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小姐,你有什麼問題,但說無妨。」齊小小給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李家小姐鼓足了勇氣開口問道:「請問齊師傅……這三條門規,有什麼涵義嗎?」
齊師傅?一聽人家這麼叫她,小小忍不住咧出一個得意的笑。齊師傅這頭銜不錯,聽起來氣派又大方,簡直太符合她的身份了。
好。她決定,以後就讓人都這麼叫她。
「嗯……」小小緩緩點頭。「好問題。」煞有介事的神情讓大夥兒充滿敬佩的目光不禁全指向李家小姐。
在大夥兒都還弄不清情況之前,就能問出這樣的問題,果然讀過幾年書就是不同。眾人心裡這樣想,也瞧得李家小姐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咳。」齊小小手握成拳輕咳了咳。「我立下這樣的門規,當然是有我的道理。我要傳授的,雖說是『幫夫秘笈』,可若說是『馴夫秘笈』也不為過。當然啦,無論是幫夫還是馴夫,有一點很重要的,就是要有看男人的眼光。」她挑了挑眉.毛。「那些已婚婦女,全都成了定局,若學了這樣的『絕學』,碰上了個好教的丈夫還好,要是碰上的是個不可雕的朽木,那是苦了自己也苦了丈夫,到時弄得家破人亡還找上我這兒,那我豈不是要擔個罪名?所以已婚婦女,不可收、不可收。」她正經八百地搖頭。
一番話,說得眾人是目瞪口呆、啞口無言。
光是一條門規就有這番大道理,那真正上到「幫夫秘笈」的內容時,還不知要有多仔細精闢。看來,齊家的小小姑娘果真不是浪得虛名。
「我明白了。」李家小姐恍然大悟地道。「所以,聰明的女人,就該將聰明用在對的地方,光只想當個良家婦女,是吸引不到好男人,更別說幫夫了,對嗎?」
齊小小一個擊掌。「說得好!」看樣子,她又要多一個得意門生了。「那麼,最後一條門規……」她的目光掃向其他人。
所有的女人像是突然間得到了什麼啟示,異口同聲地回答道:「所以,我們要當聰明女人的事,絕不可以讓男人知道,這才是真正聰明的女人。」
「好極了!」齊小小喜出望外。原來,女人還是有救的。只是平日全讓那些蠢男人給擺佈、壓制慣了。而她,正是為女人平反的先驅者。「你們真是我所見過最好的學生。」她忍不住讚賞。雖然,她所教的學生「還」不多。
所有人的臉上皆露出喜樂與自信的微笑。
是了,就是這個自信的笑容。小小背過手,漫步走向她親手搭起的講台。「眼下,我所要教的第一堂課,就是怎麼辨識一個好男人。」
所有的人,聚精會神。
「多金、英挺、才華洋溢。」她高站在講台上。「這些都不是我要說的重點。事實上,一個條件好的男人,沒有一個女人不愛。可要找一個好男人,光是『條件好』是不夠的。舉例來說吧,京城唐家有四個男人,個個英俊、多金、有才華,可其中,就有一個絕不是好男人的典範,更不是女人該嫁的男人。」
「齊……師傅,您說的,是哪一個啊?」有人忍不住舉手發問。「我想,要是唐門四少肯娶,我……呃……沒有人會不肯嫁的。」說話的女子紅了臉。
「是啊!」
眾人異口同聲地點頭。
這話,平日她們是不敢這麼說的,可似乎在這兒,大夥兒都敢說出真心話,也不怕有人會笑。
「哼哼,」
小小自鼻孔哼出聲。「我說的,正是那個唐家老二——唐威。」
對於男人,她有著天生的直覺。不,應該說她對「人」向來就有絕佳的直覺。為了增加她這個學堂師傅的可信度,她早盡可能收集了所有知名男子的資料,包括他們的身家、傳聞和所有的一切。
萬全的準備不但可以為她的女弟子們覓得佳婿,還可以有更多的教材和例證,好讓她在課堂上充分發揮。這樣一舉數得的事,為人師表的她怎可能不盡力做到呢?
而恰恰好,唐家的四個男人,正是她最熟悉的幾個人之—。
「唐威?」席間傳來一陣輕呼。「可是……據說他是最帥的……」
「是啊!見過他的人都說他是唐家四兄弟中對待女人最友善的……」
「怎麼可能,聽說他人很不錯啊!」
一時間,討論之聲此起彼落。
「這點,就是我要教你們的重點了。」她揚起手,讓大夥兒安靜下來。「當然,如果你們有人看中了這樣的男人,我只能衷心地祝福你們。只是我得警告大家,在有選擇的情況下,千萬不要選那樣的男人當丈夫。」
看來,唐家男人果然是炙手可熱啊!
「齊師傅,那……他究竟是哪裡不好?」有人忍不住問。
「你們要知道,像唐威這種人,什麼都好,可最大的問題就是——沒有『心』。」她作出結論。
據資料顯示,他是唐家男人中最受女人歡迎、也是拋棄過最多女人的男人。縱然未曾見過,然而以她的功力,光憑那些傳聞與消息,就足以判斷出這人的個性。
「沒有心?」眾人忍不住面面相覷。
『沒錯。」齊小小點頭。「這種人,對女性的友善,只是一種假象。他對你好的時候,會讓你以為他連天上的星星都會摘下送給你;而當你真正愛上了他,要與他廝守一輩子時,他卻會以不願受束縛為由,頭也不回地離開。」
「可是齊師傅,聽說,他的那些女人……還是很愛他,也都說他是個很好的男人……甚至如果他肯娶,我想那些女人還是願意嫁他的。」有人提出了疑問。
「這點,正是他的可恨與可怕之處。」小小斬釘截鐵地道。
「可恨?可怕?」大夥兒不解。
小小瞇起眼道:「騙取女人的真心,自己卻不願付出真心,這樣的人還不可恨?以為金錢可以解決一切,甚至讓那些被騙的女人一直存有希望,以至於斷送了自己一生的幸福,這樣的男人,難道還不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