調平平板板,還維持著剛才的手勢,「夫人,請回吧。」
眼見他鐵了心地不放行,做事向來遵循知難而退準則的顏玉爾也沒堅持,「夫,難道裡面藏了寶貝嗎,還特意派人看守。」
哼了幾聲之後就轉身離開。不過剛走開幾步,顏玉爾忽然一拍手,「不對!」說話間又迅速地折回來,彷彿發現了什麼把柄似的,一臉得意地伸出手指著男人的臉,「前幾天我才來過這裡,還爬上屋頂了呢,那時候你怎麼沒出現?」
「夫人說的是八天前嗎?」
「沒措。」
「那天是十五。每逢初一、十五雄爺會親自看護這裡,所以奴才休班。」
「可他那天沒有看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