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好奇心誰沒有嘛!他這樣空降到她的世界裡,攪亂她的生活,還準備掌控她的行動,感覺好像很神通廣大的男人誰不會對他好奇?
「對,一定是這樣沒錯,只是好奇,所以才會想作實驗,只是想確定他到底是不是正人君子才會故意試探的。」
一切都有了合理的解釋,她總算可以放心了,她很正常,不是像聿東冥說的那樣要刻意引人犯罪,她本來就是這樣打扮的,她沒有發花癡,沒有得神經病。
人非聖賢、孰能無過,只要下次不要再用這種白癡刻意的方式去實驗試探就好了。
滿意自己所得到的結論,強壓下心頭此起彼落的其它小聲音,她卸了妝洗好臉,不打算再繼續庸人自擾,花朵朵仔細的擦上保養品後心滿意足的跳上床,她相信她真的只是受到被追殺的驚嚇,一切都是情有可原的,明天一天亮,她養精蓄銳有足夠的休息,她一定就會恢復正常了。
☆ ☆☆
懷著忐忑不安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的心情,天色還未亮透花朵朵便拎著兩箱行李坐上聿東冥的車,準備迎接她的新生活。
聽她爸說「神令特勤保全」是個遊走於黑白兩道的組織,聿東冥是其中的核心之一,除了敏捷身手外還擁有能起死回生的精湛醫術,甚至還有個「神醫」的稱號,不乏有許多位高權重的人物都曾向他求助。
這個組織怎麼會這麼厲害,居然連爸這種身份的人都尊敬畏懼三分,這個男子真的又如傳言所說的這麼神嗎?
花朵朵不知道聿東冥是否真有這麼大的本事,唯一可以確定的是,她對他所謂的形影不離朝夕相處是不知所措的,遠比知道自己生命安全受到威脅還來的讓她緊張,和他初見面發生的一切彷彿不斷在她心裡發酵,無法忽視的奇妙感受令她無法不耿耿於懷,昨晚好不容易安撫下來的心湖再次漣漪陣陣。
看似專心開車的聿東冥其實有注意到花朵朵不時在偷看他,不時又嘟起小嘴好像陷入苦惱,骨碌碌的大眼轉來飄去的,腦袋瓜裡不知在忙著什麼處理什麼困難的工作。
一路上他都沒有打斷她的若有所思,她皺著眉頭噘著粉唇的模樣很可愛,只不過和她眼上棕色煙熏的成熟色調有些矛盾。
聿東冥將車子平穩的開上蜿蜒山路,花朵朵還在奇怪怎麼會有人住在這樣的荒山野外時,映入她眼簾的是一棟佔地近百坪的別墅,白底金銅色的主屋落坐在深山密林間有些格格不入,卻又帶有神秘衝突的視覺美感。
當聿東冥替她提著行李帶領她進入大宅內,屋內簡單卻大方氣派的裝潢讓花朵朵又是一陣讚歎,她一向不愛太複雜的傢俱裝飾,這大宅內雖然擺設簡單沒有多餘的裝飾,卻不顯空蕩單調,反而更讓人覺得怡然寬敞。
「這裡就是你家?」
「原則上是的,不過不只我一個人住,我們是幾個同事住在一起。」聿東冥簡單的解釋,示意她跟上他的步伐上到了二樓。
還有其它人在就好,否則他們孤男寡女的還真叫她不自在,只是不曉得他同事好不好相處,花朵朵暗想著。
「這裡是你的房間,我房間就在旁邊,你在這裡絕對安全,有事的話可以直接叫我,我們的房間是互通的。」
聿東冥帶著她進入房間,大致向她說明這大宅子四周的環境,但花朵朵的腦子早已被他們房間是互通的消息轟炸的一團混亂,他其餘的說明她一個字都沒有聽進去。
如果說他們的房間是互通的,就代表他們能任意進出彼此的房間?這、這不太好吧?
「對了,你不用擔心和我其它同事相處的問題,我一個同事和我們老闆去度蜜月了,短時間內不會回來,其它的人也剛好都在國外,你不用太拘束。」
才說要她別拘束,聿東冥在退出她房間時又故意帶著狡黠別具深意的丟下一句:「這裡真的只有我跟你,就當在自己家或是在度假放輕鬆一點沒關係。」
在闔上房門前,聿東冥清楚聽見花朵朵倒抽了一口冷氣,他似乎嚇她嚇上癮了,她容易當真又愛假裝逞強的反應是他惡作劇捉弄下享受的戰利品,他很期待接下來和她的相處。
只是明天他還有事必須先去打點,可能會少了一些為了讓彼此生活不會無聊所以逗弄她的機會,不過正事要緊,他的準備越多,他這個保鏢的工作就會越輕鬆,也就更能無後顧之憂的享受這份工作意外帶給他的樂趣了。
☆☆☆當晚花朵朵緊張的一夜無眠,直到快天亮才沉沉睡去,手裡還緊握著一把小小的美工刀,這是她目前僅剩唯一可以用來當武器的東西。
不是她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和一個幾乎還是陌生的男人單獨相處在一個屋簷下,她會有所不安也是人之常情,不過好在聿東冥整晚都沒有跨越雷池一步,才稍微讓她緊繃的神經得以鬆懈。
她一覺醒來已經接近中午時分,她幾乎可以肯定聿東冥昨天又是故意在嚇她的,花朵朵真不曉得該慶幸他算是個正人君子,還是該埋怨他老是對她的捉弄恐嚇。
從行李箱內翻出她慣用的沐浴用品,花朵朵打算泡個舒服的熱水澡振奮一下精神,既來之則安之,她每天提心吊膽的過日子也不是辦法,聿東冥雖然總是嚇唬她,但其實她對那個綠眸男子的信任遠超過害怕,所謂會叫的狗不會咬人,也許這就是他的個性吧,只有言語上愛嚇人罷了。
洗了個香噴噴的泡泡浴,身心都舒暢許多的花朵朵踩著輕快的步伐下樓,她沒見到聿東冥的身影,正疑惑著聿東冥是否還在賴床時,她在廚房的冰箱上看到了他的留言:冰箱裡什麼都有,你自己先弄來吃,我晚點就回來,你乖乖待著不准亂跑!
就這樣?