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她微微顫抖的肩,高大魁梧的身子蹲了下來。
大手抓著她仍在搖晃中的腳丫子,將它們包覆在溫暖的掌心中,不時來回搓動,只為傳遞溫度。
「怎麼不穿鞋呢?瞧你都冷得發顫了。」大熊沒抬頭看她,只是一逕地認真為她冰冷的雙腳取暖。
戚小晴眉心微蹙,明明該是很感動的畫面,而她心底的確也是感到暖暖的,真的,雖然他長得那麼大一隻像個巨人,但這個巨人卻總是會對著她流露出最自然的溫柔,藉以訴說愛她的心意,她懂,真的懂,不過今天的溫柔卻好心機。
他有著比常人要高大魁梧的體格,更有著比常人要溫柔細膩的心思,他不會不知道她在想著什麼,只是不明白為什麼她非得走的原因。
唉……這麼溫柔地幫她搓揉著腳丫子,是要她感動到無法狠心離開他是吧?
還是要她滴個幾滴感動的淚水?好吧!或許她是真有點想哭的衝動沒錯,但還不到哭的時候,即便要哭,也不能是在他的面前。
「嘿!男人,你很故意的是吧?以為這樣我就會感動的對你又親又抱的?真怕我冷,不是該抱我回房,回到那暖烘烘的被窩裡?」連溫柔都要耍心機,他真是愛慘她了,是吧?
「嘿!女人,這個時候你不感動的哭一哭就算了,至少也給我個擁抱或親吻吧?」唉!這女人真是越來越不好騙了。
戚小晴露出恬淡的笑,展開雙臂說:「我好冷,抱我回房,我就給你想要的。」
明知今晚再也無法安然入睡,但整晚待在他溫暖的懷裡也是個不錯的選擇。
聞言,大熊直起身子,很快的將她納入自己的胸膛裡,一路抱著她回到臥房。
回到了溫暖的被窩中,戚小晴沒有食言,她馬上給了大熊一個又深又長的熱吻。
不過這個吻不自覺地教人無限延伸,純粹的唇舌交纏很快的不再滿足彼此,他們同時以著兩人熟悉的方式挑弄對方,直到彼此氣喘吁吁,高漲的yu\\望自此再也無法壓抑。
兩人像著了魔似的渴求彼此,他感受著她最深處的濕潤柔軟,一寸寸的進入她、貫穿她,一次又一次地用力埋入她體內最細緻柔軟的地方。
她發出細細的尖叫,在他給予了最後重重的一擊後,癱軟在他懷裡並沉沉地睡去。
長長的一道亮光自窗簾邊縫偷溜進房,斜迤在床上,不僅為寧謐的房內帶來一絲暖意,更在不經意滑露出被單外的肌膚上,映照出令人目眩神迷的粉嫩光澤。
「現在幾點了?」勉強睜開酸澀的雙眼,戚小晴不意外聽見自己嘶啞的嗓音,那是一夜狂歡的後果。
「還早,你一晚都沒好好睡覺,別去開店門了,我去就好,我會幫你跟可人請假的。」大熊俯下身給了她一記輕吻,為她長睫下的暗影他必須負上大半的責任,他累壞她了。
「嗯!謝謝你。」話才說完,沉重的眼皮又立即闔上。
她感覺到幾個輕柔的吻,分別落在她的額上、鼻尖及嘴角,在半夢半醒間,她仍是清楚感受到他給的幸福,即使意識已沉入夢鄉,卻教她不自覺噙著一抹微笑。
這一覺,她果真睡得十分沉,甚至還作了個好夢。
夢中是烏雲散去的大好晴天,沒有壓得她喘不過氣的生活,只有她與大熊兩人開心的在一塊,就像個不受外界驚擾的天堂。
但夢終究只是一場夢,只要一點響動便注定要破滅,而戚小晴是讓一陣門鈴聲響給拉回了現實。
她睜開雙眼,發現時間已過了中午,怎麼也想不到這時候會是誰來找,大熊去刺青店了,而知道她暫住在這的也只有店裡幾個好朋友……該是說,她沒有其他朋友。
應該是來找大熊的吧?他才是屋主,該不該為他應門呢?
戚小晴偏著頭猶豫著,但門外的人似乎篤定屋內有人,非要不斷按鈐直到有人應門才肯罷手。
門鈴聲響實在太吵了,即使戚小晴想當作什麼也沒聽見,回頭繼續睡覺都不行了。迫於無奈之下,再也顧不了禮貌性的問題,她終究是選擇起身應門去。
而她還不算清醒的神智,在大門開啟,乍見來人時全瞬間回籠,現在她可比任何人要來得精神。
「大熊不在。」一見來人是凱薩琳,戚小晴心底的太陽瞬間教烏雲給遮蔽,語氣相對也是冷淡。
見凱薩琳臉上仍是掛著迷人的微笑,戚小晴心底的烏雲就快下起大雷雨了。
雖然她沒有直接證據可以證明凱薩琳那天其實是想推她進車道的,但一想起凱薩琳那些莫名其妙的話,她心底就是不舒坦,更別說凱薩琳總是戴著一張甜美動人的笑臉來傷人了。
「我知道路易士不在,我是來找你的。」凱薩琳直接說明了來意,臉上的笑容看似迷人,卻帶著一絲冷意。
戚小晴目光一凜,知道這幾天偷跟著她的人究竟是誰派來的了,但她請來的人跟蹤的技巧似乎不太高明就是。
戚小晴的反應並沒有如凱薩琳所預想的那般,反倒是退了一步,反手便想闔上大門。
「等等,你不問我找你做什麼嗎?」凱薩琳眼明手快的向前擋住大門,不讓戚小晴賞出閉門羹。
眼看不讓凱薩琳說出目的,她是不會走的,戚小晴鬆開手,相信這不會是什麼讓人心情愉快的對談,於是面無表情的等著她主動開口。
凱薩琳收起笑臉,戚小晴看她的眼神讓她很不舒服,好像她才是有資格鄙視她的人,哼!
她遞出一直拿在手裡的小信封袋,相信裡頭的東西會令人很「驚喜」的。
凱薩琳露出勝利的微笑,很是期待當戚小晴看清信封裡頭的東西,會有什麼樣的激烈反應。
大熊一直深信今天也會是開心快樂結束的一天,卻意外教不識相的第三者給毀了。
她非要吃點苦頭才肯放棄是嗎?
大熊無聲地站在安全梯的入口前,豎耳聽著兩個女人的對話,必要時選擇在恰當的時間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